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褲男人咧開嘴,笑了聲,眼裡帶着淫光,“是,你說你得罪誰不好,偏偏得罪胡大仙。
”
大仙……
我立馬明白過來,“你們兩個是胡月仙的弟馬?
”
一個仙家,能有兩個弟馬麼?
我不停的試着掐訣,堂口的仙家們始終沒有回應,心裡越來越沒底。
有仙家在,我自然是不怕他們兩個,可沒有仙家,他們是活人,我會的決和符對他們也沒用。
單論力氣,我和程玉哪裡打得過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?
我緊張的後背一層冷汗,護着程玉退到門邊,讓她看看能不能把門打開。
短褲男人還要再說話,卻被身邊的男人拉住,“别說廢話。
”
我多看了這男人兩眼,他的嘴唇要比短褲男人厚一些,臉上的兇勁更深。
厚嘴唇男人路過洗手間,随手抄起洗手間門口的拖把,短褲男人獰笑一聲,抽出腰帶,在手裡輕拍着。
“打不開,門,打不開。
”程玉的聲音抖的不成樣子。
“等會你躲起來,不用管我。
”我的小腿肚不受控制的發顫。
不,我不能慌。
我深吸口氣,心裡一橫,抓起門口鞋櫃上的花瓶,直沖着短褲男人沖過去。
短褲男人揮起腰帶抽我,我偏身躲過要害,任憑腰帶抽在小手臂上,花瓶朝着他的腦袋,狠狠一砸!
嘩啦一聲,瓷瓶破碎,短褲男人的腦袋被我砸出血。
短褲男人臉色一狠,罵了句髒話,伸手抓我頭發,再度揚起腰帶,我管都沒管,攥着手裡的碎瓷瓶,用盡全身力氣,直接杵他臉上,同時屈腿,奔着他下三路去。
皮帶抽在後背上,疼得我渾身一激靈,隻覺得整個後背火辣辣。
短褲男人也沒讨到好,慘叫出聲,弓身夾腿,臉上鮮血直流。
“安安,快躲開。
”程玉的聲音裡滿是驚慌。
我立即就地一滾,拖把幾乎是擦着我的臉打在地闆上。
我扭頭,就見厚嘴唇男人擡腿要踹我,程玉抓着門邊的簡易鞋架砸到他背上。
他踉跄兩步,轉身去踢程玉。
程玉是個體育渣渣,平時跑步都跑不動,被一腳踢在肚子上,整個人撞到門上。
尤其是她的腦袋,磕在門上,咚的一聲。
我聽的心裡一顫,手腳并用的爬起,我想去看看程玉的情況,卻不防後腰被短褲男人踹了一腳,向前踉跄兩步,沒等站穩,腦袋就挨了厚嘴唇男人一拳。
我腦袋裡嗡的一下,天旋地轉,摔在地上。
“小娘們,真當胡大仙奈何不得你?
她是留着手,逗你玩呢,往後做事小心點,再惹胡大仙生氣,我讓你下半輩子癱床上。
”
短褲男人陰狠的獰笑,又踢我一腳,喊着厚嘴唇男人離開。
厚嘴唇男人走到客廳餐桌旁,拿起放在餐桌上的一尊木雕。
倆人跨過程玉,打開門,大搖大擺的走了。
我頭腦昏沉,腰背疼的不敢使勁,尤其是後腰,跟斷了似的,而程玉倒在地上,像是暈過去了。
我強撐着掏出手機,叫救護車。
入院,檢查,通知親屬。
我提着一口氣,硬撐到肖大師和許則然趕過來,徹底暈了過去。
我再醒過來時,剛睜眼手就被攥住,定神一看,是許則然。
他頭發有些散亂,下巴上有青色的胡茬,抓着我的手,緊張的問:“你感覺怎麼樣?
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?
”
我小心的動了動腰,有些僵疼,但不嚴重。
“我還好,程玉呢?
”
許則然抿唇,避開我的視線。
我心裡咯噔一下,“程玉怎麼了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