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5章 得到了該有的懲罰
沒多久,張月季就被請到了辦公室裡。
她一看到紀曉月,就激動起來:「主任,你們別聽紀曉月胡說八道。匿名舉報信不是我寫的。」
紀曉月懷抱著手臂似笑非笑的看著張月季:「我們還沒說是什麼事呢,你就知道我們因為什麼找你了?你倒是一點兒都不心虛。」
張月季目光閃爍了一下,然後底氣十足的說道:「今天學校發生這麼大的事,你有這會兒找我,因為什麼不難猜吧。」
紀曉月點頭:「麻煩你寫兩個字看看,我想要比對一下你的字。」
張月季聽到這話,鬆了一口氣。
她拿起校長桌上的筆,寫了幾個字。
字跡與舉報信完全不一樣。
紀曉月笑了笑:「麻煩你換個手,然後按著信上的內容寫幾個字。」
張月季一愣,遲疑了下,可她怕別人說她心虛,她立刻就按著紀曉月的話寫了幾個字。
她寫完遞給紀曉月:「好了!字跡根本不一樣。你誣陷我,你要當著全校師生的面給我當眾道歉。」
紀曉月低頭,在張月季左手寫的字上面去圈了幾個地方:「校長,聽說您的書法在圈子裡赫赫有名,您應該能看的出每個人寫字的習慣和筆鋒。字可以模仿,也可以寫的讓人認不出來。但是每個人書寫的小習慣是改不掉的。」
校長看著張月季寫的幾個字,對她說:「張月季同學,麻煩你多寫幾個字。」
張月季聽到這話,面色白了白,驚恐的看著校長:「校長,你是懷疑我。」
校長指了指那封信:「如果你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,那就多寫幾個字。」
張月季心虛,卻並不敢不寫。
她又寫了兩行。
校長看著她用左手寫的兩行字,低嘆了一聲:「張月季同學,你為什麼要這樣做。你也是女孩子,你知不知道用亂搞男女關係來詆毀一個女孩子對她的傷害有多大。」
張月季聽到這話,立刻心虛激動的爭辯:「校長,不是我寫的。你不能冤枉我。你是不是因為知道紀曉月的男人是軍官,所以幫她說話。我爸是張國棟,你也別想冤枉了我。」
校長看著張月季,皺眉:「不管你爸是誰,你也不能詆毀別人。當初你到這個學校過來是特長生招進來的。而且當時學校也是給你走了後門的。如今剛開學就發生這種事,學校容不下你。我已經答應了紀曉月同學,查清楚誰造謠,學校會直接開除。」
張月季聽到校長的話,激動的嚷嚷了起來:「我爸是張國棟,你們不能開除我。不就是造謠嗎?她又沒有什麼損失。現在不都已經解釋清楚了。」
此時,紀曉月緩緩的開口:「張月季同學,你總喊著你爸是張國棟。要不這樣,你把張首長喊來,我就不追究這事了。」
張月季臉上的表情一僵,獃獃的看著她:「你……我爸那麼忙,日理萬機,她不會因為一點小事來我學校的。」
紀曉月點頭:「那就讓他身邊的秘書長過來幫你處理一下。怎麼是小事呢,女兒都要被學校開除了,怎麼還能是小事呢。我聽說張首長不僅是個好首長,而且還是個好丈夫,好父親。」
張月季搖頭:「我爸不會來的。誰都不會來的。」
紀曉月眸子一眯,淡淡道:「那就把你媽找來,你媽不是王司長嗎?」
張月季目光死死的盯著紀曉月,那目光怨恨的要把紀曉月給吞了。
就在此時,張冬瓜被金秘書從門口帶進來。
幾人聽到聲音,朝門口看去。
張月季看到門口進來的人,面色煞白。
張冬瓜看到張月季立刻就上前:「閨女,咋了,聽說你在學校受委屈了。」
金秘書走到紀曉月身邊,與她說:「聽說學校裡有人匿名舉報你亂搞男女關係。首長讓我過來處理一下。」
金秘書這話一出,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紀曉月。
張月季最激動,不可置信的看著紀曉月:「怎麼是你?」
紀曉月朝她笑了笑:「你連冒充誰都不知道,你是不是在搞笑。你都到處和人說你是張國棟的女兒,你怎麼不把張家的情況打聽清楚呢。你以為姓張,就能成張首長女兒了。」
不明情況的張冬瓜聽到紀曉月的話,他擋在自己女兒面前:「我女兒也姓張,和張國棟是遠房親戚,四捨五入就是一家人。」
金秘書朝張冬瓜淡淡說道:「張冬瓜同志,你家與我們首長已經是排出五服的親戚了。」
他說著,對教導主任和校長說:「校長,這事麻煩你們秉公處理,我們家曉月雖然堅強,什麼委屈都能受。但是我家首長不捨得自己女兒受一點委屈。」
教導主任和校長終於從剛剛的事情裡反應過來了,兩人立刻點頭:「放心,這件事學校一定會處理好的。」
教導主任則狗腿的朝紀曉月賠笑:「紀曉月同學,原來您才是張首長的女兒。張首長是我們大家的好首長,您有一個好父親。」
紀曉月沒想到金秘書回過來,與他說了句:「麻煩你了,金叔叔。」
她說完就轉身先走了。
……
回宿舍之後,林小紅和唐昭昭激動的拉著紀曉月的手:「曉月,你居然已經結婚了。原來你就是去年南城赫赫有名的那個上大學名額被頂替的當事人。你實在太厲害了。我們去年的時候就在討論你的事,沒想到我們居然和你成為了朋友。」
紀曉月看著異常激動的兩個小朋友,無奈的說道:「我就是爭取回我自己的東西,這有什麼厲害的。」
唐昭昭搖頭:「我爸說,你的舉動會改變以後高考的模式。會杜絕一大批人以後買賣上大學名額的事。」
紀曉月與她們輕聲說:「我就是來上學的,我和你們是一樣的。」
兩人說著,想起了張月季,立刻詢問她:「張月季呢?查出來是她舉報的了嗎?」
紀曉月笑著點頭:「一會兒她回來收拾東西了。」
兩人眼睛一亮,驚訝的問道:「她要換宿舍了嗎?」
紀曉月搖頭:「她應該是被開除了。」
兩人聽到紀曉月的話,面面相覷。
隨即疑惑的說道:「她不是首長家的女兒嗎?學校這麼牛逼的嗎?居然直接把她開除了?」
紀曉月笑了笑,與他們笑著說:「不管是誰的女兒,都是一樣的。大家都是學生。我們來學校是念書的,不是來攀比父親是誰的。不管父親是誰,都沒有特權。」
三個人點頭。
就在此時,張冬瓜跟著張月季回了宿舍。
他是被金秘書找來的,他最初以為自己女兒在學校裡受了委屈,等他弄清楚才知道自己女兒造謠別人被學校開除了。
等到了宿舍,張月季怨恨的看著紀曉月:「既然你才是張國棟的女兒,你為什麼不早點說。如果你早說,我就不會來招惹你了。」
紀曉月靜靜的看著她,冷淡的說道:「我提醒過你,如果你不舞到我面前來,你想要裝外國總統都沒人管你。可你非要蹦躂到我這裡來。」
張月季還想說什麼,對上紀曉月冰冷的目光憤怒的咬牙切齒:「我現在被開除了,你滿意了?」
紀曉月冷笑:「這不是你自找的嗎?」
張冬瓜已經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了,他是知道張國棟認回來的親閨女的。
她的名頭在張家赫赫有名。
怎麼個有名法呢!
就連張家那些最不好惹的老不死都說:「張國棟那找回來的親閨女可真是個厲害的姑娘。以後見著她少招惹,躲遠點。」
張冬瓜是記得自己親爸說的。
張家重男輕女,其實最初也並不算寵愛張月季。是從她考上京城這邊的大學之後,張冬瓜覺得有指望了,這才對這個閨女更好了。
她是加分和靠著張老太找了張國棟才弄進來的。雖然是走了關係的,但好歹她的分數也得夠。
張月季別的不說,在他們那邊的縣城,成績真的算得上好的。
可惜了,她把自己的前途給作沒了。
「別說了!你忘記你爺說過什麼。他說張國棟那親閨女不好惹,讓你見著躲遠點,你非要去招惹。」張冬瓜恨的咬牙切齒。
說著,他一個滑跪跪在了紀曉月的面前:「曉月啊,輪著輩分我也是你叔叔。你能不能看在冬瓜叔叔的面子上放過我家月季。我們農村來的,想要考上大學很難。她是誣陷了你,可如今誤會也解除了,你能不能和學校去求求情,不要讓她退學。」
張冬瓜重男輕女,可他不能生了啊,隻有這麼個女兒。
紀曉月看了一眼張月季,淡淡的說:「張叔叔,你不應該求我,你應該求學校。學校的處分,我做不了主。如果你們真的不想退學,你們自己去求校長或許是有用的。」
張月季則一臉倔強的說道:「爸,你別去求她。我沒錯。我隻是冒充了一下張國棟的女兒,我有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。舉報她有不正當男女關係怎麼了。最後她不也沒有受到傷害嗎?要不是她會投胎,她算個什麼東西。誰知道她上大學的名額是不是張國棟想辦法幫她弄過來的。」
紀曉月原本聽到張冬瓜說農村的孩子想要考上大學並不容易。
可張月季的這些話讓紀曉月連開口與她說話都不願意了。
因為她沒有被攻擊到,沒有受任何影響,所以張月季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。
她攻擊的人是紀曉月,她足夠強大,所以並沒有被影響到。
可換成任何一個同齡的,哪怕是原身,她寫這麼一封舉報信,對她們來說都是毀滅性的打擊。
唐昭昭和林小紅聽到張月季的話,氣不過,憤怒道:「因為沒有被你傷害,所以追究你是錯誤。你可真會道德綁架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