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去找那作惡的柳仙兒?
”許則然不知何時現身,輕車熟路的躺到我身邊,擁住我。
我點頭,觑了許則然一眼:“嗯,想讓許成成啃它一條胳膊。
”
柳仙兒害了那麼多人,應該很厲害。
我不好意思說我其實最想把它整個都給許成成吃,太大言不慚了。
許則然眉梢挑起,冰涼的嘴唇在我右耳後的黑痦子上吻了吻,“想不想讓我幫你?
”
“你會幫我?
”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。
他可是鎮北仙,他若是想出手,整條蛇都是許成成的。
隻是,從杜悅發瘋一直到我去黃泉給杜悅找魂,他都沒現身,可見他并不想管這事。
許則然的笑有些惡劣,湊到我耳邊:“你主動親親我,我或許能考慮考慮。
”
我撇嘴,“算了吧。
”
這柳仙兒是我想收拾的,我不能依靠許則然。
我這麼拼命的想要變強,不就是想不再依靠任何人也能應對身邊的危機和厄運麼?
現在遇着點事就求許則然,像啥啊。
他的雙手從我腋下穿過,用力的圈住我,“說真的,你若是主動親我,我這便去将那條蛇給你捉了來。
”
他低頭凝着我,“反正我經常親你,你不必因為害羞而不肯親我。
”
我才不上他的當,“你可拉倒吧,我還不了解你,你不會對那柳仙兒下手,你就是跟我騙吻。
”
真是的,見過騙财的,還是第一次見騙吻的。
還是個鎮北仙。
許則然悶聲笑了,“你如今愈發聰慧了。
”
我嗔了他一眼,懶得再理他,卻不想他掐住我的下巴,“有一件事沒騙你,真的想吻你。
”
翌日,我吃過早飯,就跟我爸說我要坐班車回鄉裡一趟,辦點事。
我爸不同意,說他跟我媽也沒啥事,他倆開車送我去,到時候我去辦事,他倆去親戚家等我。
我看着爸媽期待的目光,最終點頭。
從我遭了報應,供奉許則然以來,我爸媽就帶着一種補償的心理對我好。
如果我不讓他們做這些力所能及的事,他們會很失落,很難過。
到了鄉裡,我爸媽去親戚家,我則是按照肖大師給我的地址,找到了那家人。
沒想到互相一介紹,知道我爸是誰後,我跟那家人還能論上點親戚,我得管那家男人叫三大爺。
那家的男人叫周民生,家裡倆兒子,出事變傻的是他家小兒子,周洪飛。
周民生領我進屋,指着坐在沙發上的周洪飛說:“他出事一年多了,一直這麼呆呆傻傻的。
”
我們說話的時候,周洪飛就呆呆的看着院裡。
“三大爺,你知道他是從啥地方買到的堂單嗎?
”我問。
“不是買的,他說是人家送給他的。
”周民生朝着院裡呸了聲,“要不是這人不能想着占便宜,他當時要是不占這個便宜,也就不會成這樣。
”
據周民生說,周洪飛把堂單拿回家的時候,還給他看了,說是經過古翠街,一個算命老頭白送給他的,老頭說堂單在家裡仙家靈位前供奉過,能保佑人心想事成。
他想着不要錢的東西,就随手揣回來了。
當時周民生還跟周洪飛說,動物仙兒邪性的很,裡頭門道很多,啥都不懂最好不要拿這些東西,讓他趕緊把堂單扔掉。
周洪飛答應的很爽快,誰知道不但沒扔,失戀後還用了!
“你說這倒黴孩子氣不氣人?
”周民生氣憤的指着周洪飛。
周民生話音剛落,周洪飛突兀的笑了起來,看向我:“你這個倒黴鬼,活不久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