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顯然是的。
”我們幾個互相瞅着,而後默契的看向被強行撞開的屋門。
屋門被撞開,門框開裂,屋裡家具擺設倒了不少,地上都是碎瓷片、碎玻璃片混着紙灰,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。
好家夥,這是告别?
我咋感覺難安這是沖過來狠狠扇我一巴掌,然後告訴我:我不是來打你的,我是來跟你告别,我就要走了。
我摸摸臉,默默去拿掃把清掃客廳。
看我這樣,祝歡衣他們也沒說啥,沉默的幹活。
把客廳清理幹淨,門窗都修好,祝歡衣和唐風準備回家。
出門之前,祝歡衣問我:“安安,你要離開南雲嗎?
”
“要,但不是現在。
”我道。
趙錦年和程玉還留在堂口裡,看我情緒不好,趙錦年就帶着程玉去廚房做飯,給我留出空間,讓我理清思緒。
我窩進沙發裡,用力的搓了把臉,這兩天發生的事就跟電影似的,在我的腦袋裡回放着。
胡盛華在魂飛魄散之前,問過我兩個問題,我為啥從來沒有離開過南雲?
我跟難安有啥關系?
這是她給我的提示。
我确實沒離開過南雲,而從難安對仙主的态度來看,我跟難安也真的有關系。
除此之外,胡盛華吟唱的那段曲兒也讓我記憶深刻:南雲外,天外天,孤魂何時還?
劉桦死前,讓我一定要離開南雲市,為此,她還因為洩露天機被天雷劈了。
剛才,難安又來跟我道别,他那句“在籠中角鬥,輸赢都是給人作樂。
”真是讓我渾身直冒寒氣。
這一刻,似乎我跟難安的争鬥已經不那麼重要,我需要思考的是,我該不該離開南雲?
“許則然,你是怎麼想的?
”我問他。
之前,他都是不讓我走,說外面危險。
許則然現身,坐到我旁邊,我靠到他的肩膀上,終于感覺到身體的疲憊。
“離開。
”他說的異常堅定。
我忍不住坐直身體,錯愕道:“你讓我離開?
”
我尋思着他還會讓我留下來呢。
許則然說:“以前,我不讓你走,是因為外面真的危險,但現在,我懷疑是我先前對南雲外的世界認識不足。
”
“或許,離開南雲,你才能有真正的活路。
”
他握住我的手,眼裡帶着“賭上一切”的決絕,“打破牢籠,才能活的自由。
”
他怎麼也說籠子?
“你說的籠子,是啥意思?
”我問。
他沉默片刻,說:“把胡月仙解決掉,我帶你親自去看。
”
我更加迷糊,“這跟胡月仙有關系?
”
許則然說:“我懷疑胡月仙是鐵籠的守衛者,難安能離開,定是跟她進行了某種交易。
”
說完這些,許則然就回到了我的身體裡。
我仔細想着他的話,心中疑惑重重,但目标更加清晰。
我得解決胡月仙。
無論我是否離開南雲,我都得解決她。
至于南雲市外有啥,許則然和難安所說的牢籠是啥,待解決掉胡月仙之後,我自然能明白。
趙錦年做飯的手藝不錯,三菜一湯,色香味俱全。
先供出一份給程玉,我和趙錦年才動筷子。
吃完飯,趙錦年就拾掇沙發,還問我有沒有多餘的被褥,一副要在堂口裡住下來的架勢。
“你是普通人,受不住堂口的陰氣,也遭不住程玉身上的鬼氣。
”我勸他。
他想留在堂口裡陪着程玉,無異于自找死路。
趙錦年沖我笑笑,“我能。
”
“他确實能。
”宋知言現身,他表情複雜的看了眼趙錦年,“他身上有功德,能扛住。
”
我驚愕:“你有功德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