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兩眼一睜就是殺,都重生了磨嘰啥

第220章 謊話圓回來

  

  他劈手奪過景王手中的小花瓶,直接倒扣在了他的腦袋上。

  滿殿驚愕,發出一陣嘩然。

  花瓶裡的殘水嘩啦一聲,兜頭澆了謝明奕滿頸滿臉都是。

  幾束沾著露水的野花狼狽地掛在他發冠上,枯萎的草葉緊貼著額頭,濕漉漉地往下滴著水。

  方才還得意揚揚的謝明奕瞬間成了隻落了湯、沾了泥的獃頭鵝。

  他僵在當場,不可置信地看著謝翊寧。

  景王妃嚇了一跳,更是目瞪口呆,一句話都不敢說。

  太後也看傻眼了。

  沒想到永安王這個混不吝的在親娘壽宴上也敢鬧事。

  王貴妃見勢不妙,立刻撲倒在文昭帝腳邊,未語淚先流。

  「皇上,您要給奕兒做主啊!!!」

  「奕兒他一片赤誠孝心,天不亮就巴巴地跑去西山,就為了給皇後娘娘采這帶著露水的新鮮花草!」

  「他知曉皇後娘娘心繫黎民,提倡節儉,這山野之物最是貼合娘娘的心意。他謹遵懿旨,何錯之有?」

  隨即,她猛地轉向永安王的方向,悲憤交加:「可永安王他為何要當眾如此羞辱奕兒?奕兒不過是想盡一份心,照娘娘的意行事罷了。」

  「難道在永安王眼裡,皇後娘娘隻該收那些金玉堆砌的貴重之物?這些心意就一文不值?」

  「求父皇給兒臣做主啊!」景王也趕忙把腦袋上掛著的野花拽掉,撲通跪在地上求文昭帝做主。

  景王妃也趕忙跟著跪下了。

  一家三口跪倒在地,謝翊寧卻一副囂張跋扈的模樣,任誰看了覺得是王貴妃一家倒黴,被欺負了。

  崔皇後看著站出來的小兒子,心裡既安慰又有些擔憂。

  景王畢竟是兄長,若是今日之事傳出去,小兒子少不了又要被言官們上書抨擊了。

  謝翊寧不給文昭帝開口的機會,朗聲看向謝明奕。

  「別說什麼心意不心意的,你今日早晨明明就沒出過府,是你府中的管事去路邊摘的野花,你這算不算欺君之罪?」

  「你派人監視我???」謝明奕脫口而出。

  謝翊寧怕王貴妃母子搞事情,他當然早早就派人去監視了景王府。

  但他可不會承認。

  「那是因為本王派人去玄空寺給母後祈福時,路過西山,看見了你王府的管事,可沒看見你。」謝翊寧振振有詞。

  謝明奕:「……」

  文昭帝聽到這話,當即呵斥:「謝明奕,你好大的膽子,竟然敢欺瞞朕和皇後?!」

  聽到父皇直呼他的大名,謝明奕頓時冷汗直流。

  他根本沒想到謝翊寧會當場發難,所以壓根沒親自出城去採花。

  太後看著他這表情,還有什麼不明白的。

  蠢貨。

  做戲都不知道做全套。

  她緊緊抿著唇,思索著接下來的計劃。

  王貴妃母子多半靠不住了,還得靠她自己。

  文昭帝的呵斥並沒有停下:「景王,回答朕!」

  「永安所言,是真是假?!」

  「你今日究竟有沒有親自去西山?!」

  「你府中管事是否採花獻禮?!」

  「你方才所言踏露親至,是實情?還是欺君罔上?!」

  一連串的質問,字字誅心,謝明奕如遭雷擊,眼裡哪裡還有半分之前的得意。

  「啟稟父皇,兒臣去了。若七弟說本王沒去,空口無憑,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。」謝明奕不敢承認自己先前在撒謊,隻能硬著頭皮否認。

  他就不信了,他咬死不認,謝翊寧能把他怎麼著。

  「死到臨頭還敢欺騙父皇是吧?」謝翊寧冷笑。

  「那我問你,你若去了,你可知道今日清晨西山下了一場雨?你還能冒雨採花?你打的傘是哪把傘?」

  「我當然知道!下了一場小雨而已,不耽誤本王採花。」謝明奕繼續嘴硬。

  「至於傘麼,王府多了去,誰記得用的哪把傘。」

  謝翊寧臉上的笑意更濃了。

  謝明奕生出了一股不妙的預感。

  下一刻,他就聽到謝翊寧笑著開口:「啟稟父皇母後,西山今日清晨並未下雨。」

  謝明奕:「……」

  王貴妃也被兒子蠢到了。

  平日裡讀書識字騎馬射箭樣樣都不錯,怎麼這點小事上竟然犯了懶,還被人抓個正著。

  但眼下不是計較的時候,她腦中電光石火般一閃,抓住謝翊寧話語中的一個漏洞,當即開口:

  「皇上明鑒!這京城西邊,一遠一近,有兩座山都喚作『西山』!」

  「那遠的西山,離城數十裡,山高林密,確是人跡罕至的荒僻之地。」

  「可還有那近的西山呢?就在西郊皇家獵苑邊上,雖也叫『西山』,實則不過是片草木蔥鬱的緩坡,景色宜人,常有京中貴胄去踏青遊玩,離景王府不過半個時辰的車程!」

  王貴妃越說越有理,聲音也越來越大:

  「奕兒今晨天蒙蒙亮便起身,正是去了這近處的西山。為的是在晨露未乾時,採擷最新鮮的花草獻給皇後娘娘。他親口對臣妾所言,豈能有假?」

  她又迅速轉向謝翊寧,語氣帶上了一絲質問和委屈:

  「永安王殿下,天下管事衣著相似者何其多。近處西山本就常有貴人僕從往來,我兒堂堂親王,派個管事先行探路或是協助採摘,又有何不可?怎能因此就斷定我兒未曾親至,還扣上欺君罔上的滔天大罪?!」

  聽到母妃的話,謝明奕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,跟著連連附和。

  「正是如此。七弟說西山並未下雨,也隻是你的人瞧見時並沒有下雨。管家先行探路,本王稍後就到,那時下了一場毛毛雨,難不成你的人今日一直呆在西山不成?」

  「父皇,兒臣對天發誓,這花就是兒臣親手摘回來的!若兒子撒謊,那就天打雷劈,一輩子無子。」

  見景王把話說得那麼重,殿內之人又有些動搖了。

  難不成真是永安王的人看錯了?

  一旁的景王妃臉色煞白,低著頭,一言不發。

  眼見母子二人把這個謊話圓了回來。

  太後這才開口,輕咳兩聲:「好了。一場誤會罷了,怎麼說都是孩子的一片孝心。皇後今日誕辰,你們在這吵吵鬧鬧像什麼話。」

  「皇後今日誕辰,本是喜慶的日子,你們在這大殿之上鬧起來,針尖對麥芒的,豈不是毀了皇後的好日子。」

  她語氣溫和,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責備。

  「永安啊,」太後看向謝翊寧,「你關心你母後,哀家心裡是明白的。隻是你先前竟然當眾將花瓶扣在你二皇兄頭上,成何體統?」

  而後又看向文昭帝。

  「皇上,若不懲戒永安,之後人人效仿,又將皇室顏面置於何地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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