《新婚夜,我治好了失明太子的隱疾》第343章 能否登船
第343章 能否登船
黎語顏手心立時冒汗,夜翊珩捏了捏她的手,示意她別慌。
隨後他轉過身,對著官兵道:“喊我?
”
領頭的官兵看他長得一臉絡腮胡,揮了揮手:“滾,滾,滾!
”
夜翊珩轉過身,拉著黎語顏繼續往碼頭走。
正要登船時,船家道:“今日人差不多滿了,不能再上來了。
”
未能登船的百姓大叫:“幾天才這麽一班船,我們都趕著回老家過年的,你們這不是耽誤事嘛!
”
“就是就是,我看船上還有地方,憑什麽不讓我們上去,我們又不是不付銀錢。
”
船家道:“我家船老大今日心情不好,不想載你們了,如何?
”
人們不滿聲四起,卻誰也不敢反駁。
船是船老大的,人家不願載,他們還能怎麽辦?
領頭的官兵在兩手下的腦殼上各敲了一記:“真要頭顱,也不能找個絡腮胡子的,你們腦子缺根弦啊!
”
其中一人捂著腦殼,委屈道:“胡子剃了不就成了。
”
另一人附和:“既然是懸崖掉下去的,那定是面目全非了。
”
領頭的一聽頓覺有理:“讓我想想。
”
黎語顏微微側頭,看那些官兵一直瞧著夜翊珩,時不時地研究畫像,著急地在他手心撓了撓:“怎麽辦?
”
夜翊珩淡然地掏出阿強給的竹牌,遞給船家看:“我有這個,能否登船?
”
船家眯著眼瞧了,擡手讓他上來。
夜翊珩拉著黎語顏上去,被船家攔住:“這女子是誰?
”
黎語顏連忙道:“我是他妹妹。
”
夜翊珩亦頷首:“是,我們是兄妹。
”
兄妹便兄妹,這會就遂了她的意。
“既然是兄妹,那就上來吧。
”話落,船家示意船丁讓道。
未能登船的百姓又叫:“憑什麽他們能登船?
”
船家哼道:“他們也是跑船的,跑船之人乘船免費,他們不上,你們上啊?
沒這樣的道理!
”
夜翊珩拉著黎語顏順利登了船,眼眸眯起,瞧了一眼還在研究畫像的官兵。
領頭的官兵猛然記起新到的指示,喝道:“冒你們兩個大頭鬼,你沒聽人喊他們是跑船的,跑船之人如何冒充廢太子?
廢太子哪怕隻剩個頭顱,那氣質也不是一般人能冒充的。
”
“如今上頭不光要頭顱了,還要整個屍身!
”
“你們想想,廢太子養尊處優,身上定是細皮嫩肉的,跑船的漢子如何比得?
咱們就算逮了那絡腮胡的漢子,上頭的人一瞧,立馬拆穿!
”
他拍了兩個手下各一巴掌:“去,去,去,這檔口給我老老實實地守著!
”
若是被查出他用旁人的屍身冒充廢太子的,他自己的人頭也不保了。
兩人恭維:“您說得極是!
”
不多時,船駛離碼頭。
夜翊珩與黎語顏對望一眼,皆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擔憂與揪心。
馬車墜落懸崖,也不知道是陌塵他們,還是流雲他們?
但此刻船上,不是討論此事的地兒。
夜翊珩將竹牌塞回腰封,阿強給的竹牌還挺好使,不僅登了船,還不用付船費。
隻是,阿強夫妻怕是跑船裡頭最下等的,因為這船家就他手上的竹牌,將他們二人安排到了船艙底的平民艙內。
方才登船的人,也大部分被船丁趕去平民艙。
一時間狹小的路口,甚是擁擠。
擠過去時,有幾個男人瞧黎語顏雖說面上沾了灰,但五官姣好身段曼妙,紛紛不懷好意地往她身旁擠來。
夜翊珩攬住她的肩頭,將她往自己懷裡按,隨後眼光如刀地瞧往身旁幾個男人。
那幾個男人看他很不好惹的模樣,若無其事地往前頭擠過去。
他們的手,還在旁的女子身上揩油一般抹過。
黎語顏眼尾餘光瞧見,那些女子是敢怒不敢言,此刻她若不是在某人懷裡,她怕是也要被揩了油。
人這般多,貿然說有人動手動腳,好多人必然會說這麽嬌氣別來擠,回家享清福去。
就這時,還真有個年輕女子拉住其中一個男子的人,揮手扇了他一巴掌:“敢吃老娘豆腐?
”
那男人嗤笑:“屁股那麽平,誰吃你豆腐,哈哈哈……”
緊接著,貌似男人的老婆回扇了那年輕女子一巴掌,並大喊:“喲,當是什麽貨色,我男人還稀罕吃你的豆腐?
”
說話時,挺了挺自己傲人的胸脯。
瞬間,艙內哄笑聲四起。
此地魚龍混雜,各種各樣的人都有,是個有理都說不清的地兒。
夜翊珩對懷裡的她搖頭,示意她別多管閑事。
黎語顏尚未點頭,身後便傳來年輕女人撒潑似的與那男子的老婆扭打在一起的聲音。
與此同時,另有兩個年輕男子出來,將那個揩油的男子毆打了一頓。
場面一度混亂,但此舉讓那些想要趁亂揩油的男人們止了那惡心的心思。
艙內亂糟糟的,爭吵聲此起彼伏,倒是誰也不去注意角落站著的夜翊珩與黎語顏。
就這時,船家過來大聲道:“別吵了,吵到我家船老大的女兒了!
誰若再吵,丟下江喂魚去!
”
瞬間,艙內安靜下來。
忽然有人問船家:“這艙內這麽多人,夜間怎麽睡?
”
船家嗤笑:“怎麽睡?
就地睡。
”
有個男人淫笑道:“我瞧著好多女子,這麽多人一起睡,也叫我們過了皇帝的癮了。
”
話落,哄笑聲又起。
年輕女子的叫罵聲緊接著起來。
有人起哄:“罵什麽罵,有本事自己買條大船,不要跟我們來擠這平民艙。
”
有年紀大的婦人道:“就是,沒錢還矯情!
”
又有人道:“方才有好多人沒得上船呢,這船開好幾日,這班過了,下一班指不定就趕不回去過年了。
”
聽到這個艙內的所有人都要擠在一起過夜,黎語顏開始難受。
艙內的空氣不怎麽流通,有些人怕是許久不曾沐浴洗澡,身上都有了異味。
她本就暈船,這麽一來,整個人更是難受得不行。
她抓著夜翊珩的衣襟在他懷裡搖搖欲墜。
夜翊珩見她如此,心裡很不好受,但眼下逃離林州,唯有這個法子。
遂隻好一手用力摟住她的腰肢,讓她盡可能地靠著自己,以免摔倒,另一隻手擡起:“船家,房間多少銀錢一間?
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