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仔細看向王飛的臉,右眼不受控制的快速眨了兩下,“你這幾天一見光,眼睛就很疼吧?
針紮似的。
”
王飛長得五大三粗,面容堅毅,那兇中帶着正氣,看着是個正派人。
但是現在他的眼神透着迷醉昏沉,就像是喝醉沒醒似的。
他應該也有感覺,所以隔一會就捏捏眉心,閉閉眼。
這是鬼氣入眼,應該有一段時間了。
我繼續說:“你是一到晚上眼前就發黑吧?
就像是眼睛被蒙上一樣,盲人和夜盲症的不是這樣的,而是他們看見的是一片虛無,空洞洞的,他們甚至臉黑色都沒有。
”
王飛瞪大眼睛,眼中有些驚奇,“你跟思遠說的一樣啊,照你說,是我的房子裡有髒東西?
”
“現在不能确定。
”我還真沒法确定,但是他身邊有髒東西是肯定的。
王飛笑了笑,看着像是信了我的話,轉身去開車門,“那去我那房子看看?
”
我站着沒動,狐疑的看向沈思遠,“你為啥不出手?
”
他和王飛不是朋友嗎?
想到沈思遠之前對我的惡意,我有點懷疑王飛這事或許是個局。
畢竟,姜知夏已經給我做兩次局了。
“我是野路子出身,随便學了兩招,怕害了大飛。
”沈思遠微微一笑:“專業的事,就得找專業的人來做。
”
祝歡衣也小聲說:“歲安,沈思遠确實隻學了兩年。
”
我想了想,最終還是跟着王飛去了他家。
這事既然讓我遇着了,我就沒法不管。
而且,我也盼着這是沈思遠做的局。
正好能搞清楚沈思遠的目的。
沈思遠這個人說也奇怪,明明看我的目光冷漠的緊,卻做出一副對我特别有興趣的樣子。
偏偏祝歡衣和趙錦年這些人都信了,祝歡衣還告訴我不要被沈思遠騙了,他追女人的時候深情,分手的時候也決絕。
杜悅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,以前被他捧着,寵着,現在理都不理了。
我聽的郁悶,我像是那麼容易被騙的人麼?
跟許則然糾纏這麼久,對付這樣的虛情假意,我可有經驗的很。
不,許則然還是不同的,起碼許則然的情動和癫狂都是真的。
王飛家在市裡,進屋看了一圈,我心中暗暗驚奇。
他買的是公寓房,小兩層,樓上樓下的擺設都很有門道,因為門對着走廊,還在門口放了屏風。
從陽宅風水來說,如果屋門正對着走廊或者通道就叫穿心劍,容易形成穿心煞,想要破解,最好是在門口放一扇屏風,以收改門之效。
王飛這屋子,一看就是出自行家之手。
“我現在看不出什麼問題,你是一到晚上就看不見,我得等晚上看看。
”
王飛也是個爽快人,毫不猶豫的同意了,我本想先回學校,等晚上再來,他沒讓,說沈思遠也住在這裡,讓我和祝歡衣在他家待着,他去沈思遠家。
等着他倆走了,我跟祝歡衣問沈思遠的事。
祝歡衣說沈思遠跟王飛是表兄弟,沈思遠父母出車禍死了,妹妹住在療養院,家裡的公司是叔叔在經營,從他奶奶沒了,也沒人管他,所以他私生活有些放縱。
我對這些事不大感興趣,我好奇的是他跟誰學的看髒驅邪。
“是一個姓肖的大師,不過他就跟肖大師學了兩年,後來就沒學了。
”祝歡衣“啊”了一聲,像是剛想起來,“我的護身符就是我爸媽跟肖大師求來的,像是我爸媽這輩人,遇着事都愛去找肖大師。
”
居然是跟肖大師學的。
我對沈思遠更加防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