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7章 有事瞞著她
「你們覺得此事是永安所為?」文昭帝面沉似水。
太後和朝華大長公主急忙否認:「怎麼會呢。」
她們又不是瘋了。
若覺得此事是謝翊寧乾的,偷偷摸摸讓暗衛殺了他不就好了。
還光明正大地告到皇帝面前,那能討得了什麼好。
「福安之前是和永安有一些小小的誤會,但兩人總歸是表兄妹,永安怎麼會下這樣的毒手。」朝華大長公主趕忙否認。
「你這意思,若他們不是表兄妹,永安就會下毒手了?」文昭帝斜睨了她一眼。
雖然福安的死讓他也有些傷懷,但懷疑他的寶貝兒子,他可就不高興。
朝華大長公主:「……」
果然事情不能牽扯到謝翊寧。
一涉及謝翊寧,皇帝就跟腦子被野獸吃了一樣,無理由護著他。
她深吸一口氣否認道:「本宮絕無此意。」
「嗯,永安的性子你們也是知道的,有仇他當場就報了。」文昭帝這才點了點頭,提醒二人,「若他知道你們把福安的死懷疑到他頭上,屆時來找朕大吵大鬧,朕可招架不住,隻能讓他來找你們了。」
朝華大長公主:「……」
太後:「……」
她們也想起了那日謝翊寧的貓被傷之後他的反應。
他直接就捅了福安胳膊一刀。
想到這,朝華大長公主就氣得咬牙切齒。
雖然氣,但她也知道皇帝說得對。
謝翊寧的性子報仇根本不會隔夜,他不會間隔那麼多天才去報復福安。
而且他的貓還活著,他就更不會趕盡殺絕了。
文昭帝而後又問了些關於福安郡主的事情,但朝華大長公主隱瞞了她買兇殺人之事,便沒有什麼特別之事可言了。
見問不出什麼東西來,文昭帝拂袖起身:「既然想不出福安與什麼人結了仇,那便讓大理寺和刑部慢慢查吧。」
「慢慢查?!」朝華大長公主聽到這話,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,撲上前扯住了皇帝的衣袖,「福安屍骨未寒,冤魂難散,你一句『慢慢查』就要讓她在九泉之下苦等到猴年馬月嗎?她死不瞑目啊!」
太後端坐鳳座之上,面色沉凝如冰,她看著悲痛欲絕的女兒,厲聲看向文昭帝:
「大理寺和刑部養著那麼些人,難道是擺設不成?三日!哀家隻給他們三日!哀家倒要看看,他們要讓戕害皇嗣的真兇逍遙多久。」
文昭帝知曉她們心中悲痛,因而沒有反駁:「母後,皇姐,節哀。朕一定會將真兇抓住,告慰福安在天之靈。」
說完他便離開了長樂宮。
文昭帝走後,朝華大長公主抹掉眼淚,憤憤起身。
「你們都退下吧,哀家有話要和朝華說。」太後屏退了眾人。
朝華大長公主有些疑惑,母後要和她說什麼。
「朝華,你實話同哀家說,福安是不是私底下做了什麼?」太後一臉嚴肅。
先前聽女兒和皇上閑談,她發現了女兒的小動作。
女兒一撒謊的時候,就會不自覺地摩挲大拇指。
因而她認定,女兒肯定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。
朝華大長公主沒想到母後雖然上了年紀,但依舊耳聰目明,竟然一下就發現了她有所隱瞞。
見她不語,太後便知道自己猜對了。
她闆著臉道:「你必須跟哀家說實話,否則以後別來見哀家了。」
「母後,我說還不行麼。」朝華大長公主趕忙將晏逐星的事情說了出來。
提起這事,她有些惱怒。
晏逐星一個商賈之女,女兒竟然自降身份去對付她,派出去的人還被裴明鏡給扣留了。
好在聯絡那兩人的下人已經滅口,此事斷然不會查到福安頭上了。
唯一值得慶幸的是,晏逐星也燒傷了,據說還燒得挺嚴重。
這樣即便福安嫁不了裴明鏡,晏逐星也休想嫁過去了。
「晏逐星?」太後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。
「是定遠侯那個養女,還是烈國公的義女,上回冰嬉宴皇後還給了她恩典。」朝華大長公主趕忙將晏逐星的來歷說了一遍。
「不,這些哀家都知曉。」太後搖了搖頭,她想說的並不是這個。
「那母後想說的是……?」朝華大長公主有些疑惑。
「哀家想起來了,上回謝翊寧那個混賬大鬧長樂宮,那個姓晏的商賈之女好像也在!」太後終於把這事給記起來了。
「那隻貓是謝翊寧給她照看的。後來走丟了,才讓福安給撿著了。」
「既是如此,當時就該治那丫頭的罪,怎麼能怪到福安頭上。」朝華大長公主頓時懊惱不已。
「你還是沒明白哀家的意思。」太後渾濁的眼睛裡猛地迸出一抹精光。
「福安不過是小小傷了謝翊寧的貓,就被他捅了一道刀。而弄丟他貓的那個商賈之女,他竟然沒有任何懲戒?」
朝華大長公主被她這麼一提醒,也察覺到了事情的古怪之處。
片刻後,她不可思議地看向了太後:「難不成,謝翊寧心儀她?」
太後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,她隻是緊緊抓住了朝華大長公主的手。
「謝翊寧與她關係密切,福安既然想燒死她,那謝翊寧會不會為了她燒死福安?」
朝華大長公主感覺自己的腦袋中的迷霧瞬間被一陣風給吹散了。
她一開始壓根沒把晏逐星當做殺害女兒的嫌疑人。
她的潛意識裡就認為一個商賈之女掀不起什麼風浪,因而根本沒往她身上想。
如今太後這麼一說,她忽然覺得很有可能。
謝翊寧為搏美人一笑,便燒死了女兒。
想到這,她怒火中燒,恨不得現在就去晏家把晏逐星給抓起來,也讓她嘗一遍女兒臨終前所受的苦。
太後瞧見她眼中的癲狂之色,趕忙按住了她的肩膀:「如今沒有任何證據,切莫輕舉妄動。」
「沒有證據,那我便給她造一個證據出來!」朝華大長公主幾乎是把這句話嚼碎了吐出來。
就算不是晏逐星又如何。
福安想讓她死,她就不該活在這世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