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,我真的去了,還拍了照……”程玉急忙去翻手機相冊,“照片呢?
怎麼找不到了?
”
她的臉越來越難看,額頭都是冷汗。
我按住她的手,“你跟誰去的鬼屋?
幾點去的?
”
“前天晚上七點多,我玩的是荒村新娘場景,玩完九點多回的家,那張宣傳單是我走的時候順手拿的。
”程玉搓着胳膊,“怎麼會沒有這間鬼屋呢?
歡衣,是不是你們找的時候把它漏掉了?
你别吓我。
”
她反握住我的手,“安安,你信我,我真的去了,我也好好的出來了,沒發生啥……”
說到這裡,她猛地頓住,眼中閃過驚恐的表情。
“怎麼了?
你是不是想起什麼?
”我急忙問。
程玉都要被吓哭了,“我從鬼屋回來那天晚上,朱六爺說有不長眼的東西要進我家,他上了奶奶的身,站在門口叉腰罵了半個小時。
”
“小玉,冷靜,你說你跟你朋友一起去的?
你朋友呢?
”我直覺上,覺得這事很不對勁。
程玉反應過來,立馬給一起去鬼屋的朋友打電話,意料之中的電話沒打通,她又趕緊去聯系其他同學,最後從高中班長那裡得知,跟她一起去鬼屋的朋友在國慶假期第一天就意外離世。
程玉直接被吓哭了。
我也被吓得後背發涼。
難道趙錦年說的是真的,鬼屋真的有鬼?
但我有一點想不通,趙錦年昨天晚上跟祝歡衣他們說鬼屋有鬼,他那時就應該已經進了鬼屋,然而剛才他跟我打電話求救時,正在鬼屋走廊上奔跑,所以他在鬼屋待了一天一夜?
再深想,剛才的電話真的是趙錦年打過來的嗎?
畢竟,我隻聽見了他的聲音,沒見着人。
我莫名的打了個哆嗦。
想了想,我點着根香,在心裡問堂口裡的仙家,這個鬼屋能不能去。
動物仙兒們對于危險的感應比我厲害,知道的也比我多,他們經常能提前确定一件事的危險程度。
去!
是宋知言的回答。
我甚至能感覺到他有些急迫。
我就跟祝歡衣說我晚上去鬼屋看看,“至少得确定這個鬼屋是否真的存在。
”
“我跟你一起。
”祝歡衣立即說。
我沒同意,“你八字輕,本來就得時刻帶着護身符,怎麼還能往鬼屋跑?
”
要是真的有鬼,對祝歡衣來說就太危險了。
程玉是七點多去的鬼屋,我也決定掐着七點去。
六點多,我背着黑包出了門,按照程玉給我的地址,打車過去。
走到半路,司機突然把車停在路邊。
“師傅,怎麼停下了?
”我擡頭往駕駛座看,就見司機筆直的坐着,目光呆滞。
他怎麼了?
我剛要探身去察看司機情況,車門猛地被拉開,許則然冷着臉,“回去。
”
說罷,他就伸手把我從車裡拽了出來。
他用了力氣,攥的我胳膊生疼,幾乎是把我從車裡拖出來的。
我沒有防備,差點滑倒。
我及時扶住車頂,有點不明白他為啥這樣,“趙錦年出事了,我想去救他。
”
“此事你不能插手,立刻回堂口。
”許則然眼中漸漸地聚集了怒氣,“周歲安,我想讓你活,你偏偏去找死是不是?
”
我被他這麼一副“我不聽話,我到處惹是生非”的樣子氣的心髒疼。
他已經很少在我面前這般強勢,大多時候他都是捧着我的臉親,跟我黏糊。
甚至在受傷時,還會像個狐崽子一樣,跟我撒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