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則然直接堵住我的嘴。
用他的嘴。
呼吸愈發急促。
就在我的唇上開始疼痛時,他終于松開我,有些無賴的在我耳邊呢喃:“我不管,你不能棄了我。
”
說實話,我這會兒已經被他親的身上熱騰騰,頭腦發昏,眼神迷離。
許則然低頭在我臉上輕啄着,嘴裡不停的說:“不許棄我,不許忘記我。
”
說一句他就親我一下。
腰上的手勒得越來越緊。
我的意識越來越混沌,迷迷瞪瞪的看着他,隐約看見那隻白毛狐狸出現在許則然的頭頂。
滴答。
有血從狐狸身上落下。
許則然伸手點在我右耳朵後的黑屋子上,輕微的刺痛過後,他捏着一顆黃豆大小的珠子。
烏黑瑩亮。
珠子有股子腐臭難聞的氣味,許則然笑容蒼涼,“瞧見了麼?
這是我體内的生氣,我犯下必死之罪,早已為妖。
”
我聽的心裡咯噔一下,想要說話,卻被他吻住。
他把珠子放在我的右眼眼皮上,“周歲安,不要忘記我。
”
話落,右眼一陣劇痛,我所有的痛呼都被許則然吞下。
眼前變得漆黑,耳邊嗡嗡嗡的響,我的意識都有些渾渾噩噩。
我感覺到許則然抱起我,有開門和關門的聲音響起,随之微風吹來。
許則然抱着我出了屋子?
他抱着我走了很久後,終于把我放下,隻是不知道他把我放在了啥地方,躺的地方特别堅硬。
“許爺,你帶安安來千峰山,要對她做什麼?
”我聽見宋知言焦急的聲音。
千峰山?
我現在竟然在千峰山!
“我對她能做什麼,自然是祭祀,千峰山的墳地鬼氣陰森,輔以陣法能連仙門,是我選中的祭祀之地。
”許則然說。
怪不得之前我想鏟平千峰山的墳,許則然攔着我。
宋知言說:可是現在才找到兩位必死的仙家,還差一個……“說着他突然質問道:”難道安安是第三個仙家?
不對,她明明是弟馬。
”
許則然淡淡道:“她當然不是,我才是。
”
我渾身一震,用力的掐着掌心,掙紮着睜開眼,發現我正躺在一塊大圓石上。
石頭上刻着後天八卦圖,我躺在東方震位,南方離位和北方坎位各放着木雕朱六爺和木雕黃皮子,王素蘭則盤腿坐在八卦圖中間,閉着眼睛,神情平靜。
我直挺挺的躺在圓石上,動不了,也說不出話,隻能着急的看着許則然,想讓他放開我。
許則然站在我身旁,視線越過我,看向遠方。
我順着他看得方向轉過頭,觸目所及是一片墓地。
“仙門中陣法已經壓不住其中的怨氣,以仙家祭祀,化解其中的怨氣是唯一的法子,祭祀過後,仙門中怨氣消,祭祀的三個仙家也必死無疑。
”
許則然平靜的說:“所以我選的是犯下必死之罪的仙家,而我就是第三個仙家。
”
許則然怎麼可能會是第三個?
宋知言替我問出了我心中的疑惑:”許爺,你是鎮北仙,行事公允,賞罰分明,怎會犯下必死之罪?
”
許則然淡笑着說:“仙家與弟馬不可生情,這是仙門必死之罪,在我來到安安身邊時,我便已犯下死罪。
”
我心裡刷的一涼,劉長青跟我說過這樣的話,當時許則然對我動手動腳,我還曾經拿這話堵他。
後來看他絲毫不在意,我就以為這話對他沒有任何影響。
沒想到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