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則然笑着摟住我,在我額頭上輕吻,“好久不見。
”
我在他胸前的衣服上蹭蹭,聞言笑道:“其實,也沒有幾天。
”
“在我看來,一日不見如隔三秋。
”他柔聲問我:“有沒有想我?
”
呃……
我要是跟他說實話,我一直在發愁活屍,沒顧上……
“想了!
”我仰頭,朝他燦爛的笑,“我可想你了!
”
我這話說的特别堅定。
我自己都信了呢。
許則然溫柔的笑着,坐到床邊,讓我站到他身前,拉着我的手,讓我在他面前轉了一圈。
我一臉莫名的看着他。
“裙子很漂亮。
”他說。
我這才反應過來,我還穿着去參加解家宴會的裙子。
我坐到他身邊,“你終于舍得來看我了?
”
成仙還是有些不好的,見面更麻煩了。
我歎口氣,靠進他懷裡,嘟囔說:“感覺咱倆是在談異地戀。
”
說完,我愣住了。
可不就是異地戀麼,還是殊途的異地戀。
“以後,我盡量多來看你。
”許則然承諾說。
膩歪一陣,我跟他談起解家的事,“解家那位老仙兒很神秘,你知道它的來曆嗎?
”
許則然作為鎮北仙,對仙家之事應是十分了解,但讓我意外的是,他都不知道解家的老仙兒。
“有所耳聞,但不知道其中的内情。
”
許則然告訴我,不但他不知道,便是如今的柳家老太爺,知道的都不多。
“這麼說的話,解家供奉的老仙兒,要麼活的年頭比你和柳老太爺還要長,要麼就是從未出現在人前。
”我猜測說。
無論哪一種,都不是好對付的。
“對了,我想起一件事,解莊供奉着柳仙兒,但他對柳仙兒的态度很不一般,正常的出馬弟子供奉仙家,對仙家都很尊重,萬事以仙家意見為主,但是解莊對他的柳仙兒,呼來喝去,生氣時還敢打兩下。
”我以前就覺得解莊對仙家的态度奇怪。
而且,解莊看見我對待仙家的态度,他也很驚奇。
以前我想不通原因,現在,我覺得這跟解家的老仙兒脫不開關系。
許則然思忖道:“不如,我找機會去解家探一探這位仙家的底細。
”
“别,再等等。
”我攔住他。
這位老仙兒這般神秘,我怕許則然貿然去解家會受傷,何況現在我還沒跟這位老仙兒對上。
再說了,許則然現在是上方仙,如何能輕易對旁的仙動手?
我看松虎輕易就不肯現身,更别說跟未飛升的仙家動手了。
許則然明白我的意思,他歎息道:“飛升成仙後,行事愈發不便。
”
“但是,你現在是我堅固的後盾。
”我摟着他的脖子,笑着說。
他笑着攬住我。
許久不見,幹柴烈火……可惜,我和許則然都沒有燒起來的想法。
他換了身衣服,親自下廚,坐一桌豐盛的飯菜,我布置了蠟燭和玫瑰花。
浪漫的燭光晚餐後,我們兩個靠坐在沙發裡,他抱着許成成看狗血劇,我用手機看我的紀錄片。
頗有一家三口的靜谧幸福。
直到後半夜,我實在熬不住了,才靠着他睡過去。
睡前,我心酸的想:今晚過後,也不知道下次見面是啥時候。
翌日,我不是被鬧鐘吵醒,而是被臉上的癢意弄醒。
我睜開眼,就看見個紙人腦袋,對着我的臉上,畫出來的五官帶着愁緒。
我愣了愣,捏着紙人坐起來,“難安?
”
“是我,是我。
”難安很無措,“安安,我爺爺和錢叔不見了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