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話,許則然咳嗽了聲。
“你知道齊歡為啥變成這樣?
你臉色這麼白,受傷了?
”我不由自主的往他頭頂上看。
以往他受傷時,那隻白毛狐狸都會出現。
可惜眼下他頭頂啥都沒有。
難道是要在堂口裡,才會出現?
“齊歡已經被侵蝕為陰器,隻是她還沒意識到,覺得自己仍然是正常人,若是刺激到她,她發起狂來,我現在也鎮不住他。
”許則然用商量的語氣說:“我想今晚孫歡還會出現,你先鎮了孫歡,至于齊歡的事,日後再說。
”
“你對這事咋這麼了解?
你知道是誰把齊歡害成這樣的?
”我懷疑的看着許則然。
這件事裡不會有他的手筆吧?
許則然伸手揉我的腦袋,無奈道:“我堂堂鎮北仙,除了在仙門祭祀一事上使了些手段,其他事上一向磊落,你不了解齊歡的情況,是因為你還不知道陰器的事,過幾日讓灰五老爺跟你說說這事兒,你就懂了。
”
原來是我多想了。
我有點不好意思:“行吧,你先回去養傷吧?
”
許則然嗯了聲,我尋思着他就要走了,誰知道他突然上前把我摟到懷裡。
“記住,隻擒孫歡,不要深究他為何變成如此模樣,你現在沒這個本事去管,知道嗎?
”
“我知道,我惜命的很。
”我應道。
他還是沒松開我,“還想跟你再喝一次酒。
”
聽着他的語氣,挺遺憾。
想到他用嘴喂我酒,我臉上發燙,又覺得他這話頗有深意,“你把我灌醉後,是不是對我做了啥?
”
在這一刻,我腦海裡閃過無數種女子在外醉酒後遭到的危害,被侵犯,被脫衣服拍照,被勒索錢财……
想的我渾身發冷。
許則然好整以暇道:“你覺得我對你做了什麼?
”
我仔細回想,那天早上起來身體并無不适,衣服也穿得整齊,所以……
“你是不是把我的錢都轉走了?
”
我立即拿出手機,去查銀行卡裡的錢。
還好,錢還在。
我松了口氣。
許則然一臉無語的表情,喪失了聊天的興緻,“我回去養傷,記住我剛才跟你說的話。
”
因為許則然說孫歡晚上會出現,我就留在醫院,沒有回學校。
晚上,我無聊的看着宿舍三人群裡程玉和祝歡衣說話。
祝歡衣對賀煊表白,賀煊接受,兩人順利的确定了關系。
“這事好邪!
煊哥剛答應做我男朋友,肖大師的電話就過來了,問他是不是跟我确定了關系。
”
程玉發了幾個問号,“肖大師是怎麼知道的?
”
祝歡衣說:“我當時也奇怪,煊哥說我表白的時候,肖大師正好在推演他的運勢,從卦裡看出來的,不過煊哥沒按照肖大師給安排好的路走,他也沒生氣,隻是讓煊哥不要後悔。
”
我忍不住想,莫非是賀煊的命格有啥特殊的地方,需要命格相合的人結合才能平安,否則将麻煩不斷?
不過我也就這麼一想,沒有糾結這事。
這時,病房中的溫度突然變低,柳老太從孫峰的病床下探出身子,“他來了。
”
我收起手機,考慮到陰陽眼的局限性,我直接掐訣請氣臨身,“拜請仙家來助我,降下法力化劫難。
”
仙家氣息入體,我看向孫豔病床,就見一渾身是血的男人站在孫豔病床前。
他佝偻着背,血衣挂在身上。
滴答,滴答。
鮮血從血衣上滴落。
他轉頭看向我的瞬間,血腥氣混着凜冽的陰風,迎面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