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隻是極淡的一縷氣息,卧室裡沒有許則然的物件。
這就夠了。
我的心跳登時加快,重重的吐出口濁氣,讓小黑離開。
田家這事,我可真是來對了!
我正高興呢,就聽解莊遲疑着問:“你怎麼還養着死狗?
”
他表情特别怪異,仿佛極難接受,“你養死狗做什麼?
”
“啥死狗,我家小黑是正經開了靈智的狗仙兒,再修煉幾年就能化形了。
”我很不高興。
解莊張張嘴,話還沒說出口,外面突然響起一聲尖叫。
我跟解莊對視一眼,急忙跑出卧室。
一樓,田成榮的老婆跪在地上又哭又叫,而在她的兒子歪在樓梯口,腦袋上都是血。
四五歲的小孩,胖乎乎的,此時臉色慘白,胸口已經沒有起伏。
田成榮老婆伸手想抱起兒子,碰到他滿是血的腦袋又不敢,慌張的喊着孩子名字。
辜鴻上前,摸了小孩的頸側動脈,又試試鼻息,“沒氣了。
”
“啊!
”
田成榮老婆傷心欲絕的叫喊一聲,猛地扭過頭,恨恨地看向田成榮,“你個沒良心的畜生!
”
“是你害了孩子!
”
她發瘋似的沖過去,不管不顧的抓撓田成榮。
田成榮抓住她的雙手,一把推開她,“你瘋夠沒有?
是你沒看好孩子。
”
田成榮老婆跌到地上,再沒有力氣站起來,“你胡說!
剛剛孩子在我懷裡好好的,是你非要抱過去,哄兩下,你又嫌麻煩,讓他自己來找我,那個成精的畜生還在這裡,你怎麼就敢放開他?
”
“我早就說過,那畜生都成精了,哪有那麼好算計?
你倒好,非要聽那老不死的。
”
她怨毒看向田淼姑奶,語氣陰森森的咒罵:“活該你丈夫兒子早死,活該你殘一輩子!
”
“你給我閉嘴。
”田成榮揮手一巴掌。
田成榮老婆的嘴角都被扇出血了。
“爸!
”田淼上前兩步,“你怎麼能打媽呢?
”
田家人還真有意思。
孩子出事,隻有田成榮老婆一人傷心,其他的人多是震驚和害怕,而且親媽被打,田淼也隻是遠遠的質問一句,沒有上前安慰的意思。
這家人的感情很淡薄啊。
再者,從田成榮老婆的話裡,田家和灰三爺的事絕不簡單。
我想了想,拽着解莊和胡老三後退幾步,盡量降低存在感,延長觀看田家内鬥的時間。
解莊白我一眼,“偷偷摸摸,你對田家沒安好心吧?
”
話裡跟我唱反調,身體誠實的很,配合我往後退。
“凡事皆有因果,灰三爺來田家讨債是果,想要處理好這事,我們得先搞清楚起因,倘若是田家算計灰三爺,那灰三爺來讨債,理所當然。
”
我怕他不配合,弄出聲響,耐着性子給他解釋:“不弄清因果就貿然插手,沒準咱倆會平白替田家擔了果報。
”
解莊抿了抿嘴,蹲下身子,主動降低存在感。
樓下,田淼的質問并沒有得到田成榮的回答,他沉着臉,警告屋中衆人:“都給老子安生點,否則,滾出田家!
”
田淼面露怒色,還想說話,辜鴻握住她的手,沖她搖搖頭,田淼咬着唇,到底沒再言語。
田成榮擔憂的看向輪椅上的田淼姑奶,“您沒事吧?
可還撐得住?
要不,我扶您去沙發上歇一歇?
”
我暗暗挑眉,整個田家,田成榮隻有面對田淼姑奶時,才浮現出擔憂的神色。
田淼姑奶輕微搖了搖頭,“解先生和那位仙姑怎麼還不下來?
”
一聽這話,我就知道這場戲,看不下去了。
該我出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