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09章 把人送公安
他在心裡唾棄,真是出門沒看黃曆,遇到這一家子。
他很篤定,現在不跑,一會兒就跑不了了。
尤其是那男人,冷厲的目光,像是要把他洞穿,早知道不來了,把自己送進去,太不劃算了。
在沒有人看到的角落,他眼裡都是驚慌。
老人沉得住氣,捂著胸口,咳咳咳的,難受的說道:「你啊你,我讓你改改暴脾氣,你還不聽,你怎麼把人冤枉了,還不趕緊給人道歉,我怎麼生了你個沒用的。」
話落,他轉過頭,看著秦歡宋景風,抱歉的說道:「同志,不好意思,我兒子就是太擔心我了,誤會你們了,我在這跟你們說句對不起,沒事的話我們先走了。」
男人扶著她,低頭就想走,好像宋景風是什麼洪水猛獸。
宋景風不傻,伸手攔住他們的去路,一闆一眼的說道:「老人家,急什麼,你兒子哭的我都快掏錢給你打棺材了。
身為軍人,我敢作敢為,既然把你撞了,那就等公安來了,調查清楚前因後果,不然,這個黑鍋,我背不起,還有,我娘是軍區醫院的院長,正好讓她給你看看,傷到哪裡了?」
秦歡怕大傢夥不相信,拿出自己的軍醫資格證,上面明晃晃寫著。
誰也沒有懷疑那是假冒的,官方的蓋章,還是太權威了。
大家眼裡都是尊敬,附和道:「讓她給你爹檢查一下唄,剛剛不是胸口出血了,瞧著還挺嚴重的,不愧是人民子弟兵,就是對我們小老百姓負責,你們辛苦了。」
「趕緊的,別耽擱人家時間,瞧把娃給嚇得,都快哭了。」
「你在磨磨蹭蹭什麼,別真是騙人的吧?」
群眾狐疑的眸光跟針一樣紮在兩男人身上,父子倆瑟瑟發抖,腿都有些軟了。
對上宋景風那看穿一切的眼神,他們隻覺得完了。
秦歡皮笑肉不笑的:「怎麼,很為難嗎?」
許知夏抱著娃,沒有上前,怕拖後腿,誰知道那男的會不會狗急跳牆,搶娃威脅大人?
這些事,讓男人出面就行了。
有宋景風在,不得不說,許知夏還是很有安全感。
男人額頭上布滿冷汗:「沒…沒有,我……」
下一秒,他猛地推開宋景風,拉著老人就要跑,被宋景風輕鬆的捏住命運的後脖頸。
他一擡頭,對上高他一截的宋景風那冰冷的視線:「你想上哪去,喏,公安來了,有什麼事,我們去公安局交代。」
「放…放開我。」
不管他怎麼掙紮,宋景風的手腕就跟鋼筋一樣堅硬。
一隻手一個人,提的輕輕鬆鬆,幾十公裡負重,那不是開玩笑的。
每一次,他都能最快完成,各項考核也是第二。
至於第一是誰,那還用說嘛,當然是陸團了,簡直不是人。
穿著制服的公安聽完前因後果後,直接把人拎著走了。
兩人大氣都不敢喘,這一去,算是吃上國家飯了。
沒有幾年,大概是出不來的。
事情處理完,三人繼續朝著姜顏家出發。
此時,姜顏飯菜做好了,也沒見到人,她在院門口,左張右望,「怎麼還沒到呢,不是說今兒個到火車站嗎?」
苗秀英在院子裡翻地,自家種的蔥姜蒜,長勢老好了,完全不用去買。
還有豇豆、四季豆,玉米、黃瓜、小瓜,都是些市場上常見的。
她隻要有空,就來地裡折騰,打理的井井有條,還別說,收成挺好。
農村人嘛,就是這樣,走到哪種到哪,種花家刻在骨子裡的基因,就是愛種地。
她拿著鋤頭,喘著氣道:「大概是路上遇到什麼事了吧,知夏不是開車去接的嗎?感覺好久沒見到老秦了。
話說,她家不是在這有院子嗎?幹嘛還要再買一個,錢多燒的慌啊?」
這大概就是有錢人吧,多囤幾套房子,以後老了不住,也能留給小的。
主要這邊地段好,不管是離菜市場還是學校或者是醫院,都很方便。
姜顏語氣輕鬆:「知夏想著老的是老的,人還沒走呢,她總不能惦記吧,手裡有錢,就自己買了。
以後宋叔退休,他過來跟秦姨一起住,知夏跟著老的,不太習慣,分開住,也能少些口角。」
不是所有婆媳,都跟姜顏和苗秀英這樣的,相處的比親母女還要好。
大多數媳婦兒熬成婆的,還是想逞當婆婆的譜,男的又大多是愚孝媽寶男。
有娘家撐腰還好,沒有的,都知道被磋磨成什麼樣了?
啥年代,女性都是最大的受害者。
所以說,女孩子長大,是沒有家的,除非自己買房子,有個底氣。
男的頂多裝到你生孩子,還得生的兒子。
苗秀英點頭:「買,有錢就買,不用猶豫,你不說了嗎,以後升值,買到就是賺到。」
陸建國在洗推車,勤快得很,什麼臭毛病都改了,是巷子裡最有錢的老爺們了。
出去後腰桿挺直,別提多會炫耀了。
男人的虛榮心,比女人的還要大。
姜顏嘿了一聲:「我那是亂猜的,你咋就信了?」
苗秀英笑眯眯的:「娘不信你,娘信誰?咱家就你眼光最好,你要說有的賺,那肯定跑不了,聽人勸,吃飽飯。」
就怕那種又蠢,又不聽話的。
放在風口,她也飛不起來。
姜顏拉了個小馬紮坐著,跟她嘮嗑:「我就是運氣好。」
苗秀英一副我懂我懂的模樣,看的姜顏忍俊不禁的。
她的婆婆,怎麼這樣可愛?
陸厲從屋裡出來,打了個哈欠,宋景甜在他後面,一看就是夜生活太豐富了,沒少折騰。
姜顏看宋景甜脖子上的痕迹,指了指:「要不要撲粉,你媽快來了。」
宋景甜這才想到,她媽媽跟哥哥今天的火車,媽耶,尷尬了。
陸厲悶笑:「我想著嫂子去接了,人多也裝不下,不如在家等著,就沒叫你了。」
宋景甜清了清咽喉,一本正經的說道:「我也想著你會安排好的,睡的太安心了,等我洗把臉。」
感覺整個暈乎乎的,熬夜上頭,男人太行,她也不想拒絕。
陸厲趕緊去給她打水,恨不得洗臉都代勞了。
罐罐在一邊看書,他抽空看了陸厲一眼,搖搖頭,爸爸就是媽媽的禦用奴才。
他要多學學,不然以後找不到老婆,就隻能打光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