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9章 醉酒搖床,這該死的勝負欲
紀曉月到家之後,二舅和三舅已經在她家了。
二舅看到她,就拉著她急切的問道:「嚴老師的畫呢!」
說著,他隨即想起來了:「黑市那邊說,你的畫最近價錢也高。我聽到這個消息,把我樂的。我心想,別人的我不方便拿到。你的畫我想要多少都有。」
因著陳百合冒名頂替的事,紀曉月把名字藏在畫裡的噱頭有了名氣。
前段時間嚴關山的作品作為國畫送給來訪的外國領導。
嚴關山拿出來的畫中放了一些紀曉月的作品。
這下,紀曉月的畫也翻了十倍。
王二舅一臉期待的等著紀曉月把畫拿出來。
紀曉月轉身指了指:「您要不自己去挑。我老師的也有一些。有些有印章的,有些是他隨手畫的。我的畫一塊扔在裡面。」
等王二舅進去之後,裡頭傳來激動的聲音:「嚴老師的成名作在你這邊。還有猛虎圖,三君子……呀呀呀,我這是要發了……」
他一個人在房間裡發出土撥鼠尖叫。
王三舅翻白眼,嫌棄的冷笑:「看看,一下就暴露了商人貪婪的本性。我就不一樣,我對錢沒興趣!」
紀曉月聽到王三舅這話,側頭盯著他。
隨即,她腦中閃過現世某雲說的,我不喜歡錢,我對錢不感興趣的畫面。
這裝逼的德行,和某雲如出一轍:「二哥,你對錢沒興趣,那你把老太太給你的保險箱給我唄!」
王三舅聽到這話,嘴角微微抽了抽:「我對錢沒興趣,不代表我不要錢啊。」
王二舅嫌棄的看著自己三弟:「三弟,你可別裝了,全家就屬你是守財奴,每一分錢都計較的人,你說你對錢沒興趣。」
紀曉月則看了一眼自己二舅手裡拿的畫:「舅,你要可以一塊拿去!但這價錢咱們得好好談談。」
王二舅看著紀曉月那小財迷樣兒,噗嗤的笑了出來:「你看看我拿的這些畫,你就開個價。有幾幅是我自己要收藏的。」
紀曉月盯著自己二舅看了會兒:「舅舅,我的那些畫當見面禮。我老師的畫按著行情來。」
王三舅立刻開口:「那我呢?你給你二舅見面禮了,給我的呢?」
紀曉月轉身去拿了桌上一支毛筆:「三舅,我聽說您書法不錯。這支筆給您!這是我老師十八歲那一年送我的是生日禮物。他說這筆很值錢。我也不太懂。」
王三舅原本也沒在意,當接過筆看清楚時,激動的直跳腳:「這筆就是啟功留下的。嚴老師對你可真好。」
紀曉月笑著咧嘴:「他對我是很好。這些年把我當女兒疼愛的。」
王二舅和王三舅拿到了見面禮,開心的恨不得抱著自己這個外甥女親。
王麗娟笑的開心。
此時,傅立業也正好回來了。
上回的真心話局被紀曉月躲開了,這回紀曉月知道是躲不開了。
「姐,別做了,出去吃吧!大哥在建國飯店定了包間。」王二舅說。
王麗娟聽到這話皺眉道:「大哥也來了?」
王二舅撇嘴:「大哥知道錯了!他說這次是來道歉的。他……他就是傲慢了一點。他也挺慘的了。」
王麗娟還不知道自己大哥被戴綠帽的事兒呢。
王二舅猶豫了又猶豫,覺得這個捉姦在床的事早晚捅破,他開口:「就那個誰!被大哥捉姦在床了。不知道大哥那倆娃是不是他的。收養的那個誰,是她和姘頭的。」
王麗娟聽到這話,呆愣了片刻,有些不確定的追問。
「啥?」
王三舅點頭:「崔玉琴和人搞破鞋,被大哥捉姦在床。王媛是她和姘頭的孩子。這些年,她從王家弄的錢並不隻是補貼娘家了,據說大半給了姘頭。」
他說著,努努嘴:「還是你閨女提醒了老太太,老太太留了個心眼子,這才發現的。」
這事老太太給大兒子留了面。她沒有直接說,讓大兒子自己說的。
當時王德育說的時候,王麗娟已經和紀曉月走了。
王麗娟震驚的半天沒說話,最後,她詫異的看向自己女兒:「曉月,你怎麼知道的。」
紀曉月咧嘴笑著:「直覺!」
一家子最後跟著去了建國飯店。
這次,王大舅是鄭重和紀曉月道歉了。
但紀曉月這人記仇,她雖然點頭了,但大舅的見面禮是不可能有了。
一頓飯,傅立業被灌了不少。
等結束的時候,傅立業搖搖晃晃的保持著清醒。
因為家裡住了王麗娟和張國棟,傅立業和紀曉月今天隻能暫時住在招待所。
小夫妻在一塊,總不能還在張奶奶家住。
就怕小兩口乾柴烈火,害臊的很。
回去的路上,傅立業還是端著架子,客客氣氣的與三個舅舅說話。
一闆一眼的,完全看不出他已經喝醉了。
等紀曉月把三個舅舅送上門,王大舅一把拉住了外甥女的手:「你二舅和三舅都有見面禮,我的呢。」
紀曉月顯然早就準備好了,她伸手把上回王大舅送給她的硯台還給他:「大舅,您這識人不清的,多看看書,多學學。」
王大舅:「……」
這個外甥女也忒記仇了!
王大舅咬牙說道:「曉月,我都和你道歉了!我是你舅!」
王大舅今天明顯也喝多了。
紀曉月把硯台推給他:「大舅,您把硯台收回去,那還是我大舅,之前的事一筆勾銷。您要不收回去,那我就隻有兩個舅舅。」
這話都說到這份上了,王大舅隻能委委屈屈把硯台收回去了。
等三個舅走了,傅立業支撐的身子突然就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。
「曉月,你扶著我去招待所,我可能走不回去了。」傅立業靠在紀曉月的肩頭。
紀曉月轉身把自行車推過來,讓傅立業坐在後車座,自己騎上車載著他。
到了招待所,她扶著傅立業進了房間。
紀曉月以為這就結束了,結果剛回到房間的傅立業伸手就抱住了紀曉月,他低頭一本正經的看著她:「媳婦,你是不是嫌棄我床上功夫不行!」
紀曉月一愣,噗嗤一聲笑了出來:「床都給你睡塌了,這還不行!」
傅立業則委委屈屈的說:「那肯定是我技術不行!不然為什麼你都不願意讓我多來一次。」
每一次,他是使出渾身解數的表現,紀曉月都不願意再來一次。
明明他那麼努力了!
「曉月,你告訴我,從你哪裡學的那些花招,我也去學!」傅立業再次開口。
平時的傅立業是羞於啟齒這些事的,自然是不會問,也就隻有喝醉酒,酒壯慫人膽,他才敢質問。
紀曉月伸手摟住了傅立業:「我手把手教你啊!」
……
第二天,傅立業醒來時渾身赤裸。
他低頭一看,看著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,擡頭看向洗漱的紀曉月。
他有些驚恐的朝紀曉月問道:「我昨晚是不是做了什麼?我自己脫的衣服?」
紀曉月轉頭頂著滿是紅血絲的雙眸看著他:「以後不許喝酒了!我快被你折騰死了!」
傅立業對上紀曉月幽怨的眼神,咬牙道:「我……我醉酒之後這麼厲害的嗎?」
紀曉月朝傅立業惡狠狠的看了一眼,扭頭甩上了房間門。
傅立業無辜又茫然:「他昨天難道沒有讓媳婦滿意,所以媳婦不高興了?」
他低頭看了一眼光溜溜的自己,他努力的回憶了一下自己昨晚的情景。
他隻記得自己被媳婦壓在下面,別的實在不記得了。
他立刻穿上衣服追媳婦去了。
一打開門,正好隔壁也開門。
隔壁的大哥目光複雜的看了傅立業一眼,然後一言難盡的說道:「哥們,這是招待所,你以為你家樓房。你照顧一下是單身的人。你整的我也肝火旺盛,差點有火沒出瀉。」
傅立業漲紅了臉:「我昨晚喝醉了,不太記得發生了什麼事。」
隔壁大家盯著傅立業,目光更加複雜了。
他指了指自己:「昨晚,我聽到你們房間動靜太大,我就有點不高興。然後就自己搖了床,自己配音。」
「誰知道你這邊更猛,最後還有女人的尖叫。你倒是有女人,我全靠一雙手。」大哥幽怨的看著傅立業。
昨天他也是不服輸,所以才和他比搖床。
誰知道隔壁也是要強的,怎麼都不肯放棄。
大哥控訴結束之後,留下一個孤寂的背影。
傅立業懵逼的看著大哥的背影,晃動了一下酸疼的身子。
難道他昨晚真幹了這蠢事?
傅立業不知道,他乾的是更蠢的事!
要是昨晚戰況這麼激烈,今天紀曉月就下不了床了,而不是雙眼都是紅血絲。
傅立業也懷疑,但因為有了大哥的話,他又自信多了。
追上媳婦,他遲疑的說道:「媳婦,我昨晚實在是喝太多了,我不太記得發生了什麼了!」
紀曉月朝他看了一眼,冷笑:「傅立業,你好好想想,想不明白以後別上床睡覺了。就站床頭給我想,想清楚發生了什麼,再睡覺。」
傅立業看著紀曉月的樣子,心裡頭咯噔:難道是昨晚他表現沒讓媳婦滿意?
是他動作不夠多,還是姿勢沒有讓她滿意?
傅立業低頭偷看著媳婦,遲疑的開口:「是不是我昨晚折騰的你太累了。」
紀曉月咬牙對傅立業說:「呵,你好好想想吧!」
傅立業這下真的抑鬱了。
「媳婦,我喝醉了,我想不起來。你要不直說?」傅立業急切的拉住了自己媳婦:「我要是沒有讓你滿意,那肯定是我喝多了,發揮不太好!」
紀曉月深吸了一口氣,顯然是壓抑住了所有的怒氣。
她指著傅立業說:「你搖床幹什麼?」
昨晚,紀曉月原本也沒想真的和傅立業幹什麼,就是逗逗他。
喝醉酒的男人能幹什麼?
又不是電視劇,醉酒還能讓女主懷上孩子。
所以等傅立業睡下之後,她就去洗澡了。
等她從浴室出來,傅立業在搖床!
對!就是搖床!
他一個人抓住了床的兩條腿死命搖。
紀曉月也不知道他這個迷惑行為到底想要幹什麼。
她好整以暇的在一旁看著,她想要看看傅立業到底要幹啥!
然後,床搖塌了。
紀曉月絕望的尖叫了一聲,咬牙切齒的朝傅立業吼了一聲:「你別動了!再動就散架了!」
最後,紀曉月是連夜找了前台換了房間,扛著重的和死豬一樣的傅立業進了對面的房間。
當時前台看到這一幕的時候,看紀曉月的目光別提多怪異。
可罪魁禍首在把床搖塌之後呼呼大睡了,恍若真的是大幹了一場。
丟人喲!
她還賠了床的錢!
傅立業對於自己的迷惑行為渾然不知,隻訥訥的哄著媳婦:「媳婦,你別生氣,我以後不喝酒了。」
紀曉月的臉色這才好看一些。
「那你現在給我說說你為什麼搖床?」紀曉月開始翻舊賬。
翻舊賬是每個女人的看家本事!
傅立業一愣,瞪大了眼睛:「搖床?我……我幹什麼搖床。」
紀曉月冷笑:「我從浴室出來,你在搖床,我讓你別動了,床要塌了,你更起勁了。最後床真的塌了!」
傅立業:「……」
所以隔壁大哥說的動靜是搖床?
他也搖床?
他有些呆愣的看著自己媳婦。
他以為自己和媳婦在幹羞羞的事。
「難道我昨晚純搖床了,什麼都沒幹?」傅立業不相信的追問?
紀曉月盯著他看了會兒,要他反問:「你都那樣了你覺得自己還能幹點什麼?你是覺得自己在沒意識之下還能大戰三百回合?」
傅立業整個人淩亂了。
他昨晚到底幹了什麼蠢事?
「媳婦,我……那床最後塌了嗎?我們……後來呢?」傅立業覺得自己的臉已經被丟盡了。
紀曉月再次朝他呵呵冷笑:「床的錢我都賠了,不然為什麼一早就退房了?」
傅立業一張臉通紅,尷尬的說不出一個字。
紀曉月嫌棄的朝傅立業看了一眼。
果然醉酒的大豬蹄子都是一個德行!
傅立業站在原地發了很久的呆才回神,立刻又追上了媳婦:「媳婦,我以後保證不喝酒了。滴酒不沾!」
丟人!
紀曉月擡頭,幽幽的朝他問道:「所以你解釋一下,你到底為什麼要搖床!」
傅立業唇瓣蠕動了一下,不知道說什麼?
難道是因為該死的勝負欲?
和隔壁大哥比?
傅立業這會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想的!
「我記不起來了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