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另謀高嫁: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!

第52章 失望

  姜舒無心同他們說話,草地上的毛發和血迹讓她恐懼不安。

  “你先别急,我陪你去找。
”沈長澤不在意一隻兔子,但他明白姜舒在意。

  同陸鳴珂打了聲招呼後,兩人直奔沈母的汀蘭院。

  姜舒能想到的,沈長澤自然也能想到。

  望着沈長澤同姜舒相攜離去的身影,陸鳴珂垂眸看了一眼草地上的血迹,心中了然。

  姜舒的兔子,怕是兇多吉少了。

  但這是侯府家事,與他無關。

  沈長澤同姜舒一進汀蘭院,就瞧見雪球翻着圓滾滾的肚皮,大剌剌的躺在院裡,惬意的呼呼大睡。

  “侯爺,夫人。
”婢女上前行禮。

  姜舒指着雪球問:“今日它可有出汀蘭院”

  婢女一怔,點頭如實道:“上午三小姐帶雪球出去過,說讓雪球陪少爺小姐和表少爺玩耍。

  沈清容排行第三,府中下人都喚她三小姐。

  确認雪球今日去過花園,姜舒沒有直接去找沈清容,而是先去了壽永堂。

  沈老夫人剛起來一會兒,看了眼屋外明亮的天色,納罕道:“你們怎的來這麼早”

  今日是初一,是侯府主子在壽永堂用晚膳的日子。

  “祖母,我們想問晏陽晏歡幾句話。
”沈長澤解釋。

  沈老夫人不明所以,讓婢女将晏陽晏歡叫了過來。

  “爹爹。
”晏歡見到沈長澤很高興,歡快的撲進他懷裡。

  沈長澤抱起她,輕聲問:“晏歡,你們今日可有去花園玩”

  “去了,跟娘和姑姑一起,還有星遠弟弟和雪球。

  “那可有見到一隻兔子”姜舒有些急迫的問。

  晏歡似是被吓到,瑟縮着躲進沈長澤懷裡,小臉發白。

  沈長澤察覺到不對勁,看向晏陽道:“晏陽,你來說。

  相較于晏歡的害怕,晏陽十分鎮定,口齒清晰的講述了上午花園發生的事。

  沒人同他說過不能說,所以晏陽照實全說了。

  當聽到晏陽說沈清容縱狗咬死了不白,還讓人将不白煮給雪球吃時,姜舒氣的渾身顫抖,眼眶發紅。

  “沈清容!
”姜舒咬牙,怒氣沖沖的起身往華清院去。

  沈長澤大感不妙,趕忙放下晏歡後跟上。

  沈老夫人也被姜舒的反應駭到了,派了名婢女跟去,有什麼事好回來向她禀報。

  陸鳴珂方回到華清院,陸星遠便拉着他告狀撒嬌。

  “爹爹,手手流血了。

  “怎麼弄的”陸鳴珂捧着陸星遠包裹着的手心疼問。

  “兔兔咬我,好痛。
”陸星遠委屈癟嘴,眼淚都快出來了。

  聽到兔兔兩個字,陸鳴珂敏銳的皺起眉頭,問一旁的沈清容道:“到底怎麼回事”

  怎麼這麼巧,姜舒的兔子不見了,星遠被兔子咬了。

  沈清容有些心虛,卻又理直氣壯道:“上午我帶星遠在花園玩耍,不知從哪兒蹿出隻兔子,星遠同它玩,它竟不識好歹咬傷了星遠。

  “然後呢你把兔子怎麼了”陸鳴珂盯着沈清容,觀察她的神色。

  沈清容眼神躲閃,避重就輕道:“我教訓了它一頓,然後……雪球把它咬死了。

  心中猜測得到證實,陸鳴珂重重擰眉,讓婢女帶走了陸星遠。
正欲斥責沈清容時,姜舒來了。

  “沈清容,你個毒婦!

  姜舒憤恨怒罵,揚手要打沈清容,被陸鳴珂攔住了。

  “大嫂,這事的确是清容不對,但你先冷靜冷靜,我一定給你個交代。

  追上來的沈長澤拉住姜舒,看向沈清容的目光帶着責備和薄怒。

  “你還敢打我你養的畜生咬傷了星遠,我還沒找你算賬呢。
”沈清容倒打一耙,絲毫不覺自己有錯。

  姜舒怒不可遏,雙眸通紅的質問陸鳴珂:“這就是陸公子所謂的交待”

  陸鳴珂面色難堪的看向沈清容,肅聲道:“給大嫂道歉。

  “憑什麼她養的小畜生咬傷了星遠,要道歉也該她道歉。
”沈清容梗着脖子不服氣。

  一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兔子,也配讓她道歉

  絕不可能!

  “你若不将不白抓住拴起來,不讓孩子和狗驚吓它,它怎會咬傷星遠”

  “再者,便是它咬傷了星遠,你自可尋我商量解決。
可你千不該萬不該虐殺它!

  “虐殺完你連它的屍體也不放過,竟狠毒到将它剝皮煮熟喂狗。
沈清容,你太惡毒了!

  姜舒聲嘶力竭,杏眸腥紅,恨不能讓沈清容償命。

  不知内情的陸鳴珂,聽到姜舒的話震驚不已。

  他難以置信的盯着沈清容問:“你當真如此殘忍狠毒”

  “星遠被咬傷,我自然要處置了罪魁禍首給星遠出氣。
”沈清容不以為意的辯解。

  一隻兔子而已,死了就死了,這般大驚小怪做什麼。

  看着執迷不悟态度蠻橫的沈清容,陸鳴珂心痛又失望。

  他與沈清容同床共枕四年,一直以為沈清容隻是有些驕縱,愛使小性子,從不知她内心竟這般惡毒。

  “大嫂,對不住,我不該攔你。
”陸鳴珂側開身,暗示姜舒教訓沈清容。

  換成是他,不打沈清容一頓也難以平怒。

  姜舒氣怒正盛,舉手就朝沈清容沖了過去。

  “姜舒。
”沈長澤再次拉住了她。

  “侯爺是要包庇她嗎”姜舒紅着眼問。

  沈長澤張了張嘴,說不出話來。

  他的行為已經表明了一切,什麼解釋的話都顯得蒼白虛僞。

  “你也覺得一隻兔子而已,不論出于何種原因,咬傷了人就該死”

  姜舒語氣譏諷,看沈長澤的眼中全是失望和憤恨。

  沈長澤被刺痛,硬着頭皮道: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但不白已經死了,你便是打死清容也無濟于事。

  “所以就要放過兇手,什麼也不做”姜舒心寒如冰,身子止不住的輕顫。

  “沈長澤,你這般大度,怎麼不去廟裡立地成佛呢”

  這是姜舒第一次直呼其名,顯然對沈長澤失望到了極點。

  沈長澤心頭一顫,直覺将要徹底失去什麼。

  “對不住,我替清容給你道歉,你打我罵我都可以。
”沈長澤愧疚道。

  一邊是明媒正娶的夫人,一邊是一母同胞的妹妹,他實在為難,不忍她們任何一方受傷害。

  “你要敢打我大哥,族中耆老定不會放過你。
”沈清容氣焰嚣張,全然沒把姜舒放在眼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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