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重生後,我成了反派的白月光長嫂》453.第453章 忍辱偷生,臭如死魚
上一世她單純到愚蠢的地步,或者說,早就在被禁錮的歲月中,有些瘋魔了。
對自由的渴望,對被禁錮的痛苦,對被折磨的痛不欲生……
其實,她也不是沒有想過玉石俱焚,以死趕快結束那痛苦而又肮髒的半生。
薑晚澄還記得,她初到莊子上時,便已想過自殺,卻屢不得逞。
不是被張赫宣命人捆在床上,不吃不喝,卻又在最後要斷氣之際又被救回。
便是大吵大鬧,被他掐著脖子,求生不能,求死不得。
再後來,便是他肆意的淩虐……
薑晚澄也想過要殺了他。
甚至數次下手。
可是每一次,都能被張赫宣給發覺。
若她咬他,他便卸了她的下顎洩憤。
若她下毒,他便將毒也喂給她,讓她嘗到痛不欲生的滋味後,才給她慢慢解毒。
當然,她上一世下毒的手段都不高明,讓人根本死不了。
而他身邊卻有個封老……自然世間什麽毒,都根本毒不到他。
他的身邊有無數侍衛,她若是藏了刀子或是鋒利瓷器,每每還未得逞,便已是更加痛不欲生的報復。
薑晚澄每一次折弄張赫宣的下場,都是當夜他會帶個上京,他想要拉攏的官員,進她房中。
而薑晚澄容貌絕麗,皮膚如凝脂嫩滑如綢,世間哪個男人不愛?
她連反抗之力也不能。
因為,每一次,她都會被灌那所謂的‘十香軟筋散’。
就如同一個木偶人一般,眼睜睜的感受著,自己被張赫宣徹底拉下地獄。
薑晚澄從未逃出過那座禁錮她的莊子。
跑的最遠的一次,是一片竹林處。
她被追上來的家丁仆從直接打斷了腿!
平日裡,她極盡的籠絡這些人心,但到了那一刻她才明白,那莊子上的人,從來無人憐憫她。
他們下了狠手,個個兒露出青面獠牙的真面目。
“呸!
賤婦!
還想逃,想逃到哪裡去?
”
“你跑了,倒楣的就是我們!
所以,還是你去死吧!
”
“反正你都這麽髒了,繼續髒下去又怎樣?
為了我們,你就受著吧!
”
“真惡心!
呸!
”
“打死她——!
”
薑晚澄被打的吐了血,頭上身上,到處都是平日裡對她透著友善之人親手潑下的糞水。
那一次,她險些真的死了。
後來,‘養了’足足三個月,才能下床。
從那以後,她整個人徹底枯萎了下去……
若不是孟行知的出現,她那一次,不一定能活下來。
可後來發生的事仍然證明,她當初還不如當時,便死了。
今日她明白,原來上一世,她被困的莊子,正是此處!
而她心心念念的碧水居,竟就在不遠的隔壁……
真是可笑。
張赫宣拿著魚鉤,放了魚餌,給她描繪了最美好的世外。
而她為了去瞧一瞧,哪怕隻是一眼!
忍辱偷生,臭如死魚。
後來徹底爛了,卻連死也不能。
直到她徹底無用,成了棋子,才終於得以能死脫身。
拉弓,搭箭。
薑晚澄瞄準遠處的那抹身影,指尖微微發顫。
低頭,對上雅姐兒懵懂無辜的目光,薑晚澄突然濕了眼眶。
就在這時,薑晚澄又聽見楚羽寧說道:“今日奴家帶王爺出門來散心,還避開了黑一他們,王爺可會覺得害怕?
”
張赫宣:“害怕什麽?
”
楚羽寧好似笑了一下,“怕奴家……會毒殺您呀。
畢竟,如今他們都知道奴家是個擅毒的醫女,若是奴家真的有什麽不軌之心,王爺今日跟著奴婢出來,不就有性命之危了?
”
張赫宣伸手擡起楚羽寧的下顎,低聲問她:“你舍得嗎?
”
其實這句,薑晚澄並未聽清。
但她看見楚羽寧一把推開了張赫宣。
好似在嗔怪他,如此親近,舉止不妥。
“反正我……我誓不為妾!
寧做寒門婦,不做高門妾。
王爺……可懂奴家的心思?
”
楚羽寧擡頭幽幽的望著張赫宣,好似未曾說出口的千言萬語,此刻都在她的雙眸之中。
張赫宣心疼的捧著她的臉,擡手輕輕替她拭過淚珠。
“可是寧兒,本王,是不會休妻的。
王妃她端莊秀麗,賢淑有德,為我生兒育女,打理王府上下裡外,從未出過任何差錯。
我若丟棄她,讓她怎麽活?
本王還是人嗎?
”
“可是……”
張赫宣‘噓’了一聲,“可是本王的心,在何處,你還不明白嗎?
”
楚羽寧的神情微微顫動,好似被他這句話,給觸到了心窩。
薑晚澄瞧著他們如此一幕,嘴角止不住的冷笑。
張赫宣,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。
他的真心,能值幾個錢?
連狗屎都不如!
賤男人一個!
這一世,自己逃開了與他的糾纏,沒想到這楚羽寧如今又撞了上來。
不……
或許,上一世在自己不知的情況下,也有這個楚羽寧呢?
雖然薑晚澄從未聽過她的名字。
但是……鳶鳩一派,到底想做什麽?
她深吸了一口氣,強行控制下自己險些衝動的情緒。
雖然楚羽寧剛剛說,他們是避開了黑一他們偷跑出來。
但是,此事絕無可能!
自從巫山遭遇偷襲重傷過後,這張赫宣就怕了。
所以,從那以後,就連他睡覺就寢,身邊都是暗衛。
這也是為何,自己上一世,無論如何也得手不了殺他的原因。
而楚羽寧以為他們避開了所有人,一定是張赫宣的示意,讓那些暗衛沒有現身罷了!
若是自己此刻出手,那些暗衛就一定會現身,然後追蹤過來。
此時,並非殺他最好的時機。
薑晚澄慢慢收了弓箭,調轉馬頭,並迅速離開了此地。
翌日,薑晚澄一大早便進了上京城。
路過一家貨行時,聽見有人聲喧鬧。
薑晚澄還未掀開簾子瞧熱鬧,趕車的楊虎就說道:“姑娘,是蔣家二郎!
”
薑晚澄從馬車窗戶縫裡瞧見,蔣二郎此刻像個喪家犬一樣被人推倒在路上,還有一群人在對他拳打腳踢。
人群罵罵咧咧,“手腳不乾淨,活該。
”
“這種人,還留著幹什麽?
誰家敢要呀。
”
“每日賊眉鼠眼的,瞧著就不是好東西!
”
“打!
”
薑晚澄並未停留,而是讓馬車繼續往前,離開了此處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