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穿成貧家小可憐,我將全村帶旺了

第395章 動氣

  

  「你想讓我走?」

  趙玉屈指抵住她送過來的茶盞,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。

  「不是,我的意思是,黃家千裡迢迢的過來尋你,肯定不想讓你淪落在外,而且她又是你親姨母,若是······」

  宋南絮手指不自覺著描摹杯口,不敢看趙玉的神色,「若是你想走也可以走,不用顧慮我。」

  「可你不是我的娘子嗎?」

  趙玉眉宇間染了些偏執,眼神如釘一般鑿在宋南絮面上。

  他以為這麼些日子,她心裡是有他的。

  隻是因為黃家來了人尋他,她就輕飄飄想讓自己離開,那他們之間算什麼?

  還是說在她心裡,一直不認為她才是自己最親近的人?

  先前因她吃味的歡愉,而今如針尖立芒紮的他心口生疼。

  「我知道你心裡想著你爹的案子,黃府條件好,什麼地方都能打點一二,肯定比我這強。」

  宋南絮沒見他動過氣,說話的聲音漸小,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。

  兩人是領了婚碟,可她這個娘子,到現在都隻是掛個名。

  趙玉若是要走,她自然會難過。

  可拋開感情而言,趙玉有了黃家幫忙一切都會順利很多,她不能因為自己的私心將人扣下來。

  「所以在你眼裡,我便是這般唯利是圖之輩,為了利益能捨棄髮妻?」

  趙玉面上慍怒,倏地站起身,取了桌上的書袋子,「我先去學堂了。」說罷頭也不回。

  宋南絮愣在原地。

  沒有想到自己的話,會讓他動了這麼大的氣。

  宋明從廚房出來,正巧碰見趙玉沉著張臉,拎著個書袋往院外走,連忙道:「玉哥,你不吃早飯了?」

  「不吃了。」

  「你不趕車,不等阿······姐了。」

  話還沒說完,對方已經消失在院門口。

  宋明捏著個木柄粥勺,一時間有些發懵。

  這是怎麼了?

  方才還見他還心情頗好的給阿姐擦鞋面子,這才一盞茶的功夫便烏雲遮日。

  關鍵還是對著阿姐。

  玉哥會生阿姐的氣!!!?

  這可真是新娘子上轎,頭一遭。

  宋南絮緊著兩步追了出來,院裡早沒了趙玉的影子。

  明哥兒舉著勺子站在廚房門口一臉無措,見她出來,問道:「阿姐,你們吵架了?」

  一旁撅著屁股拌雞食的平哥兒,跟著豎起對耳朵,一雙圓眼追著宋南絮不放。

  「吵架?誰吵架?」樂姐兒衣裳都來不及穿,趿拉著鞋從隔壁房裡鑽了出來。

  一時間,六隻眼睛齊刷刷的盯著自己。

  大人之間有什麼問題,小孩子總是最敏感的。

  被弟妹幾個這樣看著,宋南絮也不好去追趙玉了,隻得假裝撣了撣袖子,假裝不甚在意,「你玉哥趕著去學堂,我今兒要制點東西給劉老爹送去,若等了我,他定要遲了,就先走了。」

  「真的?」三人異口同聲。

  假的。

  宋南絮腹議,卻故作輕鬆的拍了拍了樂姐兒的發頂,「真的,我一會給你們燒好吃的。」

  反正村口也有牛車,趙玉花上幾個銅子也能坐到縣裡去。總不能走了一個,自己也撒手不管了,而且這件事她也不算錯啊,確實是為他著想才說這話的,大不了晚點去哄好了。

  幾個月不在家,手裡攢著一堆事。

  收回來的番茄還要想法售賣出去,還有大半畝的土豆也等著挖,想想都覺得累的慌,男人生氣了可以晚點哄,銀子不趁早賺就要沒。

  聽她這般堅定,兄妹三也沒再多想,殷切的要去廚房給她幫忙打下手。

  畢竟玉哥對阿姐,大家都是看在眼裡,別說生氣了,這麼些日子就是重話都不曾有。

  因為是早食,宋南絮也沒做的很複雜,原本明哥兒又熬了白米粥,便想炒點酸豇豆肉沫做咽粥菜。

  樂姐兒一見她要起罈子,立馬取了個碗跟在她身後,「我也去。」

  泡菜罈子要放在陰涼,避光的地方,竈房裡溫度高,宋南絮便把幾個泡菜罈子都搬進自己屋的牆角根裡。

  這不如現代,四季都有新鮮菜吃。都是到什麼時候吃什麼菜,蔬菜類別也不如現代豐富,要想菜能存貯,不同季節換換口味,泡菜幾乎就是不二選擇。

  當初做這酸菜罈子還是因為家裡豆角長勢太好,二十多桿缸豆結了好幾背簍,吃都吃不完,除了給走的近的幾家送了些。

  餘下的吃都吃不了那快,便特意買了兩個黑罈子,泡了兩大壇。

  小腿高的黑罈子,邊緣淋著水,要起罈子夾菜的時候,要將壇身微微傾斜,從上至下揭開碗似得壇蓋,避免將水帶進壇裡。

  泡壇放了山胡椒,一開罈子,整個屋裡都是酸味以及山胡椒的特殊味道,激的人口齒生津。

  壇裡除了紮成捆的豇豆,還泡了白生生的蒜頭,嫩黃的姜塊。

  宋南絮用乾淨筷子挑出一捆泡的的金黃的豇豆,樂姐兒了立馬將碗湊了上。

  豇豆切成碎末,又從水缸裡取了塊鮮肉剁成沫拌上一些豉油,蒜瓣拍碎切成碎末,油稍大,先洗蒜米炸香,最後下豇豆翻炒片刻,佐上一點糖提鮮就能出鍋。

  水缸旁有平哥兒他們割雞草時扯回來的野韭菜。

  野韭不似種的韭菜,苗葉更細,香味更濃,生命力也極強,小時候村裡沒人種韭菜,滿山石頭縫裡全是野韭菜,想吃的時候便去後山揪幾把回來。

  宋南絮又挖了半碗白面,磕上兩個雞蛋,撒上一把切碎的野韭,攤了幾張油滋滋的韭菜餅子。

  明哥兒生著火,被竈鍋的香氣誘的隻咽口水。

  牛嬸子和春花大娘都節省慣了,做飯既捨不得下油,也捨不得點鹽,有時候隻是洗洗就切了燉上。

  若是素的還好些,煮煮便熟了,若是有了肉,還捨不得用柴,等素菜能紮透了,就起了鍋,肉不到火候,又硬又柴。

  他到還好些,樂姐兒和平哥兒正在換牙的時候,有時候吃一塊肉半天都嚼不動,好不容易吃完了,自己還要幫著他們剔牙。

  更不會像阿姐在家時,一種菜能翻來覆去做出好幾種花樣來。

  宋南絮瞅著三人時不時吸溜個鼻子,一臉饞貓樣,心情倒是好了些。

  「你們慢慢吃。」

  早飯上了桌,宋南絮匆匆對付了兩口,便又下了地窖。

  不出一會,便背著一筐子番茄從地窖冒出個頭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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