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是隐瞞什麼,看香的過程裡出了意外,是你負責還是我負責?
”
我這番不客氣的話成功激起梁淑彤的怒氣,“你若是真有本事,用不着刨根問底,就能把我的事解決。
”
她打量我一眼,“我看你年紀也不大,不好好在學校上學,摻和這些事,你早晚得吃大虧,到那時,你後悔都來不及!
”
從她的神态中,她好像預料到我将來一定會後悔一般。
我起身,“給人看香,講究個緣分,目前看來,我跟梁女士無緣,這事,你另請高明吧。
”
我沒理她黑沉的臉色,徑自離開。
胡老三追出來,納悶的問:“周仙姑,你不是個壞脾氣的人,剛才怎麼寸步不讓,連句軟話都不願意說?
”
“梁淑彤對你和我都非常防備,這不是說軟話能解決的,索性就強勢些,等着她來跟我服軟,到那時,才能讓她說實話。
”
說着話,我微微皺眉,豁然轉身,看向屋門。
我離屋門已經挺遠,但不知為啥,門上的貓眼在我眼中異常清晰,這種感覺,就像是我扒着門,在通過貓眼往外看一樣。
突然,一隻血紅的眼珠子出現在貓眼中,眼珠子動了動,目光兇狠。
它在驅趕我。
貓眼,眼珠子……
我明白梁淑彤為啥要在門口放一扇屏風了。
“周仙姑?
周仙姑?
”胡老三喊我好幾聲。
我平靜的收回目光,繼續往外走,跟他說:“或許,這件事還會落在我身上。
”
胡老三說梁淑彤出問題已經有半年的時間,她這樣的人,半年的時間足夠她把全國各地的大師搜羅來。
但她的問題一直沒解決,可見這事别人弄不了。
我
胡老三不抱什麼希望,“梁淑彤的脾氣又臭又硬,想讓她服軟,很難。
”
他這人素來心大,事情沒成,也沒多難過,“大不了我就退出公司管理層,以後就靠股份分紅吃飯,每年也能有個上千萬。
”
“不要在我面前凡爾賽,當心我繼續讓程玉去保護你。
”我難掩嫉妒的說。
胡老三嘿嘿的笑了笑。
我本以為梁淑彤還能再堅持幾天,誰知道當晚就給胡老三打電話,讓我們趕緊過去。
她估計是怕到一定程度了,都跟胡老三說隻要我們能過去,她就把項目給胡老三。
胡老三一聽,瞬間就精神了,拽上我下樓,恨不得把四輪車開出飛機的速度。
我緊緊地靠着座椅,抓着車把手,冷着臉說:“你要是想提前去見你們胡家的列祖列宗,你就再開快點。
”
胡老三這才減速。
再來梁淑彤家,開門時,我就被吓一跳,屏風被踩爛,屋門和牆上血漬呼啦的。
梁淑彤端着半盆血站在客廳,頭發散亂,臉上都是血道子。
“别怕,那是雞血混着朱砂,朱大師說能辟邪。
”
我特地看了眼房門的貓眼,已經碎了。
胡老三接過梁淑彤手裡的盆,放到餐桌上,扶着她坐下,我給她倒了杯熱水。
從我給人看香以來,我發現很多人在恐懼時,一杯熱水,一點熱乎氣,能有效他們的情緒。
梁淑彤捧着水杯,良久,看向我,“你是不是早就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?
”
“是。
”我坦然承認,從我看見貓眼裡的那隻眼珠子開始,我就知道梁淑彤這幾天過的不會太平。
但我沒想到戰況會這麼的激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