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晚,我帶着楊歡去了肖大師家。
肖大師卻說:“我來施展秘術,你在旁看着。
”
“為啥?
”我納悶的問。
肖大師歎氣,“在你來之前,我給你算過一卦,這面鏡子牽扯出來的事,你已經是局中人,因果牽連極深,你若是動手,怕是會被對方察覺到。
”
我已經是局中人?
“我從未跟鏡幻交手。
”
“我知道,在今日之前,你并未主動入局,但是已經被人算計成局中人。
”
肖大師也聽我說了養鬼人的事,“我想,這事若是你猜測的是真的,那麼早在你發現祝歡衣的身份時,就是被人暗中算計的。
”
“那人,關注你的時間比你想的還要早。
”
我的心提了起來,張張嘴,卻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之前,我的注意力大都在胡月仙身上,知道也有别人想殺我,但是一直覺得那些人還在觀望,還沒冒頭。
到了晚上,肖大師取了楊歡的一滴血,滴到符紙上。
他把鏡子擺在四方桌上,手持黃符,一手拿着桃木劍。
他揮舞着桃木劍,嘴裡快速的念叨着咒語,我隻聽清“呈太清”這三個字。
“急急如律令,現!
”
肖大師低喝一聲,黃符抛向空中,桃木劍的劍尖擦過黃符,黃符立刻燒了起來,符灰落到鏡子上。
他上前兩步,左手摁在鏡面上,他雖然閉着眼,但是眼珠子轉的特别快。
幾秒鐘後,肖大師睜開眼睛,拿開手。
我伸脖子看,覆蓋着淺淺一層符灰的鏡面上,憑空出現一棟樓,轉瞬消失。
這不是東港酒店的瑞園樓?
我心裡一沉,怎麼又牽扯到那裡?
“看見了?
”肖大師問我。
顧忌着楊歡在,我沒說那是東港酒店,含糊道:“看見了,我們去過的地方。
”
肖大師嗯了聲,他想跟我一起去東港酒店,我想了想,搖頭說:“我一個人去,你留在外面,我出了事還能接應我。
”
這隻是其中一個原因,我是覺得肖大師并沒牽扯進養鬼人這事來,沒必要跟我一起去。
如果這一場針對我的局,我想獨身來破一破!
“既然如此,你把這張符帶上。
”肖大師轉身從供奉祖師爺的供桌上拿起一張符。
“這是在祖師爺神像前供奉過的護身符,能保你一命。
”
我接過,跟他道謝,帶着楊歡從他家出來。
“這也太神奇了,我看見鏡面上閃過一副圖像,就是不知道啥地方。
”楊歡很受震撼的模樣,“說實話,我剛開始看肖大師拿着木劍,神神叨叨的念來念去,我還以為他是個騙子呢。
”
“肖大師怎麼可能是騙子?
他的本事好着呢,很多有錢人都排隊找他看香,你爸就是其中之一。
”我笑着說。
那天背鬼時,我看楊山景特别緊張楊歡,還以為他們感情還好,但楊歡提起楊山景就撇嘴。
“肖大師真有本事的話,他肯定得找肖大師看風水,看看他能活多久,楊家的還能掙多少錢。
”
楊歡嗤笑道:“在他眼裡,楊家和楊家的錢才是最重要的,我三哥剛出事時,有人曾說南邊有個姓薛的大師本事離開,勸我爸帶我三哥過去看,你猜怎麼着?
”
“怎麼着?
”我附和一句,心裡很尴尬。
姐妹兒,咱倆的關系真沒好到能分享家族隐秘的地步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