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雪玲說這段時間纏着她的人是她曾經的追求者,文輝。
據她說,文輝是她剛工作時認識的同事,在認識三周後,文輝就開始追她,數次跟她表白,她每次都毫不留情的拒絕,文輝不但沒放棄,還在公司裡跟人說他跟于雪玲在處對象。
于雪玲解釋無用,不得已辭職,換了新的公司,誰知文輝竟然找了過去,每天在公司樓下堵她,遇上節日,還拿着當街攔她,送禮送花示愛。
“文輝真的有病!
”于雪玲咬牙說:“他最初給我送花,被我拒絕後,就給我送手機、手表、各種名牌化妝品,他自己的工資不夠,就到處跟人借錢,到了最後,幾乎我們共同認識的人和他的朋友們都知道他為了追我,跟人借錢。
”
她雙拳緊緊地攥着,手上青筋都起來了,“我跟所有人解釋,我沒收過文輝任何東西,他們不信,還指責我吊着文輝這個老實人,把他當備胎。
”
“沒人信我,在他們眼中,我看不上為我付出的文輝就是罪大惡極,可沒人想過,文輝的糾纏騷擾對我來說也是一場災難,就是他死了,都不願意放過我。
”
于雪玲臉色蒼白,呼吸急促,視線漸漸沒了焦距,表情變得猙獰,像是陷入某種恐怖的情緒中。
我從包裡拿出一支香,點着後往她跟前湊了湊。
她眼珠動了動,逐漸從恐懼的情緒中抽離出來。
我坐到她對面,“你安心,我在這,不管纏着你的是誰,他都不敢來找你。
”
我繃着臉,盡量讓自己看着嚴肅可靠。
沒辦法,對于我們這行來說,我實在是太年輕了。
許是有了安全感,于雪玲眼中漸漸有了些神采。
我松了口氣,接着問她:“文輝死了?
”
“嗯,他去兼職的路上出了車禍,他跟他的朋友說兼職是為了攢錢給我買東西,可我真的沒要過他一分錢。
”于雪玲頹然道:“但是沒人信我。
”
“你這麼肯定是文輝糾纏你,所以你見到他了?
”我試探着問。
“見到了。
”于雪玲咽了口唾沫,“他無時無刻不在我身邊,我處處都能感覺到他的存在,在你們進屋前,他就坐在沙發上,面無表情的注視着我。
”
說着,她的眼淚又掉了下來。
我把香往她面前推了推,再次強調,“别怕,我在這呢。
”
于雪玲含着淚點頭,情緒倒是穩住了。
“你這屋中确實有陰氣,但我無法确定文輝現在的位置,我得請仙借氣。
”
我把剩下的半截香拿在手裡,默念請仙咒,
耳後寒氣蔓延,灰五老爺的聲音出現在耳邊。
“咦,這屋中的陰氣真重。
”灰五老爺頓了頓,沉聲說:“安安,你仔細看客廳東南角挂着的那張佛像。
”
客廳東南角的牆上挂着一張描金的佛像,紅底的紙上都是昏黃的水痕。
于雪晴跟着我看過去,驚道:“佛像是我前天拿過來,挂上的,怎麼成這樣了?
”
“屋中的東西太厲害,現在有生人進屋,估計是藏起來了。
”灰五老爺說。
我皺眉問:“灰五老爺,要怎麼做才能找到他?
”
“要是許爺在,隻需一張符,就能把那東西逼出來,可惜現在許爺不在堂口,我們幾個沒有許爺那般厲害的修為,隻能等那東西自己出來了。
”灰五老爺歎氣說。
許則然經常不在堂口,我都習慣了。
不管他在不在,這事都得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