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31章 我們不知道啊
她不要臉,自己還要呢。
張玉蘭沉著一張臉,「你找我,有什麼事,我不跟你說了嗎?我家沒錢,欠的飢荒,都還沒還完,你要我也沒有。
你還不如去銀行借,你咋陰魂不散的,我又不欠你的,以前不說了,就當沒這門親戚嗎?少上趕著打秋風了,我一個子兒,都不會給你的。」
她討厭韓美娜重男輕女,逼的女兒遠走他鄉,兒子也沒教好。
他們回大隊,別人表面上不說,背地裡指指點點的,也跟著丟了一波臉。
對老三家的,更沒有好臉色了,有多遠滾多遠,看到就煩。
韓美娜叉著腰,跟個潑婦似的,,站在張玉蘭面前,攔著他的去路,趾高氣昂的說道:「誰說我來向你借錢了?你今兒個不給我個說法,你也別想走了。
瞧瞧你乾的好事,跟苗秀英裡應外合,慫恿我女兒卷空家產,跑到大東北去,還找了個野男人嫁了,彩禮也沒見著。
就算以前我有什麼做錯了,也沒你們這樣當妯娌的,你們是把我往死路上逼,打電話讓那兩個逆女回來。
她以前做的,就這麼算了,我跟他爸,還等著她養老呢,咋說也生了她,休想把我們甩開。
他弟弟坐牢,她也不說回來看一下,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。
早知道她是這樣的,生出來,我就該把她丟在尿桶裡,死了一了百了,也省的給我找氣受的。」
陸建軍臉都沒有洗乾淨,站在韓美娜身邊,整個邋裡邋遢的,快讓人沒眼看了。
陳敏無語的說道:「三嬸,你就是有天大的氣,也不該朝著我們發,你女兒跑了,我們都是後來才知道的,至於她為什麼不聯繫你,你捫心自問,做了什麼喪良心的事兒。
知道,那是你親女兒,不知道的,還以為是你拐來的,你咋下得去手?兒子是寶,女兒是草,什麼年代了,還搞老封建思想,我看你是腦子被屁崩傻了。
趕緊走吧,別在這礙眼,說破天,我們也不知道,我們七月份要去旅遊,從京市玩到大東北,有什麼不對嗎?
有錢,肯定要去揮霍下,這是我們該得的。」
方翠跟她一唱一和的,「你別是聽人三言兩語的,就來質問我們了,沒有證據的事兒,我們是不認的,你女兒長大成人,能為自己的事做主。
她想嫁給誰?我們也管不了,你還不如去問知青辦,實在不行,跑大東北一趟,親自去把她揪回來。
你找到我們頭上,我們隻能說,愛莫能助,反正我們不知道。」
幾個人一口咬定,不知道陸想弟的下落,可韓美娜不相信,大隊那些人,不會空穴來風。
肯定是聽到了些什麼消息。
韓美娜又氣又急,她指著張玉蘭,「你兒媳婦,你就不管管?沒大沒小的,一點規矩也沒有,你看看她們是怎麼跟我說話的。
我好歹也是她們仨嬸兒,輩分在這兒擺著,真是越活越回去了,你們一天不說,我就在門口不走了。
我讓你們做不成生意,我看你們能忍到什麼時候?」
張玉蘭臉色徹底冷了下來,她似笑非笑道:「那你就待著吧,你看我打的死你不?你再三騷擾,我就報公安,抓你進去蹲幾天。
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,兒子養成那樣,你也不是什麼好貨,我陸家的臉,都讓你丟盡了。」
何苗也來氣了,「三嬸兒,這事兒你聽誰說的?我們很多年沒跟想弟聯繫了,你別疑神疑鬼的。
你有空,捯飭下自己,身上酸的能臭死蚊子了,比我家那垃圾桶還能裝,別在這兒瞎轉悠哈,影響我們做生意。
你在篤定,也得拿出證據來啊,沒頭沒尾的事兒,誰相信你?我還說你是看我們生意好,故意來搞破壞的。
三叔,你也是讀書人,就這麼由著你老婆胡攪蠻纏的,也太不體面了。」
陸建軍咳了一下,裝模作樣說道:「小何,你別跟我打馬虎眼了,你們肯定知道她倆的消息,我們也是愛女心切,怕她在外面被人坑了。
為人父母,你也得理解我們的苦心,,就算再有天大的不是,那些也過去了,我們得往前看。」
往前看,說的這麼輕鬆,那陸想弟以前遭的罪,算什麼?
要不是她當機立斷的,她跟陸妙言,都沒好日子過。
兩人不是嫁給老鰥夫,就是家暴男,換取高價彩禮。
在韓美娜心裡,女兒一文不值,可惜她那兒子也是靠不住的。
現在後悔了,想起她還有兩個大的,哪有這麼好的事兒想.,沒門兒。
陸死弟嫁人了,男方對她很好,她妹妹成績不差,兩人都有很好的前途,憑啥給你養老?
就因為他們是父母,給了她們一條命嗎?但兩人欠的,早就還了。
見天生活在水深火熱,吃不飽穿不暖,還得被棍子打,韓美娜有什麼資格說為人父母。
她就是個吸血蟲啊?
看從她們嘴裡掏不出實話,韓美娜急的上火,她搖晃著陸建軍,「老公,你說句話啊。」
陸建軍一把甩開,放狠話道:「行,你們不說是吧?等我找到,非得把她們的腿打斷,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爹了?」
說完,他氣沖沖走了,韓美娜跺了跺腳,轉頭跟上。
陳敏有些擔心,「娘,他們不會發現吧?小妹過得挺好的,要讓她纏上,那才是噩夢。」
張玉蘭冷笑,「要發現,早就發現了,以前發現不了,以後更發現不了,他就是個蠢貨,他還覺得自己很聰明。
也不怪想弟能坑他一把,活該,東北男人,都疼老婆,他要找上門去,指不定被一頓毒打,真以為人家是泥捏的,由著他漫天要價。」
方翠鬆了一口氣,「那我就放心了,想弟挺不容易的,看到她幸福,我們無比欣慰。」
張玉蘭想了下,提醒道:「最近盯著點,別讓她跑店裡來,要放不乾不淨的,那我們生意就被她毀了。
她就是那種自己過得好,也見不得別人過得好的,隻要她敢來,我們就報警,別顧著親戚關係,我們跟她家,早就斷的一乾二淨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