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少帥你老婆又跑了》49~50
第49章 槍殺
“跳舞?
”顧紹一杯咖啡喝完,掌心還帶著幾分溫熱,起身衝顧輕舟行了個紳士禮。
顧輕舟多次跟顧紹出來玩,她心情輕松,毫無雜念的她,就難掩少女的純真嬌憨。
“好。
”顧輕舟褪了白色蕾絲披肩,穿著中袖旗袍的她,將雪白小臂伸出,落在顧紹的掌心。
剛落未落,突然掌心一緊,堅硬如鐵的寬大手掌,越過顧紹的頎長單薄,握緊了顧輕舟的手。
顧輕舟微愣。
她揚起眼簾,瞧見了面如沉水的司行霈,不免心下一緊。
顧紹則大驚:“你誰啊,如此無禮?
”
說罷,顧紹就要上前奪顧輕舟的手。
他還沒有靠近,司行霈突然擡起胳膊肘,重重一下打在顧紹的門面上。
顧紹是個讀書的十七歲男孩兒,哪裡受得住當兵的司行霈一記重拳?
鼻血如傾,顧紹當場昏死過去。
四周的人停下腳步,紛紛駐足。
顧輕舟咬緊了牙關,想咆哮但是沒敢,怕被人認出來,怕眾人多看她。
她怕司督軍知曉司行霈為她爭風吃醋,打傷她的男伴,雖然這男伴是她的異母兄長。
“帶走,丟到軍政府的監牢去!
”司行霈冷冷吩咐。
說罷,他一用力把顧輕舟抱在懷裡,闊步出了舞廳。
顧輕舟不發一語,捂住了腦袋,盡量不讓人認出來,出了舞廳。
被司行霈毫不留情丟上了他的汽車時,顧輕舟才發怒:“你瘋了嗎,那是我哥哥!
”
司行霈臉色更是鐵青,似裹挾著風暴:“哥哥?
那油頭粉臉的小白相是你什麽哥哥?
”
顧輕舟更怒。
他打傷顧紹,還要把顧紹丟到軍政府的監牢去,同時人格侮辱他,讓顧輕舟怒不可竭。
他伸手抱顧輕舟時,顧輕舟揚手一巴掌,打在他的臉上:“你有病啊!
”
巴掌清脆,在車廂裡回蕩,司行霈被她打得懵了下,一時間沒有抱緊她,她打開車門就要跑。
旋即,司行霈撈住了她的腰,強行將她逮回車上,怒喝目瞪口呆的副官和司機:“開車!
”
他將顧輕舟緊緊壓在後座時,兩個人都想紅了眼的豹子,喘著粗氣。
顧輕舟頭一回這麽憤然,一步不讓盯著司行霈,眼眶卻不爭氣的紅了。
司行霈的憤怒,也慢慢散去。
顧輕舟的手雖然柔軟,力氣可不小,司行霈半邊臉發麻,隻怕留下了巴掌印子。
敢掌摑他的女人,從小到大顧輕舟還是第一個。
他吸了口冷氣:“你敢打我?
”
顧輕舟腦子慢慢清醒,後怕也湧上來。
她當時太生氣了,這會兒心裡微顫,強自鎮定道:“你打傷我哥哥,還罵他是小白臉,我以牙還牙!
”
“好個以牙還牙。
”司行霈這時候反而笑了,輕輕啄了下她的唇,“我的女人性子這麽烈,真像一匹小野馬!
”
挨打了他還高興,簡直是個變態的神經病。
顧輕舟覺得自己應該去拜拜佛,求佛祖讓她走點好運,遠離這個瘋子!
“烈的女人好,操起來夠勁!
”他又湊在她耳邊,熱氣呼入了她的耳朵裡,在她的耳郭上輕舔。
顧輕舟隻感覺一股寒流,從後背湧入,傳達四肢百骸。
她完蛋了!
她要為這一巴掌付出慘痛的代價。
不該衝動的!
顧輕舟面對所有人都很冷靜,獨獨在司行霈面前會失控,他總是能觸及她靈魂的虛弱,讓她的防線潰不成軍。
“回別館!
”司行霈對司機道。
“我要回家!
”顧輕舟怒喝,聲音卻毫無底氣。
司行霈微笑。
他的笑容,帶著幾分篤定,還有悲天憫人。
他是不可能放她回家的。
他挨打了,他當然不能打回去,男人打女人算孬種。
但司行霈從不吃虧,既然被她打了,那麽她就要付出些東西,才能讓司行霈心中平衡。
“我哥哥……”顧輕舟又道。
“等完事了,我會叫人送他回家。
”司行霈道。
完事了……
完什麽事?
顧輕舟很快就懂了。
正是因為懂了,她身子微顫。
她心裡很重,想哭卻又哭不出來,茫然得攥緊了拳頭,心裡惶惶想:“殺了他,殺了司行霈,再也沒有噩夢了!
”
她唇瓣緊抿。
車子讓司行霈的別館而去,車速很快,偶然會放慢轉彎,顧輕舟在考慮跳車能脫逃的可能性時,倏然一聲巨響,車窗玻璃碎裂,一槍子彈打中了副官。
副駕駛座上的副官應聲倒在血泊裡。
“趴下!
”司行霈反應極快,立馬把顧輕舟按到了座椅下面,用他高大的身軀護住了她。
刺殺。
司行霈隻怕是樹敵無數,在司督軍管轄範圍內的嶽城,都有人光明正大要殺他。
“快開車!
”方才那顆子彈,是瞄準了司行霈的,可惜司機一個刹車,讓車速慢了一下,就打到了副官。
司機是司行霈的老部下,為了護住不畏生死,此刻瘋了一樣踩油門,直直往前衝,一路就衝到了碼頭。
後面兩輛汽車,緊跟著不放,勢要置司行霈於死地。
顧輕舟一直躲在後座的底下,緊緊捂住了腦袋。
耳邊全是槍林彈雨,不絕於耳。
不知過了多久,車子一個拐外,車門突然開了,顧輕舟被甩了出去。
她摔得眼冒金星,渾身不知哪裡擦破了皮,疼得一陣陣抽搐。
一個高大的男人,站在顧輕舟的面前,黑洞洞的槍口對著顧輕舟。
顧輕舟心頭緊緊縮起來,她似乎看到了那刺客扣動扳機的手指在動。
顧輕舟耳邊倏然一靜,當生命走到盡頭的那個瞬間,她突然想起齊老四跳躍奪槍的招式。
齊老四是東北的殺手,躲避仇家藏到鄉下,他教過顧輕舟開槍,卻沒有教過顧輕舟武藝。
因為武藝要從小學起,顧輕舟的骨骼已經成型,現在再去習武,會傷筋動骨,武術學不成,反而一身病,不值得。
但是齊老四自己武藝很好,他常在後院習武,顧輕舟一看就是一個早上。
生死攸關的時候,人的求生欲望湧現出來,顧輕舟想著動也是死,不動也是死,就是照著記憶中的招式,雙手撐起身體,一雙腿臨空架起,朝著刺客襲擊。
司行霈被圍堵在汽車的左側,槍林彈雨中,他看到顧輕舟甩了出去,直接甩到了刺客的腳邊。
哪怕再好的槍,也無法越過那麽遠的距離去救顧輕舟。
司行霈更是來不及,距離太遠了。
他心中發緊,一頓美食還沒有享受,就被人打碎了,全部毀了。
顧輕舟活不成了。
司行霈替她哀婉。
可下一瞬,他視線裡那個倒地的柔軟女子,一個風掃垂柳躍起,修長的雙腿夾住了刺客的頭顱,手如疾風奪了他的槍。
顧輕舟毫無猶豫,利落乾脆對準了那個腦袋,砰得就是一槍。
動作極快,她沒有半分猶豫。
司行霈震驚,那一槍似打在他的心頭。
司行霈的心,一下子就被擊中了,痕跡深深烙了下去。
他的小女人,居然如此厲害?
司行霈心中莫名湧入了什麽情愫。
她的發髻松開,發絲繾綣縈繞,隨風搖曳著,糾纏住了司行霈的心。
“我的女人!
”司行霈亢奮起來,這比他自己殺人還要高興。
他很驕傲,他的女人真厲害!
(本章完)
第50章 同床共枕
槍戰持續了五分鐘,警備廳的人就趕到了。
刺客死傷五人,剩餘的逃走了。
司行霈損失一名副官,一輛車。
顧輕舟殺了一個人之後,手槍的後座力震得她手麻,她跌坐在那屍體旁邊,看着他血淋漓的窟窿,顧輕舟神色呆滞。
她第一次殺人!
她根本沒有殺人的資本,那不過是逼急了之下的超常發揮。
人在求生的邊緣,潛能果然可怕。
突然,一件溫暖寬大的風氅,蓋在她身上,司行霈抱起了她。
“少帥,這裏還需要您協助........”警備廳的軍警攔住了司行霈。
“城裏的治安差到了這個地步,你的腦袋還要不要?
”司行霈冷冷逼視他,“滾開!
”
警備廳都知道司少帥脾氣不好,卻不知差成這樣。
軍警吓得臉色蒼白,再也不敢說多餘的話,讓出了路。
司行霈的副官死了,他的司機則無事,那輛他常開的奧斯丁汽車則徹底毀了。
他開走了一輛警隊用的道奇汽車,留下司機善後,和警備廳對接,自己開車把顧輕舟帶到了他另一處別館。
司行霈在城裏有無數的別館。
這間別館,是司行霈最隐秘的住宅之一,家裏沒有傭人。
直到熱騰騰的茶遞到顧輕舟手裏,顧輕舟才回神。
司行霈半蹲在她身邊,替她擦拭左邊胳膊肘和左腿外側的劃傷,藥酒有點刺激。
可顧輕舟不知道疼,她精神木木的,人也吓呆了。
“幸好那時候汽車已經停了,要不然肯定要摔斷骨頭。
”司行霈低喃,“現在沒事的,皮外傷,好了連傷疤都不會留。
”
顧輕舟還是愣愣的。
司行霈替她擦藥之後,輕輕吻她的唇,将她抱在懷裏。
司行霈見過無數的女人,不管是美豔絕倫,還是溫潤如玉,從未有一個女人,像顧輕舟跳起來殺人那麽美。
那個瞬間,她似一道絢麗的光,照亮了司行霈整顆心。
他的女人!
他絕不會松開這個女人的,他真是欣喜極了,自己不知不覺,就遇到了寶貝。
輕吻她的唇,司行霈發現她唇上冰涼,她的身子在微微發抖。
司行霈燒了壁爐,拿了條長長的絨毯給她,讓她坐在壁爐前烤火。
而他自己,則去下廚了。
顧輕舟身上逐漸暖了,壁爐裏的爐火炙熱烈焰,驅走了她渾身的陰寒,她眼前仍是那張血淋淋的臉。
微微阖眼,顧輕舟的眼淚順着眼淚滑落,滴在絨毯上,晶瑩的水珠又沁入羊絨裏。
她聞到了香味,是米粥的清甜。
司行霈親自下廚,給顧輕舟熬粥。
差不多火上來了,等着粥慢慢熬煮時,司行霈回到了客廳。
見顧輕舟擡眸看着他,他坐到了她身邊,将她摟在懷裏。
顧輕舟難得溫順,沒有推開他,将臉貼在他結實的胸膛。
“吓壞了吧?
”司行霈緩緩撫摸着她的後背,心疼極了。
“我、我殺了人.......”顧輕舟低喃,喉嚨裏泛出詭異的哽咽,“我以前連死人都沒見過。
”
“別怕。
以後跟着我,這種事像家常便飯,習慣就好了。
”司行霈安慰她。
他的安慰,簡直是一記重拳,打垮了顧輕舟,她終于哭了出來:“我不要跟着你,我隻想安安分分過日子,找個老實人相夫教子,給李媽養老送終!
”
司行霈低笑,替她擦拭眼淚,吻着她的眼角,低聲道:“晚了,輕舟,你遇到了我是逃不開了,注定隻能做我的女人。
什麽老實人,你就不要再想了。
”
顧輕舟哭得更厲害。
“我會疼你的,輕舟。
”司行霈湊在她的唇邊,摩挲着她的柔軟,“我的輕舟,我怎舍得放開你?
我又不是老實人,隻得委屈你放棄理想,跟着我了。
”
顧輕舟哭了一會兒,将內心的恐懼哭出來一些,抽噎着拉住司行霈的衣領,問他:“司少帥,你要是狠逼我,我就想辦法真嫁給你弟弟,到時候.......”
“放心,我一樣可以殺了我弟弟。
若是你喜歡,我還可以在你們的婚房裏弄你,保證比司慕更讓你快活。
”司行霈微笑。
他的笑容,又讓顧輕舟失去了掙紮的動力。
魔鬼!
她拉住他的衣領大哭:“我恨你!
你不像個人,你變态!
”
司行霈微笑,摟住這具嬌軟稚嫩的身子,心想他的輕舟真像一隻貓,驕傲又矜貴,同時惹急了跳起來殺人卻很利落。
他尋到了寶貝。
誰敢搶他的寶貝,他就要殺了誰。
“好好好,我變态,是我變态。
”司行霈哄她,“乖,來吃飯。
”
司行霈做的是臘腸米粥,鹹味和米粥的清香混合,特別爽口。
他自己做的。
顧輕舟沒想到,尊貴如斯的司少帥,居然會自己煮飯。
他一勺一勺的喂顧輕舟。
顧輕舟眼睛哭過,那眼眸像被水洗過的,越發璀璨明亮;眼波很幹淨,甚至泛出淡淡的淺藍色,深邃如海洋。
他喂着她吃飯,她很乖,一口口吃得香甜。
司行霈從未覺得歲月如此靜好,兩個人依偎在爐火前,一碗粥也這樣幸福。
吃完之後,顧輕舟依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。
她今天吓壞了,同時又累,在司行霈面前,她放下了所有的防禦,睡得沉穩。
司行霈坐在旁邊,守護着她。
等顧輕舟睡着了,他起身打了幾個電話,詢問刺客的身份,以及讓軍政府的監牢放了顧紹。
最後,他把顧輕舟抱到了他床上,兩人并頭而睡,他将她摟在懷裏。
司行霈有過很多女人,但完事之後,他絕不留宿。
真正在他身邊安睡,卻沒有被他上的,顧輕舟是第一個。
等顧輕舟醒過來,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,陽光從棕色襯窗裏照進來,顧輕舟睜開眼,隻見司行霈在床前穿衣,金色朝霞鋪滿了他的周身,讓他的眼眸格外深邃。
他穿好了軍裝,正在扣上衣的扣子,整整齊齊的模樣,毫無痞氣,反而透出軍官的威嚴和殺伐。
他胸前的勳章,在日光下熠熠生輝。
他短短頭發梳得整齊,五官格外的俊朗。
顧輕舟還沒有見過比他更英俊的男人,司慕也輸他二成。
“早,輕舟。
”司行霈餘光早已瞥見了她,微笑道。
顧輕舟一怔,收回了視線。
同時,她立馬坐起來,看着自己衣着整齊,還是白了臉:“我一夜未歸.......”
“放心,我昨夜叫司公館的人給你家裏打了電話,也吩咐了你哥哥保密,你昨夜是歇在司公館,你自己回去別說漏嘴即可。
”司行霈道。
說罷,他又指了衣架上的一套衣裳:“換好吧,就說是老太太給你做的,別一身褴褛回去,自己也解釋不清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