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兩眼一睜就是殺,都重生了磨嘰啥

第67章 求爺憐惜我

  

  夜幕籠罩金水河,十二艘畫舫亮起燈籠。

  晏明修跟著謝錦程鑽進掛著「鎖春艇」木牌的畫舫,撲面而來的炭火暖意驅散了冬日的寒氣。

  兩個小丫鬟手腳麻利地幫他們脫去狐裘。

  謝錦程大喇喇地躺在湘妃榻上,三個穿薄紗的侍女立刻圍上去伺候他。

  一個跪著給他揉肩,一個跪著給他捶腿,還有一個捧著酒壺替他斟酒,端著酒杯喂到他嘴邊。

  晏明修看直了眼。

  「明修,你愣著做什麼,躺下呀,讓她們也伺候你。」謝錦程笑著攬過了喂酒的侍女,親了一口。

  晏明修依言躺在了另一邊。

  他接過侍女遞的溫酒,感慨道:「要不是錦程兄,這輩子我都見不著這樣的盛景。」

  「這有什麼,跟著小爺混,往後這種快活日子少不了。」謝錦程笑了起來。

  當初他和晏明修不過是點頭之交。

  結果有一次他在書院闖了禍,晏明修二話不說替他扛了黑鍋,打那之後他就真心把他當朋友了。

  混熟了才發現,晏明修不僅吃喝玩樂樣樣在行,說話做事都很對他胃口。

  因而今晚畫舫隻讓帶個伴,謝錦程頭一個想到的就是他。

  「那我日後可就仰仗錦程兄了。」晏明修哈哈一笑。

  「好說好說。」

  畫舫雕窗外傳來絲竹聲,河面倒映著各色燈籠,像撒了把碎金子。

  晏明修閉上眼享受了起來。

  今夜醉花樓擺出十二艘畫舫選花魁,每船要價百兩紋銀,這快趕上他一年的月銀了。

  要不是謝錦程闊綽,他可沒這個福氣上船。

  登船者每人可得醉花樓給的三支珍珠瑪瑙花簪。

  今夜一共有十二個花娘來參選花魁,她們會輪流上船呆上一刻鐘的功夫,使出渾身解數展露才藝,從船上恩客手中拿到簪子。

  拿到簪子數量前三的花娘,即可入主船爭奪最後花魁的名頭。

  主船那邊早開了賭盤:押中前三甲賠雙倍,押中魁首不但翻倍,還能優先競價成為今夜花魁的入幕之賓。

  這連環局引得京城中的風流人士爭相撒錢。

  今夜的醉花樓,可謂是全京城最熱鬧的地方了。

  「鐺鐺鐺」

  伴隨著三聲銅鑼響。

  金水河漾開層層波瀾,一艘畫舫撞散夜色貼了過來。

  兩個船夫甩出纜繩,「咔嗒」一聲將兩船鎖死。

  醉花樓的第一個姑娘要登船了。

  晏明修緊張得坐起了身子。

  船簾被掀開,一個裹著銀狐裘的姑娘抱著琵琶走了進來。

  她一露面,先前伺候兩人的侍女們齊刷刷地退到了屏風後。

  這是醉花樓的規矩,姑娘獻藝時不得有旁人擾了貴客的雅興。

  「奴家瑟瑟,給二位貴人獻醜了。」她垂首撥了下琵琶弦,披在肩上的狐裘突然滑落,雪白肩頭暴露在二人的視線中。

  晏明修呼吸一滯,攥著酒杯的手指收緊,目光卻黏在那片肌膚上撕不下來。

  琵琶弦震出清泠泠的顫音,瑟瑟低頭吟唱。

  一曲畢,她眼波掠過案上的花簪,露出了一抹羞澀又勾人的笑。

  「這簪子真好看。兩位爺能賞給奴家麼?」

  「賞。」晏明修拿起一支簪子就要塞到瑟瑟手裡。

  一旁的謝錦程卻用扇子攔住了他。

  「咱們攏共就三支花簪,給了她,後邊還有十一個姑娘沒看呢。」

  瑟瑟咬住下唇,眼尾泛起水光。

  「爺這是嫌我彈得不好?還是覺著我容貌入不得您的眼?」

  她這委屈巴巴的模樣,看得晏明修心都要化了。

  「想要這簪子,你總得付出點誠意吧。」謝錦程嘴角浮起三分痞氣。

  瑟瑟識趣,主動倒了一杯酒,湊到了他跟前:「奴家敬您一杯酒,這簪子,您就賞了奴家吧。」

  說罷,她仰頭將酒喝下。

  一縷酒從唇邊溢出,順著她纖細的脖頸滑落,消失在胸前。

  晏明修喉結重重滑動,盯著那道蜿蜒的水痕咽了咽口水。

  瑟瑟借著酒勁貼上謝錦程臂彎,沖他拋了個媚眼,軟軟道:「求爺憐惜奴家。」

  「罷了,你既是今夜頭一個求爺的,那就給了你一個體面吧。」謝錦程將花簪扔到了她懷裡。

  瑟瑟露出了笑意,忙跪下行禮:「多謝兩位爺賞。」

  她握著花簪,笑意盈盈地離開了,跟著船夫去往下一艘船。

  「明修,你何須著急,這樣的女人待會你還得看十一個呢。」謝錦程哈哈一笑。

  晏明修趕忙收回了追隨瑟瑟的視線,訕訕地躺回了原位。

  先前的幾位侍女們輕步繞出屏風,執壺斟滿酒杯,將桌上切好的梨片用銀叉送到二人唇邊。

  不過片刻功夫,珠簾又被新到的姑娘給掀起。

  她表演的也是彈曲兒,先前瑟瑟已經彈過了琵琶,她彈的雖然是古琴,但少了幾分驚喜。

  因而晏明修和謝錦程便沒有繼續給簪子。

  任憑她使盡渾身解數,兩人都沒鬆口。

  一刻鐘到,這姑娘隻得悻悻地離開了他們的船。

  下一個姑娘接踵而至。

  然而兩人今夜看了不少美人,簪子給得是愈發謹慎了。

  直到第十個姑娘,他們才給出了第二支花簪。

  「難不成爭花魁的姑娘就這些?」謝錦程有些失望了。

  話音剛落,鐺啷啷一串脆響,簾子猝然盪開,一雙纏著金鈴的雪白赤足便踏了進來。

  兩人擡眼望去,頓時眼前一亮。

  這一回來的姑娘戴著面紗,眉心貼著一個芙蓉花鈿,眉眼似乎用胭脂重重描紅了,多了一股誘人的魅惑。

  面紗隨著她的呼吸起伏,晃得人喉頭髮緊。

  煙紅薄紗堪堪遮住腰肢,隱隱約約透出其中賽雪的肌膚。

  她每走一步,綴在裙擺的金鈴便和腳踝上的那串一塊叮叮噹噹響了起來。

  晏明修看得袖口潑了酒都未曾察覺。

  謝錦程也難得征神了片刻,他忍不住問道:「你叫什麼名字?」

目錄
設置
手機
書架
書頁
評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