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念晚上被崔玉明收拾了之後，渾渾噩噩的。

　　夢中，他看到了自己去吳家。他在吳家見到了一個特別漂亮的小姐。

　　師傅看出了他的心思，警告他：人家祖上是皇宮裡的，就算是如今落魄了，你也是不配多看一眼的。

　　顧念是個心高氣傲的，他自詡自己那張臉長的好看，也因為自己嘴甜，所以在戲班子裡很得寵。

　　他根本沒有把師傅的話聽進去，他找著各種機會去接近吳小姐。

　　吳小姐對他愛答不理的。

　　一次，吳家又叫了他們戲班子去唱戲，他看著嬌艷的吳小姐，突然生出了歪心思。

　　他專門找人買了秘葯，找了機會給吳小姐下藥。

　　他覺得隻要生米煮成熟飯，這個世道吳家肯定會讓他入贅的。

　　結果吳小姐並沒有喝他給的那杯水，他被關在了柴房裡面。

　　吳小姐找人直接廢了他，罵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。

　　他再次經歷了夢中被閹割的痛楚。

　　他絕望的哀求，甚至再一次感覺到自己身下沒了男人最要緊的東西。他成了一個廢人。

　　他被夢嚇醒了，一睜眼看到自己還是被綁在床上。

　　他朝四周看了一眼，試著想要把嘴裡的麻布吐掉。

　　就在他掙紮的時候，門被推開了。

　　崔玉明拿著葯又進來。

　　他是真怕顧念死了。

　　他怎麼能讓顧念死的這麼容易呢。

　　顧念不停的掙紮著，嘴裡還在嗚咽呼喊著。

　　崔玉明走到了顧念的床邊，他伸手拿掉了塞在顧念嘴裡的布。

　　他拿了一些西藥根本不管計量，手裡拿了兩顆塞進了顧念的嘴裡。

　　顧念嗆的不住咳嗽。

　　崔玉明給他灌了點水。

　　顧念咳嗽了兩聲之後，開始呼叫。

　　崔玉明揚手朝他一巴掌，把他呼的嘴角全是血。

　　「崔玉明，我餓了，給我吃的。」如今已經中午了，顧念餓的頭暈眼花。

　　崔玉明怎麼會去管他的死活，朝他笑了笑：「今天還沒打你呢！吃了葯了，就不怕你死了。」

　　隨即，顧念驚恐起來：「崔玉明，你就不怕被人知道嗎？有人會幫我報警的。」

　　崔玉明朝他冷笑：「你的家人都被你逼死了，還有會在乎你的死活啊？你說你孫子嗎？那也不是你親孫子，人家雖然叫了你這麼多年爺爺，可和你一丁點關係都沒有呢。你逼死了他親媽，顧嘉誠就算是再沒良心，他會管沒有血緣關係的爺爺嗎？」

　　顧念咬牙支吾的哀求：「崔玉明，我錯了！以前是我畜生。我就是因為身體殘缺才會心理扭曲的。你也是男人，你應該明白一個男人被切掉命根子之後的痛苦。」

　　他說著，生怕崔玉明繼續打他，繼續說：「我害怕別人知道我不是男人，我又忍受不了心理殘缺，我也很痛苦。」

　　崔玉明一巴掌打在顧念臉上：「你變成這樣不都是自找的嗎？」

　　顧念還想要爭辯，崔玉明又把他嘴塞住了。

　　他繼續打。

　　打完之後，怕他餓死，給他塞了一點吃的。

　　發洩完之後，他對顧念說：「在人身上發洩果然很痛快。我打了你幾頓之後，心裡舒服多了。」

　　崔玉明離開那屋子之後，他在院子裡看到了顧嘉誠。

　　崔玉明冷冷看著顧嘉誠，朝他反問了一句：「你要阻止我？」

　　顧嘉誠開口道：「我想進去看看他。」

　　崔玉明點頭。

　　顧嘉誠一步步的走進房間。

　　顧念看到顧嘉誠，立刻激動道：「阿誠，你快來幫我解開。我是你爺爺啊。」

　　顧嘉誠看著顧念，輕聲問道：「你不是太監嗎？哪來的兒子和孫子。」

　　顧念睚眥欲裂的說道：「顧嘉誠，就算我和你沒有血緣關係，也是我養大了你。你如今有這些成就，不都是我給的嗎？」

　　顧嘉誠沒有繼續多說什麼，伸手拿出一袋東西：「爺爺，當初你不是很喜歡給我媽吃餿掉的飯菜嗎？我今天給你帶過來了，你嘗嘗好不好吃。」

　　顧嘉誠說完，伸手抓起帶過來的東西塞進顧念的嘴裡。

　　顧念不住的搖頭掙紮，可根本掙脫不開。

　　等顧嘉誠把吃的都塞給顧念之後，他詭異的笑了起來：「還有蛇！你當時不是用老鼠折磨過我媽。當時你問我媽刺激不刺激。我知道你喜歡刺激，我給你用蛇，我會讓你覺得更刺激。」

　　顧念看著顧念手裡的蛇，瞪大了眼睛驚懼的掙紮：「不要！別過來！顧嘉誠，我已經老了，我活不了多久了，我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。」

　　顧嘉誠手裡拿著蛇一步步的靠近顧念。

　　當顧嘉誠把蛇朝顧念褲襠裡塞進去的時候，顧念嚇暈了。

　　身下再次失禁了。

　　顧嘉誠冷冷看著顧念，把假蛇扔掉了。

　　他不管顧念有沒有昏迷，湊近他耳邊說：「爺爺，當初你怎麼對我媽的，我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的。」

　　他說完，轉身走了出去。

　　院子裡，他對崔玉明說：「舅舅，接下來讓我來吧。你不知道他對我媽做過什麼，但是我知道。我會慢慢的折磨他，我不會讓他死的。」

　　崔玉明沒有阻止，對顧嘉誠說：「折磨幾天就把他扔在豫園，他是顧大師，會有人把他送到精神病醫院的。」

　　顧嘉誠點頭。

　　在崔玉明準備走的時候，顧嘉誠朝他問了一句：「舅舅，你真的把當初那個吳小姐找來了嗎？」

　　崔玉明背對著顧嘉誠：「人家根本不願意來。當初是顧念給她下藥，她才會廢了他的。這一切都是顧念咎由自取。」

　　「舅舅，我知道了。」

　　……

　　秦昊這幾天都沒有去學校。

　　因為秦偉天天去學校蹲他，逢人就是秦昊被富婆包養了。

　　秦昊骨子裡是驕傲的，秦偉去學校鬧了三天之後，他就不去學校了。

　　最近學校裡關於秦昊的謠言很多。

　　秦昊本也是從國外回來的，是話題的風雲人物，如今自己的父親鬧到學校來了，大家都對秦昊指指點點。

　　秦偉這兩天就蹲在鍾楚楚這邊的四合院。

　　他手裡的錢輸光之後，就跟蹤秦昊。

　　秦昊是他手裡的搖錢樹，他要吸一輩子血的。他把兒子生的這麼好看，肯定是要讓他養著自己的。

　　秦偉怎麼可能就這樣放過這個兒子。

　　他看到秦昊進了這邊的四合院之後，就打聽到鍾楚楚的情況了，開始折騰鍾楚楚了。

　　果然，今天秦偉又來了。

　　秦燕抱著妹妹在門口探頭探腦。

　　保姆一把把人拉進屋子：「小燕子，別管。你好好陪著妹妹玩兒。你楚楚姐姐說了，如果你想要跟著你爸回去，那就回去。不想回去就別湊熱鬧。你楚楚姐是個犟脾氣，你可別惹她生氣。」

　　秦燕怯生生點頭：「我看哥哥不開心。我爸可不要臉了，他之前……」

　　她沒有把話說完，遲疑了一下，抱著妹妹進屋了。

　　屋子裡，秦昊坐在牆角。

　　秦昊本就蒼白消瘦，因為這幾天情緒不好，胃口也不好，在鍾楚楚這邊養出來的幾兩肉全下去了。

　　秦燕走到秦昊身邊，伸手拉住了哥哥的手：「哥哥，你別怕，小燕子陪著你。」

　　秦昊看了一眼妹妹，眼眶紅了。

　　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攤上這樣的父母。

　　明明別人也有父母，為什麼他們對子女就那麼關心照顧，可自己父母卻一天到晚想著從他們身上訛錢。

　　鍾楚楚這會兒帶著紀曉月回來。

　　鍾楚楚遠遠就看到秦偉搬了一張凳子在那鬧。

　　紀曉月看了一眼秦偉，對鍾楚楚說：「去隔壁家討些泔水。不行就花幾分錢買。」

　　鍾楚楚愣了愣，轉身屁顛顛的去了。

　　沒多久，她拎著一桶泔水過來了。

　　紀曉月接過泔水，朝著秦偉走過去。

　　直接從他身後當頭澆在他頭上。

　　秦偉這人長的好看，就算過來撒潑也是打理過自己的。

　　他毫無防備的被紀曉月澆了一身的泔水。

　　他吃的滿嘴都是。

　　他一抹臉，猛的起身，拳頭就朝紀曉月揮過去。

　　紀曉月沒等他的拳頭落在自己身上，已經找了個乾淨躺在地上了：「打人了！快來人啊！這個男人天天在我家鬧，他還動手打我。」

　　鍾楚楚被紀曉月的操作弄的完全愣住了。

　　紀曉月看鐘楚楚不懂，朝她踹了一腳。

　　鍾楚楚終於反應過來了，立刻就朝裡頭喊：「秦昊，張媽，抄傢夥，快出來，打人了。你們快出來幫忙啊。」

　　鍾楚楚喊完，轉頭去拿過了牆角準備好的火鉗。

　　此時，裡頭的張媽和秦昊聽到聲音，兩人手裡都拿著東西衝出來。

　　「誰！」

　　兩人已經拿著東西擋在了紀曉月前面。

　　秦偉指著他們罵道：「是你們先動手的？」

　　鍾楚楚冷笑：「這是我家的弄堂，我家的門口，我想要把泔水潑哪裡就潑哪裡。誰讓你坐在我家門口的。」

　　她說著，對一旁看熱鬧的大媽們喊：「嬸子們，你們快去找公安過來，這男人動手打人。」

　　秦偉滿身的泔水，臭的他一陣陣的乾嘔。

　　他側頭聞了聞自己身上，朝秦昊看了一眼：「秦昊，你是我兒子，你養老子是天經地義，你給我等著。」

　　秦偉說完，轉身一邊嘔一邊罵著跑了。

　　鍾楚楚把紀曉月扶起來，傻乎乎的問了句：「接下來我們怎麼辦啊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