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新婚夜,我治好了失明太子的隱疾》第178章 閣主身份
若風將面上的水擦乾,擡眸一望,映入眼簾的是一艘官船。
而船上與他揮手之人,是陌塵?
定睛一瞧,果然是陌塵。
隻是此刻的他有些鼻青臉腫,倒是叫他一時間不敢相認。
這人被揍得如此,難不成是被歹人所害?
若風從馬背上取下寶劍,大喊:“我來救你!
”
說話間,足尖一點,飛身上了船。
若風落在船上,腳步還沒站穩,看到松果也在,再一瞧,他家殿下正緩步而出。
“救誰?
”
夜翊珩嗓音清冷。
若風差點崴腳,將劍收回,結巴道:“屬下,屬下看,看陌塵如此面容,以為……”
松果抿著唇笑,笑夠了才道:“陌塵如此,都是因為他嘴碎。
”
流雲與吟霜兩人雙手環胸,齊聲冷笑。
若風忽然就明白了,大抵他是得罪了這兩個女人所緻。
心神一凜間,若風單膝跪地拱手:“殿下,屬下失職,並未在南疆尋到神醫。
此刻正準備上麟卿閣去要個說法,沒想到遇到殿下。
”
夜翊珩淡淡開口:“麟卿閣你住過不少日子,既如此,你帶路。
”
見太子殿下要親自上山,若風忍不住將話說在前頭:“殿下,神醫其人來無影去無蹤,此行,咱們怕是不能見到。
”
“無妨,孤對麟卿閣甚為好奇,就當遊歷一番。
”
聞言,若風放下心來。
將馬牽上船,一路朝著麟卿閣所在山峰航行。
——
黎語顏在麟卿閣用了午膳,隨後午歇。
許是一路奔波沒怎麽休息好的原故所緻,等她醒來時,太陽已西下。
黎語顏睡眼惺忪地出了房間,問門口守著的婢女:“我睡了多久。
”
“回閣主,您睡了兩個時辰。
”
“春柳夏桃呢?
”
“她們在廚房製作糕點,說是給閣主帶在路上吃。
”
就這時,有人來報:“閣主,有一群人往山上來,若風就在其中。
”
若風先前來麟卿閣是單獨一人,此次如何帶了一群人?
“速去告知春柳夏桃,讓她們來見我。
”
“是。
”
不多時,春柳夏桃過來,兩人已知若風帶人上山之事。
春柳抱歉道:“閣主,是婢子失職。
若風其人,麟卿閣眾人皆已認識,故而他來時,下頭有人來稟。
”
“兩個時辰前,他連人帶馬不見了蹤影,我們還以為他不來了。
這會子竟領著旁人上山,婢子們甚是奇怪。
”
這時又有人來報:“閣主,現已查清,若風是登了一艘官船,與船上之人一道而來。
”
聽到這話,黎語顏心頭莫名緊張。
難不成是他?
想到也有可能是季清羽,她便問:“可有一人眼遮白紗?
”
“回閣主,這群人中,是有一男子眼遮白紗。
”
聽聞此言,黎語顏閉眼揉了揉額角。
這瞎子怎麽找上門來了?
莫非發現了她的身份?
春柳夏桃齊齊反應過來:“閣主,那人是太子?
”
失明太子目遮白紗,天晟百姓皆有耳聞。
黎語顏頷首:“馬上通知妙竹,讓她收拾下,與我一道從後山走。
”
夏桃稱是,轉身去妙竹房間。
春柳則道:“閣主,婢子先去攔著他們。
”
黎語顏叮囑:“小心點!
”
卻不想,就在黎語顏轉身回房之際,又有人來說:“閣主,那群人已在正廳!
”
黎語顏捏了捏手指,倘若瞎子真的發現了她的身份,她再躲也無用。
當務之急,她得先去確認一番,瞎子究竟知不知道她麟卿閣閣主的身份?
思及此,她湊到春柳的耳邊,耳語了一番。
春柳讚許地頷首,知會妙竹與夏桃,隨後去了正廳。
黎語顏則去了正廳上方的閣樓。
從閣樓那扇貝殼製成的窗戶往正廳望去,夜翊珩玉樹臨風地立在那裡,靜靜欣賞著牆上掛著的各色山水畫。
幸虧那些畫,她都沒署名。
這人智多近妖,倘若讓他看出端倪,那就不妙。
這時,春柳佯裝不知覆著眼紗的是太子,隻對若風道:“你來的真不巧,我家閣主,前幾日回來,如今再次遊歷去了。
”
若風歎氣:“我說呢,怎麽在南疆尋不到人?
”
春柳笑道:“南疆那麽大,要尋一人,是挺困難。
”
見殿下在欣賞畫作,若風開口:“此前上山,有人告訴屬下,說這些畫皆是神醫遊歷所作。
”
夜翊珩不語。
倒是陌塵環視一圈正廳,看了甚多山水畫,忍不住問春柳:“你家閣主一個老頭,腿腳怎麽那麽利索,天南海北地亂跑?
”
見他們都以為閣主是個老頭,春柳順著他們的話道:“我家閣主生性無拘無束,你要找他是有些困難,他最向往的便是閑雲野鶴般的生活。
”
夜翊珩悄悄一指,指了畫上那抹身影上的鮮紅發帶,示意薑樂成開口。
薑樂成細細一瞧,隻見一幅山水畫上,有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身影,乍一看看不出畫上人是男是女。
但鬥篷一角飛揚出來長長一截發帶卻是大紅色。
薑樂成會了意,轉身朗聲道:“這些畫中皆是天晟的各大名山,你家閣主向往的閑雲野鶴般的生活,我算是看出來了。
”
“不過,小爺有個疑問,還請姑娘解答一二。
”
春柳含笑道:“請說!
”
薑樂成收攏折扇,指了指畫上紅色的發帶:“你家閣主的癖好甚是奇特,怎麽跟小姑娘似的,喜歡紅色發帶?
”
春桃心頭大駭,面上卻十分鎮定,笑著道:“這時我家閣主年少時期傾慕的一位姑娘,將她畫在畫上,也算是閣主對她的思慕之情。
”
若風對陌塵擠眉弄眼,兩人以眼神無聲交流。
若風:【我就說吧,閣主是個老色鬼。
】
陌塵:【人不可貌相啊!
】
對於春桃所言,夜翊珩微微搖頭。
畫上的女子,讓他不禁想起一人。
夜翊珩捏了捏眉心,怎麽到了此地,還想起那個沒心沒肺,隻想逃離他的女人?
閣樓上瞧著的黎語顏黛眉微蹙。
這些畫作中,隻有一副她畫了自己,是於山水之間,穿著連帽鬥篷騎馬馳騁的模樣。
畫作甚大,而她畫上的自己,卻是寥寥數筆,隻指甲蓋那麽大小。
沒想到這點被瞎子瞧了出來。
就這時,夜翊珩仰頭擡眸,看向閣樓貝殼所製的窗戶。
他雖遮著眼紗,但黎語顏莫名覺得他的目光往她身上移來。
忽然間,她的心跳加速,這瘋批該不會發現她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