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80章 到底是誰這麼陰險,專門截殺他們落單的同伴!!!
小妞妞躺在有些逼仄的兜子裡,被自家「看不見的兇兇大伯母」安撫了一句後,心中雖然依舊怕的不得了,可卻強行壓制自己心裡的害怕,兩隻小手死死的捂住嘴,把臉上的肉都壓變了形,隻為讓自己不哭出聲。
可她一個晚上不尿床都會被家裡人誇「真厲害!」年紀的孩子,再克制又能剋制到哪兒去?
夏黎拎著包,對敵人開槍的時候就聽到手裡拎著的喇叭精,變成了小火車「嗚嗚嗚」嗡鳴。
夏黎:……
堅強又隱忍的孩子無論在哪裡,都會受到其他人的憐惜。
哪怕一向嫌棄小孩子哭的夏黎,見到這小姑娘這「強作堅強」的行為,都在心裡升起了兩分憐愛了。
這孩子的性格跟她媽完全不一樣,怎麼就那麼黏著她媽呢?
等夏黎再次一轉身進入白霧範圍以後,他就發現孩子已經從嗚嗚嗚的小火車變成了qq來消息的提示音。
「咳、咳、咳、咳!」
透過那低低的咳嗽聲,能聽出來孩子是在極力壓制自己的咳嗽。
但就像弗拉基米爾·納博科夫所說的一樣,人有三樣東西是無法隱瞞的,咳嗽,窮困和愛,越想隱瞞越欲蓋彌彰。
夏黎:……
夏黎果斷把孩子從包裡掏出來,又給她戴上一個防毒面具。
別問他防毒面具哪來的,誰問都是在敵人臉上撿的。
妞妞被嗆的眼睛紅紅的,還流著眼淚和鼻涕。
被戴上防毒面罩,小小的靈魂,感覺立刻就升華了。
眼睛沒那麼疼,鼻子沒那麼疼,喉嚨沒那麼疼,腦袋也不嗡嗡的了。
透過防毒面具的鏡片看到了熟悉的側臉,小傢夥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,雙手抱住兇兇的大伯母脖子,整個小身體都靠了上去,不哭,不鬧,不說話,柔軟貼合的好像一個磁吸貼,和兇兇的大伯母之間沒有一絲空隙。
今天的兇兇的大伯母依舊是兇兇的大伯母,但兇兇之中卻帶了好多「好好」。
兇兇看起來也沒有那麼兇兇了。
本來還想把孩子塞回包裡的夏黎:……
麻了啊。
小肉坨可憐芭蕉的,夏黎在心裡嘆了一口氣,也沒再把孩子塞回去。
她單手抱著小妞妞,掂了掂坐在他小臂上的孩子,忍不住嘆氣地嘟噥了一聲。
「都救你兩次了,再落我手裡,我說不定都得把你扣下來給我養老了。」
還不懂養老是什麼意思的小妞妞:???
夏黎處理好孩子的問題後,乾脆換了一隻手拿槍,手裡抱著乖乖巧巧的孩子,盡量壓低自己的存在感,悄無聲息的在迷霧之中開始搞伏擊。
至於儘快和陸定遠他們會合?
開玩笑!
能看見的時候他都找不到路,現在這能見度低到1米5之內別說分公母了,連是人是狗都看不清,正常方向感好的人都未必能找得準路,她能找得準路就有鬼了!
好在這情況下眼睛沒辦法用,但耳朵可以用。
夏黎憑藉自己的耳力,一路屏蔽外界的槍林彈雨聲,摸向附近有呼吸聲的地方。
她宛如一隻晨間山林中大霧瀰漫時,出沒的一隻帶著崽子的母豹子,化身成晨間殺手。
一手抱著孩子,一手收割想要圍剿她的人的性命。
一槍一個「小腦袋」,彈無虛發。
她倒也不是沒腦子的橫衝直撞,而是聽著呼吸聲與腳步聲,繞開有多人聚集的地方,專門伏擊落單的人。
在一槍幹倒對方過後,甚至為了不驚動其他人,還會一把抓住被擊斃了的人的後領子,把人輕輕的放在地上。
五星級售後服務,從生存到死亡,堪稱伏殺界典範。
打一槍換一個地方,夏黎如夜間穿梭在森林的鬼魅,在人群中穿梭,卻從未被人發現。
很快的,迷霧中的眾人就發現迷霧中好像有點不對勁。
迷霧外面的槍林彈雨聲過於強烈,實際上聽不太清單個的槍響。
但時不時的就有人能聽見,在普通槍支爆破性的聲音中,摻雜著的那一抹消音槍聲音特別低的槍響。
而且這些能聽到那種消音槍槍響的人,在迷霧中稍微走幾步,就能看到一個趴在地上的死屍。
伸手一摸,還能發現死屍還是熱乎的,分明就是剛死。
迷霧中有人趁機搞獵殺。
這無論對於哪夥人而言,都是一件十分令人覺得驚恐的事兒。
敵人是敵是友又或是有內奸,所有人一概不清楚。
隻是能見到一具又一具的死屍陳列在地上,卻根本沒能見證任何一個「案發現場」。
後翻柵欄過來的這夥人,剛剛衝進煙霧彈中沒多久,先是碰到了來營救夏黎的陸定遠這一行人,跟他們進行了一場真刀真槍的近身格鬥。
殊死搏殺中,有好幾個人都折在裡面。
沒碰到陸定遠他們這一行人的,在煙霧覆蓋的區域內穿梭,一會兒碰到一個倒在地上的屍體,一會兒碰到一個倒在地上的屍體。
這些屍體一水的都是他們的人,死的不能再死。
要不是他們知道這些煙霧彈是他們找人扔的,都得以為此時的煙霧是華夏軍人這邊給他們設下的局!!!
到底是誰這麼陰險,專門截殺他們落單的同伴!!!
在白霧中的小頭頭咬牙切齒,拿著對講對手下下令道:「華夏這邊有埋伏!不要落單,都找最近的人集合行動!
外面的人不用再補充煙霧彈,清除煙霧,立即進行b計劃!!!」
「piu!」
一聲極其微弱的聲響。
小頭目的部署聲戛然而止。
他瞪大了雙眼,完全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,就已經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權,整個人栽倒在地,失去生息。
男人的厚薄領子被一雙看似有些纖細,實則能單手捏斷大象骨頭的白皙右手拎住。
又悄無聲息的被這隻拽著他領子的手緩緩的放在地上,全程都沒發出什麼大動靜。
直到躺到地上,小頭目的眼睛依舊睜的大大的,死不瞑目。
夏黎拽著那男人的領子,把人輕飄飄的放到地上。
感受到捏著對方領子後手上的粘膩之感,心中頓時有些嫌棄死者的不愛講衛生。
默默的收回手,悄悄的在妞妞身上抹了抹。
眼睜睜的看著兇兇的大伯母用自己擦手小妞妞:……?
是不是有哪裡不太對?
「隊長!隊長!!你還在嗎?隊長!
聽到了請回話!!!」
對講機裡傳出一段緬國話。
方言不算太嚴重,但夏黎能聽得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