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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6章 身世

  

  第246章身世

  這個春日。

  江州風平浪靜。

  京城卻是波詭雲譎。

  景王覺得松柏樹林裡的嬰孩屍骨,極有可能與陸青瑤有關,就連夜派人徹查。

  查出陸青瑤的確在三年前誕下一女,且產子不到兩月,陸家便遭逢變故,後又傳出了那些對她不利的流言。

  她就順勢帶著三個孩子去了江州。

  但在途中遭遇了多次襲擊,因著有家僕拚死相護,母子幾人才得以安然到達江州。

  景王看著案幾上平鋪的兩幅畫。

  左邊是長姐幼時的畫像,畫中小姑娘乖巧的依偎在母後懷中。

  皇姐是父皇和母後的第一個孩子,所以如珠似玉的捧著,每年生辰都會讓畫師為她作畫。

  這畫中的姐姐,正好與現在的淼淼年歲相仿。

  而右邊這幅,是姜子宴為榮安郡主和淼淼所繪,他找了不少借口才從郡主那借來的。

  先前沒察覺,這會兒兩者放在一起對比。

  還真有些像。

  特別是那雙鳳眼,和幼時的姐姐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。

  無巧不成書,天下竟有這麼巧的事,難怪他看著淼淼就是很想親近。

  或許,這就是血緣親情使然。

  時舒進來,就發現景王在看著畫像出神。

  他喊了一聲,「主子,來信了。」

  這幾日忙得焦頭爛額,一得了消息就連忙趕回來稟報。

  景王擡眸,「如何了?」

  「主子,咱們的人在松柏林附近尋了個遍,終於在那附近的寺廟裡尋到一僧人識得這帽子,據他所說,三年前,的確有一夫人帶著兩個半大的男孩,和一個夭折的嬰孩找到他,讓他為嬰孩超度。」

  「確定是陸氏母子嗎?」

  「僧人說是,他記得十分清楚,他說母子幾人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夫人公子,卻是獨自出行,身邊連個伺候的丫鬟小廝都沒有,所以他記憶猶新。」

  離找到親外甥女又近了一步,景王激動的在屋裡來回踱步,忽兒停了下來,問時舒:「江州那邊來消息沒,能否找到那襁褓?」

  隻要確認姐姐親手縫製的襁褓在陸青瑤手中,淼淼的身世也就不言而喻了。

  「剛得的消息,淼淼姑娘平日裡所穿的衣裳,幾乎都是出自姜家二房母女之手,陸娘子偶爾也會做一些,那樣的針腳,多半是出自她手。」

  「隻是小郡主的襁褓,至今還未尋到,沒人敢進她們的園子,暗衛進去幾次都被秀秀和陸娘子給發現了。」

  秀秀這丫頭,別說胳膊肘,就連人都是陸家的了。

  一心都撲在陸家母子身上,幾乎就是跟他們斷了所有的聯絡。

  指望她做內應,估計一轉頭就能給他們賣了。

  所以這事,他半點都沒透露給秀秀。

  景王詫異道:「她們竟如此厲害?」

  「倒也不是她們,是那隻白狼,那狼的嗅覺和聽覺都極為靈敏,暗衛才進入淼淼院中,它就開始嚎叫,不過奇怪的是,它嚎就嚎吧,每次都能將陸娘子和秀秀給引來。」

  幸好暗衛都是與秀秀打過照面的,否則恐怕是要打上幾場的。

  景王:……

  「一群酒囊飯袋,竟拿一隻狼束手無策,本王養他們有何用?」

  「王爺息怒!」時舒垂著頭不敢多言。

  那狼他是見過的,與尋常狼有所不同,更大,也通靈性。

  若是尋常狼也就罷了,對付的法子有許多。

  可那白狼是小姑娘的愛寵,寶貝得跟眼珠子似的,什麼都要跟小狼分了吃,生生將一條正常的狼喂成了條葷素不忌的狼。

  暗衛們即便有對付狼的千萬種法子,也不能用在它身上。

  「主子,那隻能讓暗衛多給白狼投喂些肉,看看它能不能通融一下。」時舒無奈道。

  景王:……

  喂再多的肉也沒用,他當初為了見雪兒,也不是沒試過收買它。

  然而白眼狼說的就是它,還不是照樣扯著嗓子嚎。

  他也沒真惱,垂眸看著畫像,「時舒,你看她們二人長的像嗎?」

  「像,依老奴看,淼淼那雙鳳眼像極了長公主,不止像長公主,也像您。」時舒看著畫中人兒,發自肺腑感嘆。

  不過他也納悶了,這麼明顯的特徵,從前為何就沒發現呢?

  或許是沒有比較,這一對比,誰人看了都得說像。

  那小姑娘與幼時的玉清長公主,不不說百分像,五六分像還是有的。

  之所以沒人發現。

  或許是長大後的玉清公主變化太大,亦或者就沒人敢往那處去想。

  畢竟這姜家與玉清公主就是八竿子都打不到的關係。

  「那其它地方呢,像誰?」景王蹙眉沉思,「你覺得她父親會是誰?

  喜歡姐姐的少年郎君不在少數,可姐姐似乎對所有人都不假辭色,看不出來她對誰有所不同。

  他實在想不通,這大梁居然還有嫡長公主愛而不得的人,還心甘情願為他生了孩子。

  不知道是不是他失蹤的那一年裡發生了什麼?

  時舒搖頭,「這……老奴看不出來。」

  長公主刻意隱瞞,他哪怕看出來了也不敢說啊。

  長公主身份尊貴非常,心中真正愛慕誰,豈會讓旁人知曉。

  但……也不是有跡可循。

  隻能說血親之間的緣分是很奇妙的,終有認祖歸宗的那一日。

  「罷了,總有一日,姐姐自己會說出來的,關於淼淼之事暫時先不要同姐姐說,她若問起,就說還在查。」景王收起兩幅畫,讓人將畫還給了玉清公主和榮安郡主。

  雖然他心裡認定了淼淼。

  但從證據上看,現在隻能確定陸青瑤親女已夭折,淼淼是她的養女。

  至於是不是阿姐的女兒,還需要找到她的襁褓。

  不告訴姐姐,就是怕她關心則亂,直接衝去江州看孩子,擾了陸氏母子的安寧。

  時舒抿了抿唇,又繼續稟報道:「主子,另外還有一事,嘉月小郡主的親娘浮出水面了,是曹夫人遠房表兄的庶女,她昨兒上公主府要人了……」

  「要人?要嘉月?」

  「是,她對外宣稱她才是嘉月郡主的親娘,是駙馬的妾室,想要回郡主。」

  「公主她是如何處置那母女的?」

  那孩子雖然不討喜,多少也是在姐姐跟前養了三年,不說如從前一般錦衣玉食。

  但也不至於要了她的性命。

  然而第二日,公主府就傳出了嘉月郡主重傷不愈,沒了。

  ……

  長公主府。

  玉清公主睥睨著地上的女子。

  曹駙馬的林表妹。

  容貌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,若非與嘉月長的像,扔到人群中,她都是不會多看一眼的。

  那衣著髮飾,華貴非常,髮髻上有那麼一兩件首飾甚至都是她孝敬曹夫人的。

  看來曹家母子對她相當不錯。

  不過玉清公主就好奇,這女子是如何捨得讓自己女兒認她人為母的?

  她冷冷問道:「你說你想以曹沖妾室的身份認回曹嘉月?」

  「是,還請殿下成全,民女會帶走嘉月,不會讓她在公主您跟前礙眼的。」女子跪坐在地,時不時偷瞄一眼玉清公主。

  想看看這個眾人口中的傾城絕色,到底有多傾城,讓曹表哥牽腸掛肚,怎麼都不肯接她入府。

  隻會拿些金銀首飾打發她。

  一擡眼,便對上了玉清公主淩厲的目光。

  隻一眼,她便覺得自慚形穢,不敢在看。

  她猜到曹表哥為何而死,她也恨玉清公主冷酷無情,她怕……

  她怕玉清公主會對嘉月不利。

  她們二人雖然做的三年多的母女,可她連曹表哥都殺,不見得會對嘉月手下留情。

  所以她才先下手為強,傳出那些流言。

  她先前聽曹駙馬說過,太子的身體不大好了,儲君之位極有可能易主。

  在這個節骨眼上,她篤定長公主會畏懼人言,會顧及曹家從而留下她們母女。

  至於曹表哥的家產。

  玉清公主雖然是曹表哥的正妻,同時也是尊貴的公主殿下,讓她如尋常寡婦那般過繼宗室子養在膝下,恐怕是不可能的。

  說不定還會改嫁。

  而嘉月是曹表哥唯一的子嗣,家產不留給嘉月,還能留給誰?

  然而下一刻,她的希望就破滅了。

  聽到上方傳來玉清公主的訕笑和冰冷的聲音。

  「你覺得在你傳出那些流言之後,本宮還會大度的放你們母女相認?讓你帶著嘉月去繼承曹沖的家產?」

  林氏心思被戳穿,面色煞白如紙。

  但依舊強撐著,「那公主殿下想怎樣,莫非想恃強淩弱,殺了我們孤兒寡母?您不怕禦史彈劾,不怕天下人指摘?」

  玉清公主眼眸微沉,眼露寒光,「好大的膽子,這大梁敢如此威脅本宮,算計本宮的,你和曹家母子算第一個。」

  林氏直感脊背發涼。

  威脅一國長公主,她也是第一次,但人人都說富貴險中求。

  她甘願冒這個險。

  若非嘉月的容貌與玉清公主實在是差太多,公主一定發現不了嘉月的身世,曹表哥和姨母估計還能繼續騙下去。

  可見這位公主也並沒有那麼聰慧。

  林氏很誠懇的磕了個頭,「殿下,我知您恨曹駙馬換走你孩兒,可我與嘉月是無辜的,況且嘉月養在你膝下三年,也喊了你三年娘親,她是真把你當親娘的,不看別的,就念在你們母子情分上,就讓我帶走嘉月吧。」

  無辜?

  玉清公主嗤笑出聲。

  她一想到這些年如珠似玉養著的女兒竟是別人的,因著曹沖的緣故,她的親生女兒還不知在哪受苦,她就恨不得扒了曹沖的皮。

  這女人竟還敢跑到她面前,跟她講母子情分。

  「罷了,曹家的門,你可以入,嘉月你也可以帶走……」

  「當真?」

  話還沒說完,林氏就打斷了她。

  玉清公主話鋒一轉,笑著道:「自然……本宮就準許你帶著嘉月去莊子上小住,正巧曹夫人悲傷過度病得不輕,你就替本宮和駙馬去給她盡孝,終於可以日日夜夜侍奉在曹夫人跟前,你一定高興壞了吧?」

  去莊子上?

  「為何不是回曹府?」林氏的笑顏瞬間垮了下去。

  總覺得公主話裡有話。

  玉清公主嘴角微勾,淡淡道:「忘記告訴你了,本宮已對外宣稱,嘉月郡主重傷不愈,隨駙馬而去了,往後再無曹嘉月,隻有林嘉月。」

  再無曹嘉月!

  林氏隻覺一盆冰水迎頭潑來,頹然坐地,「怎麼可以?」

  「你憑什麼奪走嘉月的身份,奪走她的一切?憑什麼?」

  玉清公主眸色冷厲,「你覺得憑什麼?憑她偷了本宮女兒的人生,憑她是你的女兒,她就不配擁有現在的一切。」

  「帶下去,告訴田莊管事,都給本宮看好了,誰若膽敢將她們放出來,就提頭來見。」

  林氏面色灰敗,她沒料到會是這個結果。

  竟將自己也給賠進去了。

  話音剛落,就見婢女領了曹嘉月進來。

  「嘉月,是你嗎?」林氏激動得一把抱住曹嘉月。

  從前她隻敢遠遠的看著,從不敢靠近,如今真真切切的抱在懷裡,卻感覺十分不真實。

  自從嘉月被帶去江州後,已經有大半年沒見到她了,她滿眼心疼的看著女兒。

  高了,黑了,也瘦了……

  「走開,你是誰?」曹嘉月一把推開淚眼婆娑的女人,噠噠朝著玉清長公主奔去。

  邊跑邊喊:「娘,阿娘,嘉月好想您……」

  她撲了個空。

  玉清公主一把甩開她,「林嘉月,本宮不是你娘,下邊那女人才是你娘,去找她吧。」

  「不要,她不是我娘,你才是。」曹嘉月坐在地上,眼淚汪汪的看著阿娘,又看著跪在下方的女人。

  為什麼?

  為什麼阿娘不要她,要讓別人當她娘。

  「嘉月,我真的是你娘。」林氏上前緊緊抱住女兒。

  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,隻有嘉月,若女兒再不認她,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。

  曹嘉月看著面前又醜又瘋的女人尖叫出聲,「醜女人,你不是我娘,放開……放開我……」

  「阿娘,救命。」

  曹嘉月撕心裂肺的哭聲也沒有動搖玉清公主的心。

  她問侍女,「景王那邊查得如何了?為何不來稟報?」

  「殿下,王爺先是帶人去了別苑外的松柏林,而後又是去了廟裡,聽說在查一個姓陸的女子,那女子是禮部郎中姜大人的髮妻。」

  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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