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89章 他該怎麼辦呢
看到葉梓安如此茫然的狀态,肖恒直接慌了。
“你在說什麼?
什麼叫心電感應沒有了?
葉梓安,你别吓我!
”
肖恒羨慕葉梓安能夠和葉洛洛有心電感應,因為是她的哥哥,所以不管怎麼樣,他都受着,可是現在葉梓安是什麼意思?
葉洛洛她……
那個“死”字在肖恒的腦海裡蹦了出來,像一把利劍狠狠地撕裂了他整個人。
他從不知道人疼起來會是這個樣子。
想起葉洛洛所承受的那些疼痛,肖恒突然有些承受不住。
不!
不會的!
他想要開車,卻不知道方向。
他該怎麼辦呢?
肖恒第一次有了不知所措,無能為力的感覺。
葉梓安也傻了,兩個男人因為一個共同的女人而成為了世界上最痛苦最難國的人。
“不!
不能這樣坐以待斃!
萬一落落沒事兒呢?
萬一她在等着我們去救她呢?
”
肖恒貌似自言自語的說着,但是葉梓安知道,葉洛洛不會。
從她接受那個任務開始,她就已經把自己的生死交給了别人。
生,拿回對方的犯罪證據。
死,不牽連任何人,無聲無息。
葉梓安第一次如此正視自己的親妹妹。
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葉洛洛是個随意生活的人。
她從小身體不好,上有兩哥哥,下有兩個弟弟,父母疼愛,她原本可以過得肆意潇灑的,所有人也是這麼想的。
沒有人要求葉洛洛為葉家做什麼,也沒有人期望她做出什麼突出的成績,對她唯一的要求就是活着,好好地活着!
可是現在葉洛洛卻做出了葉家人的風骨。
葉梓安閉上了眼睛,一行清淚緩緩地滑落着,雙手的指尖早就刺破了手心,血迹斑斑的。
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,還能怎麼辦。
他看向了一旁的肖恒。
肖恒起先和他一樣的茫然,但是茫然痛苦過後,肖恒打開了手機。
“不管用任何手段,我要知道落落的下落。
”
肖恒對自己的人發出了消息。
葉梓安不置可否。
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肖恒不淡定的樣子。
其實很早之前他就關注肖恒這個人了。
一直以來,肖恒給人的感覺都是溫文爾雅的,身上具備着音樂家的氣息,讓他在商場上也是一直笑面虎,但是葉梓安從來沒有低咕過這個男人。
他憑着自己的能力在商場上闖出自己的一番天地,讓人不得不敬佩。
隻不過因為他肖想的是自己的妹妹,葉梓安一直對他頗有敵意,但是這一刻,葉梓安釋然了。
葉梓安現在不想回去,也不願回去,他甚至想在這裡等到肖恒那邊傳來的消息。
畢竟自己現在的身份敏感,動用的資源太少,身後盯着的人很多,但是肖恒不一樣。
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,兩個男人焦灼不安的等待着,而葉洛洛這邊完全陷入了死寂。
葉洛洛的脈搏已經不見了。
方栾的眸子猛然渙散了一下。
白廷議能夠清楚地從方栾的身上感覺到一絲生機不見了。
他整個人如果之前是沉穩的,睿智的,那麼現在他就是死寂的,壓抑的,讓人忍不住的心驚肉跳。
方栾突然就笑了,笑的所有人心慌不已。
“方先生,我們已經盡力了。
這種藥還沒在人體上做實驗,你剛才又那麼着急,所以……”
“噓――”
方栾用食指放在了嘴唇上,然後輕聲細語的說:“别吵,落落睡着了,吵醒了她可不好。
她脾氣不是很好呢。
”
說完他伸出手輕輕地将葉洛洛的發絲别在了耳後。
她的頭發已經濕了,握在手裡沒有了平時的光滑觸感,帶着一絲水漬,可是方栾并不在乎。
他取來了吹風機,輕輕地給她吹幹頭發,一點一點的,十分仔細,十分認真。
“落落,還記得嗎?
你最喜歡看我讀書的樣子,你說那個樣子的我很帥。
這些年我過得挺累的,活的也挺辛苦,可是因為你喜歡,我每天都會騰出一個小時在書桌前讀書。
好多年不見了,你是不是忘記我讀書的樣子是什麼樣子了?
要不然我給你讀一本?
”
房間裡隻有方栾一個人的聲音,但是卻讓人頭皮發麻。
不該是這樣的情緒的。
所有人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。
方栾剛要起身去拿書,突然頓了一下,說道:“哦,我忘了,我說過,你如果有什麼事兒,讓這些人給你陪葬是不是?
你可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呢。
自己一個人冷冰冰的躺在這裡太孤單了對吧?
”
“方先生……”
所有人的聲音都顫抖了。
方栾卻依然不許他們大聲說話,然後對外面的保镖說:“去,把他們的親人送到冰庫去。
”
“方先生,饒了我們的家人吧!
葉小姐的情況特殊,我們實在是盡力了啊!
”
為首的一聲頓時就哭了。
方栾總是喜歡在談笑風生中要了他們的生命。
在方家,他們過得生活十分優越,所有的資源也是全世界最好的,但是他們卻時時刻刻面臨着死亡的威脅。
方栾卻根本就不在乎這些人的生死,他輕聲說:“這世界上我什麼都不要,隻要一個葉洛洛。
你們連她都沒辦法給我保住,那麼你們還活着幹什麼?
我花那麼多錢培養你們,給你們所需要的一切,滿足你們一切的渴求,可是你們回報給我的是什麼呢?
是一句無能為力?
呵呵!
”
他一揮手,外面的人頓時動了。
醫生們開始鬼哭狼嚎的往外跑,想要去搶救自己的家人,也有人拿出手機給自己的家人打電話,可是他們每個人都知道,方栾從不開玩笑。
白廷議有些驚悚的看着方栾。
他覺得方栾是個瘋子。
什麼計劃,什麼宏圖霸業,在葉洛洛這個女人面前都是扯淡。
這個男人自始至終都是為了葉洛洛這麼一個女人而活着的嗎?
“方先生,你這樣子是不是不太好?
”
白廷議其實也覺得後背發涼,但是他還是開了口。
方栾好想知道他要說什麼似的,冷笑一聲說:“你想問我方家的宏圖霸業怎麼辦是吧?
可是方家的一切和我有什麼關系呢?
我回到方家,不過是為了站在那些人之上,讓他們沒有能力再壓着我做我不喜歡做的事兒。
我站在方家的制高點,就是為了保護我最想保護的姑娘。
可是現在既然怎麼做都保護不了她,那麼方家的前程和霸業和我又有什麼關系呢?
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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