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57章 沒有機會了
對方一身白色西服,半邊臉帶着銀質面具,剩下的半邊臉看上去貌若潘安,可是在蕭韻甯的眼裡,除了葉梓安,其他的男人和白菜蘿蔔沒什麼區别。
“你怎麼來了?
”
蕭韻甯的語氣多少有些緩和,不過眼底還是閃爍着一絲不喜。
她的地方豈是别人能夠随便進入的?
男子看了看蕭韻甯,唇角微微一勾,淡笑着說:“公主怕什麼?
怕葉梓安突然返回來看到你和我見面?
”
“白廷議,最好别再讓我從你嘴裡聽到葉梓安這個名字,否則我會殺了你!
”
蕭韻甯一臉的嚴肅,甚至渾身散發着肅殺的氣息。
白廷議知道她不是開玩笑,随即也收斂了笑容。
“公主對他倒是護的緊,不過他真的值得公主這麼付出麼?
”
“幹。
你屁事!
有話快說,有屁快放,放完快滾!
”
蕭韻甯的粗暴再一次的讓白廷議愣住了。
這是傳說中那個端莊有禮,賢良淑德的公主?
也隻有侍衛默不作聲,知道這樣的蕭韻甯才是最真實的蕭韻甯,以往在外人面前的溫柔淑女不過是蕭韻甯的僞裝罷了。
見白廷議依然呆滞不說什麼,蕭韻甯直接上前,一把将他摔了出去。
白廷議總算是反應過來,在半空中轉了身子,然後穩穩地站在地面上,卻隻是堪堪沒有出醜而已。
他還是第一次見識到蕭韻甯的身手,有些訝異,有些愕然,不過卻不再說什麼廢話,直接低聲說:“主子讓我過來問你,你考慮的怎麼樣了?
”
“我還需要點時間。
”
蕭韻甯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,神情十分糾結。
白廷議卻冷笑着說:“公主,你拖得時間已經夠久了,再拖下去主子都沒耐心了。
如果葉梓安知道你當初去綁架現場是為了……”
“咻”的一聲,一把銳利的手術刀瞬間從蕭韻甯的袖口而出,擦着白廷議的臉頰而過,一絲淡淡的血迹在白廷議的臉上慢慢的滲了出來。
蕭韻甯的臉色冷的仿若寒冬的冰雪,聲音更是像冰窟窿出來的一般。
“我剛才貌似說過,别再讓我從你嘴裡聽到葉梓安這個名字,你真當我不敢殺你?
還是你以為我就真的怕了你那個什麼所謂的主子?
”
此時的蕭韻甯氣勢壓人,倒是讓白廷議有些意料不到。
他怎麼也沒想到蕭韻甯對葉梓安如此維護,這樣的話貌似有點不太好辦。
“好,我不提這個名字,但是主子說了,時間不能再拖了,三天後我們主子需要知道你準确的消息,否則……”
“你們威脅我?
”
蕭韻甯突然就笑了。
她手裡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一把手術刀玩弄着,那張冷凝的臉上挂着淡淡的微笑,卻讓人心驚肉跳的。
“威脅”兩個字白廷議愣是沒敢說出口。
“懦夫!
”
蕭韻甯冷哼一聲,直接轉身進了屋子,對自己的侍衛說:“不經我允許,不經通報就讓陌生人進入我的房子,自己去戒律堂領罰吧。
”
“是,公主。
”
侍衛有些戰戰兢兢的,額頭全是冷汗。
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蕭韻甯如此模樣了。
或許是因為來帝都追求葉梓安的時候,蕭韻甯把自己的身段放的太低,以至于讓侍衛忘了蕭韻甯曾經的肅殺和冷漠,此時隻是一個眼神,侍衛就記起從前,不由得冷汗涔涔。
白廷議還想說什麼,卻沒有機會了。
他隻能跟着侍衛離開了别墅。
蕭韻甯心煩意亂的。
當初和白廷議的主子接觸原本就是為了葉梓安,卻沒想到那天卻被對方給算計了,出現在綁架現場,以至于連累葉梓安出了差錯,這件事兒是蕭韻甯心底永遠無法原諒自己的事情。
她想過對葉梓安坦白,可是她害怕。
一旦讓葉梓安知道自己所做的事兒,那麼他們剛确立的男女朋友關系是否還會繼續維持住?
追了他二十多年,好不容易修成正果了,如今才高興不幾天,她舍不得破壞,也不想破壞。
葉梓安靠在别墅的牆根下,屏住呼吸,完完全全的将蕭韻甯和對方的談話聽了去。
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蕭韻甯的房間方向,然後一個縱越,直接翻牆跳了出去,一個利落的滑翔,快速的跳進了車裡,不緊不慢的跟着白廷議的車子緩緩地跟蹤着。
白廷議!
這個名字似曾相識,但是葉梓安一時半會之間倒是想不起來這個人到底是誰,和蕭韻甯又是怎麼扯上關系的。
而且白廷議欲言又止的說蕭韻甯當初出現在綁架現場貌似和他有關,到底是怎麼回事?
二十多年了,葉梓安算是和蕭韻甯青梅竹馬的長大,蕭韻甯什麼樣的脾氣和性格他其實是知道的,如果是蕭韻甯不想說的事兒,就算是她爹媽都不見得能夠撬開她那張嘴。
與其在蕭韻甯身上查清事實,還不如跟着這個白廷議。
葉梓安是受過專業訓練的,所以對跟蹤手段來說簡直是輕車熟路。
白廷議每次感覺身後有人跟蹤的時候,葉梓安都能巧妙的躲過。
車子在市中心停下。
白廷議下了車,直接進了一家國貿商廈。
這裡人流很大,很難尋到蹤迹,這個白廷議也算是個聰明人。
葉梓安下了車,貌似随意的跟了進去,卻看到白廷議從國貿的後門出去了,再次上了一輛出租車。
他微微的勾起了唇角,不緊不慢的攔了一輛出租車跟着,一直到了軍區醫院。
葉梓安的眉頭微微皺起。
他來軍區醫院做什麼?
時間容不得葉梓安細想,他隻能繼續跟着,卻發現白廷議居然去了任萍兒的房間。
葉梓安的眉頭皺的更深了。
難道是任萍兒在現場發現了什麼?
白廷議是來殺人滅口的?
一想到這個可能,葉梓安就有些擔憂。
不管怎麼說,任萍兒都是整件事情裡最無辜的存在,本來就因為他受了傷,這輩子不能做個完整的女人了,一旦再因為自己或者什麼丢了性命,他良心過不去。
葉梓安快速的進入了任萍兒的隔壁房間,打算從陽台攀爬過去,卻聽到裡面的聲響時微微一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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