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說,做地仙有什麼好?
哪裡比得上跟心愛之人的一世相守。
”胡盛華嬌笑起來。
捆着我的頭發随着她的笑,不停的顫動。
我若有所思,她對頭發的影響很大,那頭發若是毀掉,她恐怕也不會好受。
我當即放棄将地氣覆蓋全身,轉而把全身的地氣都聚在雙手上,反手抓住最近的頭發,猛地将體内的氣打出去。
“啊!
”
胡盛華瞪大眼睛,發出凄厲的慘叫,被我抓住的頭發冒出黑煙兒,眨眼的功夫就幹枯了。
雙臂得到自由,我沒管身上越纏越緊的頭發,就盯着胡盛華的臉,拖着一身的頭發,奮力抓她的臉。
“日月神光,仙主賜法!
”
許則然不知何時從我的身體裡出來,他立在我身後,以指為劍,擊在黏膩的頭發上。
黑發轟然燒起,黑煙四散,胡盛華痛苦之下,反應慢了一步,被我一把扯住臉。
我一巴掌扇過去,地氣落在她的臉上,青白的皮膚當即被燒皺。
“安安,小心!
”
身後勁風襲來,我看都沒看,把胡盛華皺皺巴巴的臉扔過去,整個人向前撲。
砰的一聲巨響,鐵棍敲在我身側的地闆上,地闆都被敲碎。
我後背一涼,多虧躲得快。
鋪天的黑發散去,我就地滾了一圈,順手抄起地上的一塊碎石闆,轉身一看,拿着鐵棍的竟是胡天駿。
胡盛華靠在胡天駿懷裡,已經從剛才那可怖的模樣變成平日裡的形象。
隻不過,她現在手裡沒茶杯。
她臉色蒼白的靠着胡天駿的肩膀,畏懼的看我一眼,虛弱的說:“先離開這裡。
”
胡天駿攬着胡盛華的腰,目光冰冷的看着,緩緩後退。
我試探着上前一步,他立刻提棍指着我。
胡天駿眼神裡透着一種亡命之徒才有的兇狠,“我必須帶她走。
”
胡盛華望着胡天駿,柔情似水的靠在他的肩頭,嘴角翹起,露出點笑來。
像是,多年投資終于獲得回報,那種欣慰滿足的笑容。
“我不可能讓你帶走她。
”我捏着碎石闆,一步一步向他逼近。
祝歡衣和唐風也圍上來。
“大哥!
”胡老三跑過來,他手裡舉着個杯子,“哥,放下你手裡的鐵棍,不然我摔了她。
”
我的視線落在胡老三手裡的杯子上,杯子色澤瑩潤,隐隐有些裂縫。
杯子一出現,我注意到胡盛華的瞳孔猛地一縮,整個人都僵住了。
胡天駿冷着臉,“不過是個破杯子,你覺得能威脅到我?
”
說着話,他把胡盛華壓在他懷裡。
“哥,你不用裝作不在意,這就是胡盛華的本體,你把它放在你房間的保險箱裡,時常拿出來把玩。
”胡老三道。
胡天駿目光冷冽,片刻後,他扔下手裡的鐵棍,沉沉笑了,“真是沒想到,我最後居然敗在你手裡,好,胡家現在是你當家做主了。
”
“哥,我不想打敗你,我也不想當家做主,我隻想讓你擺脫她的控制。
”胡老三急道。
“你錯了,她從未控制過我,是我一直在要求她為我做事。
”胡天駿摟緊懷裡的胡盛華,低頭吻在她的發頂。
“她本有輪回路,為了我,她身染罪孽,再無回頭路可走。
”
胡盛華仰頭,淚眼盈盈的望着胡天駿,“天駿……”
兩人深情的抱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