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錦年怅然道:“那股力量太強大,我不想程玉出事。
”
“所以你讓程玉跟着程家老祖宗?
”我問。
趙錦年點點頭,過了會又搖頭,“這是其中一部分原因,更重要的原因是這是對她最好的結果。
”
“安安,其實小玉鬧着要留下來,不是因為她戀愛腦,不管不顧,她隻是不想辜負我,她覺得她現在走了,對不起我對她的好。
”
我掏出礦泉水,喝了口,“說實話,這要是半年前,我看着你和程玉這樣的選擇,我得替你們哭一場。
”
現在……我隻覺得他們都做了道理上來說最對的選擇。
趙錦年聽後哈哈大笑。
車裡沉悶的氣氛頓時輕松了。
我自在了些,問他為啥要帶我去京都,趙錦年說:“是許則然給我傳的信兒。
”
“許則然?
”我不太信他的話,我覺得許則然要是想讓我去京都的話,他會直接聯系我。
況且,也沒見許則然跟趙錦年的關系有多好。
趙錦年解釋說:“許則然是想給你傳信兒的,但是你那時候正在鬼蜮裡。
”
哦,對,我在田洪榮的鬼蜮裡時,整個人是失戀狀态。
“隻是讓你帶我去京都,沒說别的?
”我問。
趙錦年搖頭,“沒有。
”
趙錦年剛失戀,精神不好,我也在鬼蜮裡擔驚受怕了一陣,車開到半路,我來都沒頂住,找了個酒店睡了一覺。
等我們到京都時,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九點多。
趙錦年給我找的酒店離公園不遠,等吃了飯,他去忙公司的事後,我背着包去公園溜達。
倒不是我偷懶,而是祝歡衣給我發了個消息,有人在這公園裡看見了闫民。
我一路走過去,參觀了公園相親角,拐了個彎,不由得停住腳步。
前方的柳樹下,闫民穿着身绛紫色的唐裝,坐在小馬紮上,腳邊鋪了塊印着八卦圖的紅布。
他搖着蒲扇,看着蹲在他跟前的年輕姑娘的手心,搖頭說:“姑娘啊,你這手相不太好。
”
年輕姑娘緊張,“哪兒不好?
”
“健康和财運都不錯,唯獨這姻緣,從手相來看,你的姻緣不好圓滿,恐怕要到三十歲以後才能走進婚姻。
”
闫民指着放在紅布一角的簽筒,“不如你抽個簽,我仔細給你解一解,看看有什麼破解之法?
”
“不用,這正合我意。
”年輕姑娘手一揮,“大師,你不用管姻緣,你好好給我看下财運。
”
闫民:“……你的财運非常好,不必再看。
”
“行吧。
”年輕姑娘掃了闫民挂在胸前的二維碼,起身走了。
我走到闫民跟前時,還聽那姑娘興奮的說:“姐妹兒,我跟你說個好消息,剛才有個大師說我的财運很好!
”
我忍不住笑出了聲兒。
闫民白我一眼,“邊兒上站站,擋我做生意了。
”
我往旁邊一蹲,“你在這幹啥呢?
”
“等人。
”闫民道。
“等啥人?
”
“有緣人。
”
我看着來來往往的人,好奇的追問:“你的有緣人是啥樣的?
”
闫民說他也不知道,“我有一日偶有所感,起了一卦,卦象上說這裡有我的有緣人,我便來等着了。
”
“那省城那一攤子事呢?
”老大突然就跑了,省城那些管事的該忙瘋了吧?
闫民樂呵呵的說:“那些不必我費心,自有人安排的妥妥當當,正如南雲市的事,我有種預感,轉機要到了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