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什麼要殺我?
許則然語氣極輕,“這便是我選的路。
”
話落,他猛地拔出劍,右手使勁,直接把我扔進河裡。
我連撲騰的力氣都沒有,身體直直的往水下沉,在被河水淹沒時,我發現許則然腳下的青草地不知啥時候已經被鮮血浸紅,青草枯萎,觸目所及,皆是血紅一片。
許則然站在一片血紅中,靜靜地看着我被水淹沒。
在喪失意識前,那道朱青色的身影印在了我的腦海裡。
“啊!
”
我猛地睜開眼,騰地坐起來,大口大口的喘氣,企圖驅散那纏繞着我的窒息感。
“安安,你怎麼了?
”程玉擔憂的看着我。
祝歡衣抽出紙巾遞給我,“做噩夢了?
你夢見什麼了?
滿頭都是汗。
”
我深深地喘口氣,接過紙巾,擦掉臉上的冷汗,心有餘悸道:“我夢見我被許則然殺了。
”
而且,這不是我第一次夢見他持劍殺我。
程玉和祝歡衣對視一眼,一時間都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我摸着腹部,那被長劍刺穿的痛感還在。
“安安,你跟許則然吵架了?
”程玉試探着問。
我下意識搖頭,“沒有,我們挺好的,沒有吵架。
”
祝歡衣不相信,“真的?
可我和程玉回來這麼久,怎麼沒看見過他?
”
“他去辦他的事了,不在這裡。
”我回道。
“你們肯定出問題了。
”程玉和祝歡衣齊聲道。
我疑惑擡頭,“啊?
”
祝歡衣一臉嚴肅:“你不知道你現在的情況麼?
倘若你和許則然沒有出問題,他怎麼會不回來看看你?
”
程玉滿是憤怒:“安安,你是不是被他騙了?
”
她們的話讓我陷入自我懷疑,我跟許則然真出問題了?
沒有吧……我們沒有吵架,沒有分手,隻是他在忙他的事情,我在忙我的事情,見面次數少了而已。
我這麼跟她們解釋,程玉和祝歡衣久久無言,倆人看着我搖頭歎氣。
我讓她們看得心裡發毛,“咋了?
”
“你沒救了。
”這是祝歡衣的感歎。
“你根本不會談戀愛。
”這是程玉的結論。
我不服氣了,“誰說我不會?
我是談戀愛最久的人!
”
“誰說的,别看跟我談戀愛的賀煊死了,但我們兩個才是時間最久的。
”
“我和趙錦年的時間也不短啊。
”
接下來,三個不服輸的女人就戀愛時間長短的問題争論了很久,到最後也沒争出個所以然來,說了會閑話,互相牽着手去隔壁街吃火鍋。
飯吃到一半,我看祝歡衣和程玉沒再提起我和許則然的事,我偷偷松了口氣。
沒做那場被許則然一劍穿身的夢時,我打心眼裡覺得我倆沒問題,很正常的男女情侶關系,可做了那場夢,再加上程玉和祝歡衣說的話,我心裡也有點犯嘀咕。
要不,明天抽時間燒香,問許則然在幹啥,不忙的話,約個會?
我心裡有了主意,把我和許則然的事暫時放下,今晚要去療養院,還有的忙。
夜裡十一點,我、唐風、程玉和祝歡衣站在療養院裡。
白天,我和唐風進來時,是打着要送老人過來的借口來參觀,晚上就方便多了,祝歡衣的二爺爺真的住在療養院裡。
有祝歡衣領頭,我們很順利的進了門,然而……
“安安,滋滋冒鬼氣的大樓呢?
”程玉疑惑的問。
我瞅着一切正常,毫無鬼氣的療養院大樓,也懵了,“白天這棟樓真的有鬼氣。
”
白日裡鬼氣森森,怎麼到了夜裡,反而正常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