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兩眼一睜就是殺,都重生了磨嘰啥

第239章 確認都重生

  

  謝翊寧越想越覺得有道理。

  他們當時是一起死的,沒道理他能重生,晏逐星不能啊。

  正是因為他和晏逐星都重生了,所以預言才會更改,國師才會說他這一世的命運被扭轉了吧?

 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,下人前來通傳。

  「啟稟王爺,令嘉縣主身邊的丫鬟求見。」

  謝翊寧當即直起了身子,讓他把人帶進來。

  九梔見到謝翊寧,把晏逐星的話原原本本轉達給了他。

  謝翊寧沒有猶豫,直接讓停雲拿著他的令牌去請季太醫。

  想了想,他決定跟著九梔一塊去一趟晏宅。

  如果不問出來,他今晚睡不著。

  季太醫一臉幽怨地被請到了晏宅。

  他本來進太醫院按時點卯,沒事給貴人請個平安脈就行,結果現在硬是被永安王給弄成了全年無休。

  一進晏宅,瞧見晏逐星懷裡抱著個孩子,謝翊寧還在一旁站著低頭和她說這些什麼,這場景看起來溫馨又和諧,莫名地像極了一家三口。

  季太醫嚇了一跳。

  一段時間不見,兩人孩子都有了?

  但忽然想起前幾日他才給晏逐星把了脈,那會還沒呢。

  呸呸呸,他在胡思亂想什麼。

  「季太醫,勞煩您給這孩子看看。」晏逐星將孩子交給他,把情況說了一下。

  季太醫接過孩子,仔細檢查後,開口道:「縣主不必過憂。此兒確是早產,先天之氣稍顯不足,體質比足月兒略為羸弱些。眼下看來臟腑雖弱卻無大礙,氣息雖微但尚平穩,哭聲雖小亦有中氣。隻需精心調養,緩補元氣即可。」

  有了他這番話,晏逐星放心多了。

  她可不希望關月用命換回來的孩子就這樣沒了。

  讓季太醫開了些溫補的方子後,晏逐星命人將他送走,隨後把孩子交給了奶娘。

  見謝翊寧還沒離開,還是看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。

  她忍不住有些好奇地開口:「王爺可是有話要對我說?」

  謝翊寧張了張口,卻又沒想好該怎麼說。

  萬一他猜錯了,晏逐星沒有重生,聽到他說那些話會不會覺得他是個瘋子?

  萬一晏逐星重生了,他貿然發問,會不會把她這段時間對他建立起來的信任給摧毀了?

  謝翊寧一時間拿不定主意。

  看著神色變化莫測的謝翊寧,晏逐星頓時緊張了起來。

  「可是我大哥路上出什麼事了?」她趕忙追問。

  大哥回揚州接爹娘二哥,王爺暗中還派了人跟著。

  因此看見他臉色為難,她第一反應就是家裡人出事了。

  「沒有。」謝翊寧趕忙否認。

  晏逐星鬆了一口氣,隨後更好奇了:「那王爺心神不寧是為了什麼?」

  謝翊寧想了想,決定豁出去了。

  「你相信前世今生嗎?」

  謝翊寧一句話就讓晏逐星聯想到了上輩子的事情。

  她頓時緊張了起來,是永安王發現什麼了嗎?

  他知道她重生了?

  「王爺此話是何意?」晏逐星抿唇小聲詢問。

  「本王曾做了一個夢,夢到你在戰場上殺敵,還替本王擋了一箭……」謝翊寧決定還是用忽悠父皇母後的那番話來試探她。

  這樣進可攻退可守。

  她若不願意承認,會否認。

  她若願意承認,他們就可以相認。

  從今往後,世界上又多了一個可以和他共同分擔秘密的摯友。

  晏逐星這下確定了。

  謝翊寧懷疑她也重生了,所以才這麼試探她。

  那他對她也重生了一事會是什麼想法?

  他會不會把她囚禁起來,嚴刑拷打問出關於霍家軍的情報?

 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,立刻就被她否認了。

  他對她的好,樁樁件件,歷歷在目,他怎麼可能翻臉無情,做出這樣的事情。

  她不能,也不該,將前世所見那些惡人的嘴臉與行徑套在永安王的身上。

  若是放在從前,她定是半分也不會信他。

  可如今不同了。

  他們共同經歷了那麼多事情,她很清楚,他與那些高高在上、視人命如草芥的王公貴胄截然不同。

  他值得她信任。

  想了想,她深吸一口氣,下定了決心,決定賭一把。

  她看著謝翊寧一字一句道:「真巧,我也和王爺做了一樣的夢。」

  這句話一出,謝翊寧就明白了。

  她也重生了。

  兩人四目相對,一句話都沒說,又像說了千言萬語。

  謝翊寧驀然綻開一抹笑:「夢裡,多謝你。」

  「不用謝,最後我不也沒救下王爺麼。」晏逐星見他笑了,緊繃著的心弦也放鬆了,也跟著笑了起來。

  「不,你救下了。如果沒有你為我擋的那一箭,就沒有現在的我。」謝翊寧坦然地開口了。

  「王爺……」見他挑明了說,晏逐星還是有些不太適應,有些不安地擡頭看著他。

  「過去,真是辛苦你了。」他伸出手,輕輕摸了摸晏逐星的腦袋。

  一個小姑娘,孤身從京城趕到邊關,千裡迢迢,女扮男裝從軍,上陣殺敵,每一件事都需要付出超乎常人想象的努力和決心。

  真是太辛苦了。

  晏逐星渾身一僵,怎麼都沒想到他會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。

  這輕描淡寫的撫慰,猝不及防地撬開了她心底最深處的委屈。

  毫無徵兆的,眼眶驟然一熱。

  她甚至沒來得及感知這份洶湧的情緒,滾燙的淚珠便已掙脫了束縛,無聲滑落。

 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,眼神空茫,並未意識到自己落淚了。

  直到一隻溫熱乾燥的手,帶著小心翼翼的力道,輕輕撫上她的臉頰。

  謝翊寧的指腹帶著薄繭,動作卻極盡輕柔,如同擦拭一件稀世珍寶,緩緩拭去了她臉上的濕意。

  晏逐星身子猛地一顫,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哭了。

  「沒什麼辛苦的。」她下意識地偏開頭,臉上瞬間騰起一片火燒雲般的紅暈,連耳根都染上了一抹紅色。

  她慌亂地用手背將剩下的眼淚擦了乾淨。

  可是怎麼擦,都擦不完。

  她過去從不喊辛苦,是因為知道喊得再大聲,會心疼她的人都已經不在了。

  定遠侯府的人,不是她的親人。

  她能依靠的人,隻有她自己。

  謝翊寧擦拭眼淚的手頓時一僵。

  啊啊啊啊啊啊,他剛剛在做什麼!

  這不是在輕薄小恩人麼。

  可他看到她哭,腦子根本來不及反應,手就已經伸出去替她擦掉眼淚了。

  他隻是不想看她哭。

  她一哭,他心裡就難受。

  他總覺得,她就該像那最烈的驕陽,最自由的風,肆意地活著,縱情地笑著。

  策馬揚鞭,無拘無束,明艷張揚,如鷹擊長空,暢遊於浩蕩天地之間。

  謝翊寧將帕子遞給了她。

  他沒想到自己一句話竟然把她弄哭了。

  愧疚,自責,一瞬間湧上心頭。

  怎麼會不辛苦呢。

  但他不願看她繼續哭下去,因而飛快地轉移了話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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