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3章 省事
兩人剛沐浴過,身上帶着同樣的澡豆香氣。
清幽魅甜的蘭香,聞着十分迷醉誘人。
暗紅墨眸緊盯着眼前人,翠玉箫順着玉頸下滑,輕輕挑開衣領落到瑩潤雪肌上,涼的姜舒嬌軀一顫。
“嘶――好涼。
”姜舒攏眉,擡手撥開了翠玉箫。
郁峥眉梢輕挑,将翠玉箫擱到一旁的幾桌上,換了溫熱手指繼續。
骨節分明的長指遊移在無瑕玉膚上,引起一陣陣顫栗。
“夫君……”姜舒嬌喚一聲,水眸潋滟。
郁峥擡眼瞧着她,喉間難耐的滾了滾。
看着澄澈杏眸中映出自己動情的模樣,郁峥眸光一暗,低喘着吻了上去。
姜舒閉上眼,沉浸在郁峥灼熱的吻中,忽覺身上一涼,衣衫被扯開。
還未等她反應,又覺胸前一熱,是郁峥滾燙的胸膛貼了上來。
“舒兒……”郁峥含着姜舒玲珑耳垂低喃,濕熱氣息噴灑在頸側肌膚上,惹的姜舒又麻又癢。
“阿峥哥哥……”姜舒秀眉輕蹙,纖細藕臂勾纏上郁峥肩頸,從敞開的領口探入,緊攀着郁峥精壯後背。
明明都是正常的體溫,可碰上對方,卻瞬間變得熾熱起來,實在匪夷所思。
寬大手掌摩挲到腰後,郁峥微一用力,将姜舒從榻上托起,摟抱着去了床上。
重重床幔落下,形成一處隐秘氤氲的天地,讓人覺得安心旖情。
“舒兒,幫我脫衣。
”郁峥嗓音低啞蠱惑,讓人無法拒絕。
先前他隻扯開了胸前系帶,坦露出半片胸膛,并未褪下衣衫。
姜舒細軟手指解開郁峥腰間系帶,輕輕一拉,絲滑寝衣從彎弧後背流暢滑落。
郁峥脫了衣袖,将寝衣丢到一旁。
姜舒伸手幫他脫亵褲時,在腰間上下摸索了一圈卻什麼都沒找到。
“你……你沒穿……”姜舒愕然擡眸看向上方的郁峥,羞的渾身滾熱,直沖脖頸和面頰。
“舒兒,紅潮漫上來了。
”郁峥歡喜的凝睇着,墨眸幽深翻湧。
姜舒磕巴着問:“你怎麼沒穿……亵褲?
”
“省事。
”郁峥答的理直氣壯。
姜舒心頭一窒,替他臊的慌。
郁峥低笑一聲,不用姜舒開口,利落剝了她的寝衣,長指熟練的繞到後背解了心衣系帶。
垂眸瞧着眼前繡着粉白芍藥的心衣,郁峥低頭,用牙咬住一角扯開。
如同揭開一份珍貴禮物。
“冷。
”姜舒抖了抖。
郁峥拉過錦被,蓋住一切。
“舒兒,可想我?
”郁峥俯在她耳邊問。
“嗯,你輕些。
”姜舒羞聲提醒,主動吻上了眼前喉結。
郁峥悶哼一聲,難耐的克制着,溫柔壓抑道:“好,我輕點,不會吵醒他。
”
自從姜舒診出有孕,方南星說不宜行房,郁峥便一直隐忍。
雖偶有用手或腿厮磨,但終究是望梅止渴,遠不及融為一體來的歡暢盡情。
“嗯……”姜舒抑制不住的溢出低低嬌吟。
郁峥喘息着誘哄:“外面在下雨,誰也聽不見。
”
姜舒聽的又羞又惱,一口咬上他肩頭。
“嗯!
”郁峥痛哼出聲,很是響亮。
果然,聲音大聽着就是愉悅。
姜舒彎唇吃笑:“夫君别怕,外面在下雨,隻有我能聽見。
”
“呵――”郁峥危險的笑了一聲,将手指探進姜舒微張的唇中。
姜舒含住,軟舌輕裹吮吸。
雙管齊下,極緻的歡愉沖擊着頭腦,惹的喘吟聲聲不絕于耳。
屋外冷雨,屋内雲雨,掩藏在濃沉夜色下,誰也不知。
許久未如此縱情,這一夜兩人都睡的很是滿足甜酣。
朦胧光線透進屋中時,姜舒在郁峥懷中翻了個身。
郁峥被擾醒,替姜舒掖了掖豁開的被子,将手搭在她胸前。
姜舒一驚,懵然轉醒,嗓音嬌懶的問:“你怎麼沒去上朝?
”
郁峥緊擁着她慵散道:“今日休沐,我陪你多睡會兒。
”
姜舒聞言松了口氣,扭動身子想尋個舒适姿勢,再睡個回籠覺。
郁峥暗哼一聲,輕拍了下她的玉臀道:“别動,晨間易沖動。
”
姜舒聞言,不敢再動。
兩人緊密相貼,她已然感覺到了。
好在郁峥并沒有動作,隻是靜靜的擁着她。
沒睡夠的姜舒張嘴打了個哈欠,複又沉沉睡去。
這一睡,兩人再睜眼時已是辰時末。
雨暫且停了,姜舒同郁峥用了早膳後在屋中對弈說話,
正閑适松散之際,逐風渾身濕漉漉的來了。
“主子,有人跳湖了。
”
跳湖?
姜舒聽的愕然一驚,郁峥沉聲問:“怎麼回事?
”
逐風道:“方才我打後園過,瞧見湖中有人撲騰,就将人救了上來。
”
“是府中婢女,現下被擡回去換衣了,屬下也得去換身。
”
“嗯,換好後将人帶去前堂。
”郁峥吩咐。
逐風應下,匆匆去了。
正月的水依然冷的刺骨,加上寒風一吹,凍的逐風直哆嗦。
耳房前的冷星瞧見了,莫名覺得心情愉爽。
逐風扭頭看過去,冷星冷哼着進了屋。
又是一陣寒風吹來,冷的逐風回了神,快步走了。
望着屋外陰沉的天色,姜舒和郁峥對視一眼,面色沉凝的去了前堂。
換了身幹衣的婢女綠柳被帶到廳中,頭發還濕着,跪在地上止不住的顫抖。
姜舒将手中的湯婆子遞給楮玉,讓她拿給綠柳,又命人添了火盆放到她跟前。
“謝……謝王妃。
”綠柳顫聲恭謝。
姜舒望着她,不解問:“好端端的為何要投湖?
”
聽到這話,綠柳似崩不住般,哇的一聲哭了起來。
郁峥擰眉,不喜人哭鬧。
姜舒也不喜,但聽綠柳哭的悲戚絕望,似有天大委屈,也不好呵斥,讓霜華上前安撫了幾句。
綠柳止了哭聲,抽咽道:“奴婢是被逼的沒活路了,求王爺王妃為奴婢做主。
”
綠柳說完,重重磕了個頭。
姜舒蹙眉凝聲道:“怎麼回事?
說清楚。
”
廳中沒有旁人,隻有郁峥姜舒,逐風楮玉幾人。
綠柳放了心,痛聲訴說起來。
“去年冬日我娘染了重病,急需銀子看病買藥,便去找吳管事支月錢,但吳管事對我動手動腳。
我雖惱憤卻急着用錢沒法子,隻能忍氣吞聲。
”
“拿了銀子後我立即請醫買藥,但我娘病的實在太重,花了很多錢也沒能救回性命。
為了将她好生安葬,我又去找吳管事支了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