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
”被許則然吩咐做事,仿佛是多大榮譽似的,胡九爺樂颠颠兒的往操場去了。
“讓我看看你的胳膊。
”許則然擰眉,小心翼翼的擡起我的右手臂。
“疼不疼?
”
我搖頭,胳膊被邪師折了有一段時間,我都疼的麻木了。
他輕歎着,無奈道:“你想通過季赢查出葉明的下落,何須以身犯險?
季赢向來是個沒什麼骨氣的人,扛不住刑罰。
”
因為被季赢勾魂前,情況有些修羅場,因此我認真跟許則然解釋:“我除了想知道葉明的下落,更想搞清楚季赢到底要做什麼。
”
我看着許則然給我捏胳膊,有些無所謂的說:“你直接把手給我掰回來,反正是魂體,又不是真的斷了骨頭。
”
“你别說話。
”他聲音有些悶,兩手握住我扭曲的小臂,一股暖流圍繞着傷口,疼痛漸漸減緩。
随後,他雙手用力,扭曲的小臂恢複正常。
自始至終,他都低着頭,不看我。
我彎腰,從下往上看他,笑着問:“你心疼我啦?
”
許則然瞥我一眼,轉身,背對着我。
拒絕交流的态度很明顯。
“哎呦,生氣了?
”我甩甩右胳膊,湊到他身前,“不要生氣嘛,我在酒店裡是在演戲。
”
我抱住許則然的胳膊,誇張的捂着胸口,“你快去看看胡九爺怎麼還沒把葉明帶回來,我們得趕緊回去,我這離魂呢。
”
許則然伸手敲我的腦門,“往後再不許這般以身犯險。
”
我笑着應下。
甭管做不做得到,先答應下來嘛。
許則然無奈的搖搖頭,“我送你回去。
”
他伸手在我眼前一晃,我頓時喪失意識。
不知過了多久,我聽見有人在我耳邊說話。
“安安怎麼還不醒?
”
“她魂魄離體的時間過長,魂魄又受了傷,所以得多暈會。
”
我睜開眼,就見程玉和祝歡衣守在我的床邊。
程玉一把抓住我的手,“歡衣,安安醒過來了!
”
祝歡衣也湊過來,“安安,還好嗎?
有沒有哪裡不舒服?
”
我試着感受身體,除了輕微的肌肉酸痛之外,沒發現其他的問題。
“我挺好的。
”我撐着胳膊坐起來,“葉明找到沒?
”
我昏倒之前,胡九爺還沒有回來,我不知道他是否救下葉明。
祝歡衣連忙回道:“找到了,他大腿有傷,這會兒正在醫院裡。
”
程玉拍拍祝歡衣的手,“你去醫院照顧葉明吧,我照顧安安就好。
”
我也讓祝歡衣去醫院。
等她走了,程玉跟我說了我被季赢勾魂後發生的事。
在酒店,季赢勾走我的魂魄,身體就那麼丢在了酒店裡。
在他帶着我的魂魄離開後,許則然通知程玉和祝歡衣把我的身體帶回來,随後他追着季赢到了南雲縣一中,守在季赢的鬼域外。
“多虧我和歡衣去的早,不然你的身體就該被解家帶走了。
”
成語程玉一臉後怕,“昨天夜裡,解莊瘋了似的要搶你的身體,最後還是闫老出面,解莊才一臉不甘的離開。
”
解家老仙兒帶着滿臉膿瘡的邪師在季赢的鬼域外守株待兔,而解莊帶人去搶我的身體,看來這家是打算雙管齊下。
可惜,都沒成功。
咦,解莊!
我坐直身體,突然想起為啥會覺得滿臉膿瘡的邪師那雙眼睛似曾相識,他的眼睛根解莊極為相似。
不光是眼型,便是看人的眼神都很像。
我敢肯定滿臉膿瘡的邪師也是解家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