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歡要把白瓷瓶遞給祝歡衣,我伸手拿過來,盯着她問:“這東西,你從哪裡得到的?
”
“你也想要?
”季歡上上下下的打量我,幾秒過後,眼中疑惑散去,突然朝着杜悅笑了聲,“你還真把沈思遠放下了,都能跟他的心上人一桌吃飯了。
”
說着,她身體向我傾過來,挑眉問:“小妹妹,看你年紀不大,是用了什麼手段讓沈思遠那樣的公子哥潔身自好,不再拈花惹草?
”
她這話問的,我心裡微微發囧。
要是别人這麼問,指定是找打,偏偏季歡長得好看,看着她,氣都生不起來。
我重新把話題拉回正軌,指着手裡的白瓷瓶,跟她說:“我是出馬弟子,堂口裡供奉着仙家,我看着你用的這東西不幹淨,你是從啥地方得到的?
用多長時間了?
”
季歡收斂起臉上的笑,她皺眉看向祝歡衣和杜悅,“她真是給人看事的仙姑?
”
“是。
”杜悅正色道:“季歡,安安是有真本事的仙姑。
”
祝歡衣跟着點頭。
季歡身體後退,拉開跟我的距離,臉上再次綻出笑來。
相比先前,她此時的笑裡滿是疏離和客套。
“不過是買來擦臉的面膜粉罷了,你們少吓唬我。
”她從我手裡拿回小瓷瓶,往包廂區去了。
祝歡衣想追上去,我對她搖搖頭,“她不信我們,追上去問,她也不會說。
”
祝歡衣有點洩氣。
我跟杜悅和祝歡衣問起季歡的事,雖然季歡現在不說,但是她既然有鬼土,早晚得惹上事。
保不齊這事還會落到我身上。
“我對季歡了解的不多,不過我以前跟沈思遠在一起時,她就跟我說沈思遠不适合我,我太認真,沈思遠隻是玩玩。
”
說起往事,杜悅很是感慨,“我當時不信她的話,認為她在嫉妒我,還跟她吵了一架。
”
祝歡衣對季歡更加了解,“我倆從幼兒園就認識,我爸跟她爸在生意上有合作,我倆名字裡又都有歡字,接觸的多些,她這人吧,就是女版的沈思遠,玩心重,拿得起放得下。
”
看得出來,祝歡衣對季歡很佩服。
她壓低聲音,道:“季歡看人特别準,當初我暗戀賀煊時,她也警告過我,說賀煊并沒有表面上那麼好,讓我三思而後行。
”
“可惜,我當時戀愛腦上頭,沒聽她的。
”
祝歡衣一攤手,無奈的搖頭。
祝歡衣和杜悅都加着季歡的好友,我讓她們注意着手機,一旦季歡跟她們求救,我就能順勢調查她手上的鬼土。
“可惜,我們都是普通人,沒有權利要求季歡配合我們。
”我遺憾的說。
如果能強硬的要求季歡配合我們的調查就好了。
鬼土出現,我們三個都沒有了輕松吃飯的心情,随便吃完,給程玉打包上一份,就回住的地方。
路上,祝歡衣忍不住嘟囔:“趙錦年真是太過分了,每天霸占着程玉,都不讓程玉跟我們玩。
”
我心想祝歡衣這話是明晃晃的遷怒,不是趙錦年攔着程玉,是程玉現在每天隻想跟趙錦年談戀愛。
倆人還酷愛夜晚出門約會,我眼瞅着趙錦年熬出了黑眼圈。
我吃頓飯回來,貓臉老太太已經離開,我收拾好地上的酒菜,重新躺下。
許則然從隔壁穿牆進來,熟門熟路的躺到我身旁,摟住我的腰。
我在他懷裡蹭了蹭,擡頭,微微眯着眼睛,打量他,“你現在為啥這麼老實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