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長青像是不知道這事,笑呵呵的說:“安安,這是灰五老爺給你的堂單,從今天起,灰五老爺就是你堂口裡的串堂仙了。
”
他遞過手裡的黃表紙,紙上寫着“灰五老爺”這四個字。
看見這四個字,我是徹底失望了。
在修煉的仙家精怪中,最厲害也就是輩分最高的那些老太爺和老太奶們,許則然是長白鎮北老太爺,這灰仙是五老爺,明顯比許則然輩分低,法力弱。
沒法指望截住劉長青擺脫許則然了。
不過許則然辦事還真利索,說要給我找串堂仙,這麼快就找到了。
“安安,堂口一旦招兵買馬,這裡頭牽扯到的因果就多了,要好好供奉許爺一輩子,可不能中途撂挑子,那是大罪。
”劉長青語重心長的說。
我一聽就傻眼了。
找了串堂仙就是一輩子的事了?
怪不得許則然威脅哄騙我,讓我同意找串堂仙,他是知道我有想要擺脫他的心思吧!
到底是被算計了。
我看着手裡的堂單,心裡别提多憋屈了。
可也沒别的辦法,隻能安慰自己靠着許則然好歹能保住命。
許則然跟個沒事人一樣,等回了家,看我把灰五老爺的堂單貼好,問我;“那個要殺你的東西跑到灰五的仙堂裡找你了?
”
“是,她……是我大姐,不過她的死跟我可沒關系,她是在我十歲那年,摔到腦袋,摔死的……”我越說聲音越小,有些不确定:“難不成是我記錯了?
你等我問問我媽。
”
我立馬給我媽打電話,電話很快接通,“媽,你還記得大爺家的小雲大姐不?
她是不是上山的時候摔破了腦袋才沒的?
”
我媽特别惋惜的說:“是啊,小雲早上跟你大娘上山,腳下踩滑了,唉,你小時候就愛跟小雲玩,那孩子學習也好,要是好好活到現在,沒準也是個大學生了,你怎麼突然問這個?
”
“我剛才碰見幾個熟人說起這事來着。
”怕我媽擔心,我沒跟她說實話。
挂掉電話,我疑惑的看向許則然,“你看小雲大姐的死真跟我沒關系,她為啥找我償命?
”
許則然坐到我旁邊,伸手把我攬進懷裡,“我倒是可以當面問問她。
”
“真的?
”
他嗯了聲:“但是你是不是得付出些什麼?
”
他的眼神從我身上掃過,那幽深的目光,讓我覺得他能透過衣服,看穿我的一切。
我捏着沙發墊子,臉上有點熱,想要站起來。
他抓住我的胳膊,臉湊過來,在我耳朵邊上呵氣,“周歲安,真的不想體會下我别處的好?
”
“不……不用了吧。
”我羞的說話都有些結巴。
每次他這麼直白的撩撥我,我就接不上話了。
“罷了,在這種事上我一貫不會強迫别人,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的跟了我。
”他拍拍我的腦袋,那神态就跟逗弄養着的貓狗似的。
我特别不喜歡他對我這種态度,我又不是他養的寵物。
可我不敢說什麼,誰讓我這會靠他活着呢。
“去拿張黃紙來。
”許則然沖着供桌擡擡下巴。
他沒發現我不高興,或許,他知道但并不在意。
我從供桌上的抽屜裡給他拿了張黃紙,許則然竟然用拿張黃紙折出個鈴铛的形狀來。
随手一抛,紙鈴铛轟的一下燒了起來,等紙鈴铛燒完,許則然的手上竟然出現一枚能響的鈴铛。
許則然走到供桌前,舉起鈴铛,“你大姐對你的仇恨很深,你沒死,她不會離開,你去門邊等着,眼下我不能用陣法鎮住她,卻能問問她為何恨你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