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8章 癖好
已走了兩步的冷星折身回頭,睨着逐風輕嗤:“什麼酒,清倌陪飲的花酒?
”
逐風噎了噎,沒好氣道:“你去不去。
”
冷星道:“把銀子帶夠。
”
敢請她吃酒,她必吃他幾月俸銀去。
追雲幾人眼瞧着逐風和冷星走了,檀玉懵然道:“他們不跟我們一起嗎?
”
而且冷星剛才不是說,她要睡覺的嗎?
“他們去吃花酒,你要一起?
”追雲挑眉。
檀玉面皮紅了紅,好奇道:“一男一女怎麼吃花酒?
”
“這……”追雲摸了摸鼻子,答不上來。
楮玉适時道:“好了,難得空閑,趕緊走吧,再晚些街上都沒人了。
”
走了幾步,見霜華沒有跟上,楮玉回頭問她:“你不去嗎?
”
霜華一愣,有些不敢置信道:“我……可以一起嗎?
”
自從瑞雪那事後,檀玉便一直對她帶有敵意。
楮玉雖不似檀玉那般明顯,但也心存戒備。
“走吧。
”楮玉回身拉上霜華。
瑞雪的确做錯了事,但那與霜華無關。
郁峥和姜舒既留着她,自有他們的道理,她們便不應該敵視孤立她。
再則,上街遊玩這種事兒,人多更熱鬧。
檀玉雖不情願,但大過年的,楮玉又已主動相邀,她也不好再說什麼掃興。
四人一起出府上街,檀玉玩心重,很快便被街上的稀奇迷了眼,忘了那點不愉快。
因着過年,雖時辰已不早,但街上還是人來人往,熱鬧不已。
四人一道看雜耍,買糖人,聽說書,最後去酒樓吃酒。
難得松快,幾人多喝了幾杯,回府時已有些微醉。
三個标緻姑娘家,酒意微醺的從酒樓出來時,被幾個地痞流氓盯上。
追雲雖跟在她們身後,但也喝了點酒,沒叫人放在眼裡。
走進一處暗巷中,尾随一路的幾人猛然蹿出,攔住了去路。
為首之人搓着手涎笑道:“你們幾個先把他解決了,我先挑一個享用。
”
“得嘞。
”作惡多端的幾人,絲毫沒将追雲放在眼裡。
“你們要幹什麼!
”檀玉抓緊楮玉的胳膊,吓的醒了酒。
第一次遇到這種事,霜華也很是害怕。
“找死!
”追雲跨步上前,将檀玉三人護在身後。
“喲嗬,還想逞英雄,哥幾個給我往死裡打。
”
幾人蜂擁而上,抽出腰間棍棒朝追雲砸去。
“躲遠些。
”追雲推開檀玉三人,隻身迎上。
劈手奪過一人棍棒,追雲對着幾人一頓狂揍。
天色漆黑,檀玉三人都沒看清追雲是怎麼動的手,就見幾個地痞接連倒地哀嚎。
以追雲的身手,對付幾個地痞流氓,根本不在話下。
不過盞茶功夫,就将幾人收拾的動彈不得。
追雲回頭,取出他的腰牌遞給檀玉道:“你們去外面的大街,叫巡查的侍衛來,捉了這幾人。
”
“哦,好。
”檀玉接過腰牌,三人小跑着去了。
幾個地痞一聽,想要逃跑,又被追雲打了一頓,開始跪地求饒。
“大爺,大俠,我們狗眼不識大佛沖撞了您,給您賠不是,把銀子全都給您,饒了我們這次吧。
”
幾人哆嗦着将錢袋捧到追雲面前,期望追雲能放他們一馬。
上京巡察衛由周泊序統管治下,出了名的鐵面無私。
這要是被捉了去,不死也得脫幾層皮。
面對銀錢賄賂,追雲看都懶得看,冷聲厭惡道:“你們這樣的惡棍敗類,不知禍害了多少人,早該繩之以法。
”
若沒遇上便罷了,今夜既遇上,那他絕不可能放過他們。
銀錢都不為所動,幾人便知今日是倒了血黴,躲不掉了。
不多時,檀玉三人帶回了巡察衛。
周泊序禦下極嚴,巡查衛本就公正無私,又瞧了追雲腰牌得知他們身份,更是不敢輕怠。
“交給你們了。
”追雲側身,讓巡查衛拿了幾人。
侍衛長拱手道:“大人放心,我們一定會依律嚴懲。
”
“有勞。
”追雲拱手相送。
檀玉将腰牌還給追雲,神情激奮的邊走邊道:“我們這也算為民除害吧?
”
這幾人若不盯上她們,定然要盯上其他姑娘,後果不堪設想。
“嗯。
”追雲應了聲,轉而問她:“可有吓到?
”
檀玉清咳道:“沒有,我知道你打得過,一點兒也不怕。
”
楮玉好笑道:“那是誰緊抓着我不放,手臂都給我捏疼了。
”
“姐。
”檀玉羞惱跺腳,尴尬的不敢去看追雲。
“你們不會武功,遇到這種事害怕是正常的,往後夜裡若需出府,一定要有人陪同。
”追雲十分善解人意。
王府侍衛衆多,他不得空,也可叫上一兩名侍衛随行。
事關清白安危,檀玉三人不敢大意,點頭牢記于心。
雪夜冷寒,夜色已深,幾人回府後便各自回屋歇息。
追雲與逐風同住,見逐風的床榻空着,也沒在意。
已近子時,逐風和冷星喝空了十幾壺酒,醉的東倒西歪。
幾名小倌對視一眼,小心翼翼的上前:“公子,姑娘,奴們來服侍你們。
”
煙花之地,什麼樣的客人都見過。
但像今夜這般一男一女同行來花喝酒,點小倌作陪的,倒是少見。
然曲唱了琴撫了,這兩人酒也喝了不少,卻幹喝不做。
眼看兩人就要醉的不省人事了,幾名小倌試探靠近,欲分開扶兩人進房侍候。
隻是喝酒聽曲,他們可賺不幾個錢。
得去床上侍候一番,今夜才不算白忙活。
“别碰我!
”冷星不喜人觸碰,又警惕慣了,小倌的手方碰上她,便被她一把推開。
一旁的逐風也醉聲道:“對,别碰,都出去。
”
說話間,逐風摸出錢袋扔到一小倌懷裡,叫他們出去。
“是,公子,奴們這便走。
”幾人得了銀子,也不管兩人到底有什麼奇怪癖好,依言退出了屋子。
屋中隻剩下逐風和冷星兩人,冷星撐着軟墊坐起身,斜睨着逐風嗤笑道:“怎麼,不行?
”
“什麼不行?
”逐風瞧着她,一時沒反應過來。
冷星嘲道:“花那麼多銀子隻看看什麼也不做,你不覺得虧得慌?
”
“還是說今日我在,你放不開?
”
逐風終于明白過來,氣惱道:“我說了,我是純爺們兒。
”
“這地男人女人都侍候,你裝什麼。
”冷星掩手打了個哈欠,起身準備回府睡覺。
可酒意上頭,她起身時沒站穩,竟跌到了逐風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