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2章 不敬
主屋内室,兩人沐浴後,郁瀾拿出姜舒送的同心佩給周泊序試戴。
“很好看,往後就佩着吧。
”郁瀾左瞧右瞧十分滿意。
周泊序卻道:“不佩,收着。
”
郁瀾不解:“為何?
”
周泊序解下腰間玉佩,放回錦盒合攏道:“合在一起才叫同心佩。
”
“這同心佩就如你我,分開雖也美麗,但隻有合在一起,才是完整無缺的。
”
他們本就屬于彼此,也隻屬于彼此。
寓意如此深重的同心佩,周泊序不想将它們分開。
“好,我收起來。
”郁瀾聽了周泊序的話,也不想再佩了。
看到郁瀾手上的錦盒,周泊序想起早間敬茶時,他母親也給了郁瀾一隻錦海
“今日事多,我還沒姑上瞧。
”郁瀾從妝台上将錦盒拿來,心打開。
裡面躺着一隻通體碧綠,水潤清透的翡翠镯子。
隻一眼,郁瀾便看出這镯子十分貴重,千金難求,應當不是随意買來的。
“這是……”郁瀾擡眸看向周泊序。
周泊序取出玉镯,執起郁瀾的手給她套上:“這是周家的傳家玉镯。
”
郁瀾的皓腕纖細皙白,碧綠的镯子套在她腕上,襯得肌膚越發瑩白,似在微微發着光,看的人移不開眼。
周泊序執起眼前雪腕,低頭親吻了一下。
男饒唇十分炙熱,郁瀾被燙的輕顫了下。
周泊序擡眸,瞧見郁瀾面浮薄粉,似二月杏花,引人采撷。
“公主,夜色已深。
”周泊序将人拉入懷裡,目光幽暗語氣低沉。
如此直白的暗示,聽的郁瀾心‘怦怦’激跳起來。
昨夜的畫面,一幕幕從腦中閃過,周泊序喉頭滾動,氣血翻湧。
兩人離的很近,近到周泊序能清晰看見郁绯紅面頰上的細薄絨毛,像隻熟透的桃,散發着誘人芬芳。
周泊序再也忍不住,吻上了眼前唇瓣。
綿長濃沉的吻,幾乎讓郁瀾喘不過氣來,無力的攀着周泊序,體溫驟升。
察覺到郁瀾呼吸不暢,周泊序離開她的唇,順着面頰耳廓緩移吮吻。
“嗯……”郁瀾受不住,仰長了玉頸。
周泊序指尖輕挑,挑開寝衣系帶,手指繞到郁瀾背後,解開心衣。
輕薄的寝衣滑落,顯露出大好春光,周泊序隻瞧了一眼,眸中便湧上暗紅,埋首吻了下去。
對郁瀾,他毫無定力。
尤其是郁瀾輕吟出的嬌媚之音,落在周泊序耳中,就是這世上最猛的催情藥,讓他理智全無,隻想沉淪。
“公主,臣不敬了……”
周泊序抱着郁瀾起身,讓郁瀾背靠在雕花窗格上。
夜風微涼,輕拂在郁瀾背上,讓她覺得無比舒爽。
可身前男人體溫灼熱滾燙,連帶着她也跟着燒灼起來,夜風帶來的那點涼意遠遠不夠。
好在屋中放了好幾隻冰鑒,否則郁瀾覺得她定要被熱化。
“公主,你好軟……”周泊序灼燙的氣息噴灑在郁瀾頸間,嗓音低啞的不像話,透着濃濃情欲,将郁瀾融成了一灘水。
“夫君……”郁瀾美眸濕蒙,聲音裡帶着微微哭腔。
周泊序脫了衣服與平日判若兩人,讓她招架不住,想要求饒。
可這帶着哭音的嬌喚落在周泊序耳中,刺的他血脈噴張脊背發麻,強烈的渴望沖昏了頭腦。
郁瀾實在受不住了,張嘴咬上了周泊序肩頭。
“嗯!
”周泊序悶哼一聲,毫不在意,任由郁瀾咬着。
兩人交頸纏綿,直到他抱着郁瀾靠着花窗粗喘,郁瀾才松嘴。
飄晃燭光下,郁瀾看見周泊序肩上留下了清晰牙印。
她是不是咬的太狠了?
但很快,郁瀾就不這麼想了。
周泊序抱她去床上歇息,她剛将氣喘均,周泊序的手又開始在她身上遊移。
郁瀾掀起眼皮看他,蹙眉道:“好累,不來了。
”
着,郁瀾背過了身。
周泊序瞧見她肩背處紅了一片,映着瑩白雪肌,似落日晚霞般豔麗,是方才在花窗上磨出來的。
周泊序靠近,憐愛的吻了吻,随後灼熱胸膛貼上郁瀾薄背,抓着她的手十指緊扣道:“我溫柔點。
”
周泊序話算話,這次的确很溫柔,隻是郁瀾的手臂和腿都壓麻了,他還在溫柔個沒完。
郁瀾受不了了,隻覺半邊身子都失去了知覺,咬唇催促。
周泊序聞言低笑,啞聲道:“臣遵命。
”
極緻的愉悅感席卷而來,郁瀾微顫着蜷起腳趾。
周泊序低喘着,鐵臂緊擁着郁瀾,似要将她箍進他身體裡。
在郁瀾又想咬人時,周泊序終于松開了她。
郁瀾渾身綿軟無力,半邊身子麻的難受,嗔怨的瞪着周泊序。
周泊序自知理虧,餍足的坐起身給郁瀾輕揉按捏。
直到郁瀾不麻了,他起身抱着她去浴池清洗。
再回到床榻時,郁瀾躺的離周泊序遠遠的,一臉防備。
周泊序啞然失笑,再三保證他什麼都不做隻睡覺後,郁瀾才允許他靠近,枕着他的胳膊入眠。
夏夜短暫。
色微明時,郁峥起身上朝。
姜舒近來睡的不踏實,很容易驚醒,她打着哈欠看郁峥穿上朝服,杏眸半眯着。
郁峥整理好朝服,墨眸望着床上明明很困,卻又不肯睡的人,溫聲問:“可是餓了?
我讓人将粥食端來,吃了再睡。
”
“嗯。
”姜舒倦懶的應了聲。
她近來餓的極快,一要吃四五頓,廚房時時都備着飯食。
郁峥吩咐下去,不多時,楮玉端來了一碗粥和幾樣菜。
姜舒起身,坐到桌前吃粥。
郁峥洗漱完到她身旁坐下。
“夫君要吃嗎?
”姜舒舀了一勺粥送到郁峥面前。
郁峥張嘴吞下道:“快吃吧,吃完再睡會兒。
”
姜舒點頭,吃了些許菜,喝完了碗裡的粥,感覺十分滿足,然後更困了。
郁峥牽着她回内室,扶着她上床躺下後才走。
回頭看了眼内室門,郁峥囑咐楮玉:“王妃身子重了,多留心些。
”
“是。
”楮玉謹應。
郁峥這才放了心,坐上馬車去上朝。
近來朝中無甚要事,倒是曹太師突然故去一事,引得滿朝嘩然。
若非郁峥帶着陳太醫前去,證實了曹太師已故,衆人都不敢相信,這人能沒就沒了。
驚嘩過後,又對先前的傳言感到疑惑。
可曹骞沒來,無人為他們解惑。
下朝各自回府換下朝服後,帶着好奇去了曹府吊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