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5章
「難不成有什麼任務要出?」
眾人好奇的看向林初禾,尋求一個答案。
林初禾搖搖頭。
「我也不知道。」
宋茹雪小臉一垮。
「天啊——真是要了命了。」
才睡了兩個小時就被挖起來不說,才剛剛做完俯卧撐,就隻給三分鐘的休息時間,就要開啟下一個訓練科目?
簡直沒有人性!
眾人心裡怨聲載道,情緒都擺在了臉上,卻又不敢明說。
白天的指導員和教練就已經很恐怖了,晚上的更嚇人。
她們可不敢再惹這些教官了,再被罰上幾公裡或者一個小時俯卧撐,她們可吃不消。
眾人沒心思多想,一邊暗自抱怨著一邊抓緊時間休整。
鄭倩倩滿眼疲憊的看了陸衍川一眼,發現自己對他的喜歡似乎在一點點減少,對他的畏懼反倒在增加。
能想出犧牲休息時間來彌補訓練時間的,能是什麼溫柔好男人?
簡直就是魔鬼!
鄭倩倩算是徹底對陸衍川祛魅了。
她重重的一嘆氣。
累了,不想再愛了。
另一邊,黎飛雙走到林初禾身邊坐下,小聲討論。
「初禾,你說這麼晚了,能是什麼訓練項目?」
「每個教練負責的訓練項目都是他們自己制定的,接下來的訓練看樣子是陸衍川負責,你們之前是一個部隊的,又是鄰居,你應該對他有些了解吧。」
「在你看來,可能會是什麼?」
林初禾回想了一下從前的陸衍川,又看了看此刻立在不遠處的陸衍川。
陸衍川若有所感,也忽而扭過頭來,隔著夜色與林初禾四目相對。
不知是不是看錯了,林初禾好似在對視的一瞬間,從陸衍川眼底看見了一絲與方才不同的關切和柔和,一閃而過。
林初禾眨眨眼,想看個清楚,陸衍川卻被傅雲策叫住。
他側過臉,依舊冷著一張臉,眼中情緒沒有任何起伏。
林初禾眨眨眼睛,隻當是自己看錯了。
她搖搖頭。
「不好說啊,他之前在野戰軍不經常帶訓,我們的訓練計劃大多都是參謀長和連長一起幫忙制定的。」
「但如果非要猜一個的話……」
林初禾將野戰軍特種部隊的日常訓練內容在腦海裡過了一遍。
「或許……武裝泅渡?」
說完,兩人隻見陸衍川忽然轉過頭來,定定的望著她們。
周圍忽然安靜了幾秒。
宋茹雪幾人看看林初禾,又看看陸衍川,倒吸一口涼氣。
「陸教官,不會真的是武裝泅渡吧?」
陸衍川看了一眼腕錶:「是,也不完全是。」
宋茹雪正想多問兩句,被陸衍川冷冰冰的打斷。
「最後一分鐘休息時間。」
姑娘們唉聲嘆氣,哪還真的顧得上休息,趕忙將褲腿紮緊,塞進鞋筒裡,同時紮緊袖口。
許俏、姜琳幾個衛生連的姑娘是有經驗的,不用林初禾多說,立刻跟林初禾一起彎腰把腳下的膠鞋鞋帶扯開,使勁勒緊,鞋帶餘量在鞋面處交叉,在腳腕上繞了兩圈,打結繫緊。
幾個文職和文工團的姑娘看得一臉茫然。
莊曉雲湊上去虛心請教。
「隊長,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呀,這是在為武裝泅渡做準備嗎?為什麼要把鞋子綁得這麼緊呀?」
林初禾一聽就知她們沒經過相關訓練,一邊做準備一邊耐心講解。
「所謂武裝泅渡,其實就是攜帶武器和裝備泅水趟過江河湖海。」
「有時候作戰需要小規模的水下快速突擊、轉移,就要用到武裝泅渡這一項技能。」
「根據需要,有時候泅水的過程中還需要射擊作戰或是隱蔽身形的潛泳,其快速出擊和快速反應的作戰特性,能在戰鬥當中起到出奇制勝的效果。」
「尤其是作戰性質多變、複雜的特種作戰,武裝泅渡是必備技能。」
講述的過程中,女兵們已經在周圍圍成了一圈,聽得格外認真,連連點頭。
「至於為什麼要這樣系鞋帶,是因為武裝泅渡在戰時常常是在多種作戰模式中間進行,沒時間換服裝,所以沒有特定的服裝,平常訓練穿什麼,武裝泅渡訓練就穿什麼。」
「但咱們現在穿的作訓鞋,很容易在泅水的過程中脫落,用這樣的方法系鞋帶能讓鞋子穿得更加牢固,不容易脫落。」
「對了,大家記得像我們這樣把褲腿和袖口紮緊,以防有水蛭之類的生物附著在皮膚上,也能避免受傷。」
姑娘們連連點頭,趕緊照做。
林初禾說完,又估量了一下情況,忍不住提醒。
「一般情況來說,訓練都需要循序漸進,一般的訓練不會讓你們攜帶裝備和負重。」
「但看咱們訓練營之前的安排,今天這情況,估計是要負重泅渡了,除了各自的背囊以外,還要攜槍。」
「在沒有特殊要求的情況下,配給你們的應該是平時作訓用的自動步槍。」
姑娘們有些擔心的「啊」了一聲。
「帶著槍下水動作肯定會受限吧。」
「對啊,槍的重量可不輕,抱著槍跟抱著一塊石頭有什麼區別,那不得一個勁的往下沉?」
林初禾笑了笑,乾脆分享了一個技巧:「這個大家不用擔心,水中是有浮力的,攜槍下水不會太艱難,不在警戒時期,也可以把槍向後背,利用背囊的浮力減輕槍的重量。」
姑娘們連忙將這個技巧記下,安心不少。
但即便有林初禾提前科普,大部分姑娘們還是沒經過這樣的訓練,心裡忍不住忐忑害怕。
尤其宋茹雪,一邊迅速準備,一邊嘟嘟囔囔罵罵咧咧。
「變態指導員,變態教官,訓練也不講究個循序漸進,一上來就玩這麼難的,姑奶奶要是死了,非得進他們夢裡好好嚇一嚇他們,讓他們也嘗嘗害怕的滋味!」
一旁的何芳兵原本也是滿心怨氣,猝不及防的被她這話逗樂。
樂完又忍不住嘆氣。
「回去之後又得洗衣服了,出來估計又得一身泥吧?」
想想又覺得算了。
昨天都在泥裡打過滾了,現在也是蓬頭垢面,帽子底下的頭髮都在亂七八糟的打著結。
反正大家都一樣,也沒什麼好在意形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