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2章 收拾愛裝逼的舍友
紀曉月朝面前的小姑娘看了一眼,淡淡笑道:「這是學校安排的。你如果有什麼意見去找學校。」
她說完,扭頭和其他兩個舍友說:「我要去食堂吃飯。你們去嗎?」
其他兩個舍友偷看了一眼那個囂張的小姑娘,誰都不敢說話。
紀曉月朝床鋪看了一眼,看到那個女孩的床鋪上寫的名字是:張月季。
姓張?
難得真的是她爸那邊的什麼親戚,和他們家牽親帶故的?
一個宿舍四個人,還有一個叫唐昭昭。
張月季看紀曉月並不理睬自己,怒不可遏地指著紀曉月的鼻子罵道:「你信不信,我一句話就能讓學校開除你。」
紀曉月朝她微笑:「我不信。」
說完,她就親昵地挽著其他兩個舍友的手臂:「小紅,昭昭,我們去食堂吃飯,我請客。」
她帶著其他兩人走了。
張月季看著他們三個的背影,氣得咬牙切齒。
「把她床上的東西收拾乾淨,扔出去。」張月季囂張地說道。
收拾東西的三個人遲疑了一下:「月季,剛來學校,我們還是不要太過分了。學校床鋪都一樣的。我們不要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。」
三個人都是張月季的姑姑。
紀曉月沒猜錯,張月季真的是張家的遠房親戚。
隻不過是張家都偏得九拐十八彎的親戚了。
張家重男輕女是祖傳的,張月季的爸是家裡頭唯一的男丁,而這個傳宗接代的男丁就隻生了張月季這麼一個女兒,所以這才讓張月季如此囂張。
這三個人也並不是張月季家的保姆,是扶弟魔的姑姑。
張月季一跺腳:「不行!我就要窗口那個床鋪。你們把東西給我扔出去。那個人穿得破破爛爛的,一看就不是什麼有錢人家的。」
三個人猶豫了一下,最後聽話地去收拾紀曉月的東西了。
三個人都覺得紀曉月穿得普普通通,用的東西也是普普通通,應該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。
畢竟他們家搭的上張國棟呢。
他們把紀曉月的東西收拾好了,放在一邊。
張月季看著紀曉月的行李箱,一腳踹了出去:「窮酸樣,和我囂張!」
……
食堂,紀曉月說話算話,給兩個舍友打了飯,請他們吃了一頓。
吃完飯,唐昭昭問紀曉月:「曉月,你聽說那個張月季是張首長的女兒了嗎?」
紀曉月挑眉:「不知道,我覺得應該不是。張首長那麼有教養的人,應該是生不出這麼沒教養的女兒來的。」
林小紅立刻拉住了紀曉月:「我爸說首長女兒就在我們宿舍。她也姓張,不是你,不是昭昭,更不可能是我,隻能是她啊。我們還是小心一些。才剛開學,還是不要得罪人。」
紀曉月知道兩個人是好心提醒自己,她也不多解釋,笑著點頭:「好,謝謝你們。」
三個人在食堂吃完飯之後,又去買了一些生活用品,三個人一起回宿舍。
三個人到門口,紀曉月就看到自己的行李箱被扔在門口。
她微微挑眉,眸子眯了眯,眼中閃過怒意。
熟悉紀曉月的人就知道。
這是紀曉月很生氣的預兆。
她看著自己行李箱上的腳印,都被氣笑了。
她深吸了一口氣,在心底告訴自己: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見識,就算收拾她,也要悠著點,不能一巴掌把人直接打死。
唐昭昭和林小紅看到被扔在門口的行李箱,兩人也被氣得不輕。
紀曉月的行李箱是紅色的,上面還被踩上了幾個烏黑的腳印。
「那個張月季太過分了。」林小紅嘟囔道:「她父親是首長她就能這樣嗎?」
紀曉月微笑地看著兩個舍友,扭頭對他們說:「幫我個忙?」
唐昭昭和林小紅異口同聲:「幫什麼忙?」
紀曉月與他們說:「幫我把她身邊那三個年紀大的女人給叫出去,我想和張月季好好地聊聊。」
唐昭昭和林小紅擔憂地說道:「曉月,她這種人肯定不講理的,但凡講理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了。」
紀曉月依舊微笑:「沒關係,她不講理,我講理,我和她好好講講,慢慢講講。」
兩人看著紀曉月,心裡擔憂,可終歸還是按著她的話去做了。
兩人默契地走進宿舍,她們與三個年紀較大的女人說了兩句。
三個人跟著她們一塊走了。
走到門口,看到紀曉月拎著拿著行李箱站在門口。
三人有些心虛地低頭繞開了。
紀曉月等人走遠之後,她推門進去。
張月季的東西已經整理在紀曉月的床鋪上了。她得意地和紀曉月挑釁:「我警告過你。你既然不願意聽話,那就隻能從我宿舍滾出去了。」
紀曉月一步步地走進宿舍。
她嘲諷的對張月季說:「張月季,你以為姓張就可以做張國棟的女兒了。別人傳你是首長的女兒,你真把自己當成首長女兒了。你到底是什麼底細別人不知道,你自己不清楚嗎?」
張月季聽到這話,面色變了變,盯著紀曉月喊道:「你算個什麼東西,你一個鄉巴佬有什麼資格管我爸是誰。」
紀曉月面無表情地說道:「我原本是不想管你冒充誰的。可你非要舞到我面前來,那就別怪我不客氣。」
她指了指自己的行李箱:「擦乾淨!」
張月季囂張地冷笑:「紀曉月,這個宿舍我說了算。你就算去找指導員來,他也不會幫你的。」
紀曉月重複了一遍:「擦乾淨!」
張月季根本不理會紀曉月的話,還很是囂張地又在紀曉月的行李箱上踹了一腳。
紀曉月看著她,直接伸手一把拽過她的頭髮,一巴掌甩過去:「我原本是不打人的。可你非要找死。」
她說著,直接拖著頭髮到自己行李箱面前:「舔乾淨還是擦乾淨?」
張月季還在憤怒地掙紮,努力咒罵著:「紀曉月,你敢動我,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誰。我爸一句話,能讓你全家都去死。賤人。」
紀曉月看她依舊能中氣十足的說話,反手又是一巴掌,然後把她的臉按在行李箱上摩擦。
張月季羞憤的掙紮:「紀曉月,你敢惹我,你是不想活了。」
又是一巴掌!
紀曉月拽著她的頭髮冷笑:「現在開始,你多說一句話,我就抽一巴掌。」
張月季:「你找死!」
「啪」!
張月季:「你這個賤人,我要殺了你全家!」
「啪!」
最後,張月季終於怕了,臉腫的已經不能說話了。
紀曉月指著自己的行李箱:「擦乾淨。」
這一次,張月季隻能含著淚去擦。
等擦乾淨之後,紀曉月指著床鋪:「把東西給我收拾了。我的東西剛剛擺成什麼樣的,就給我擺回什麼樣。要是有一樣和之前我擺的方向不同,我也抽一巴掌。」
張月季還想要含糊不清的咒罵。
紀曉月一個眼神,她一個字都不敢說,哭著去整理床鋪了。
等她把床鋪鋪好之後,紀曉月這才對張月季說:「張月季,你不惹我,你的謊言我不會拆穿你。但你如果敢惹我,那下一次,我打的更重。」
張月季怨恨的看著紀曉月,慌亂的去開門。
可她開了半天的門,最後門也沒打開。
紀曉月起身去給她開門。
等門打開之後,張月季已經沖了出去。
此時,她的三個姑姑和兩個室友正好回來。
她們看到腫成了豬頭一般的張月季都驚呼了起來。
兩個舍友瞪大了眼睛看著張月季。
這……這……是怎麼了?
三個姑姑看到自己的心肝侄女被打成這樣,尖叫了起來:「月季,你的臉怎麼了?被誰打的。你告訴我們,姑姑給你出氣。」
張月季聽到他們自稱姑姑,擡頭朝她們瞪了一眼。
三個女人都不敢說話了。
張月季捂著臉哭著跑了。
兩個舍友激動的跑回宿舍,看到紀曉月的床鋪都鋪好了,驚訝的問道:「曉月,張月季願意把床鋪還給你了嗎?她怎麼變成這樣了?是你打的嗎?」
紀曉月朝兩人微笑:「她說窗口的床鋪又不喜歡了,就把床鋪還給我了。小孩子就是花樣多,一會兒一個想法。」
林小紅崇拜的看著紀曉月:「你把她打成那樣,她會不會去告訴指導員啊?不,她會不會去找公安啊。」
紀曉月安撫好兩個舍友:「我覺得她不會去告狀的。」
兩人狐疑地看著紀曉月,顯然不相信她的話。
然後,半天過去,張月季沒有回宿舍,指導員和公安也沒有來找紀曉月。
中間張月季回了一趟宿舍。
她的臉依舊腫的和豬頭一樣,但她並沒有去指導員那邊告狀。
林小紅和唐昭昭看著她那腫脹的讓人發笑的臉實在是想要笑。
兩人真的很努力的忍著了。
張月季則扭頭朝兩人瞪了一眼。
紀曉月淡淡對張月季說:「張月季,如果你覺得我們宿舍住的不開心,你可以換宿舍。」
張月季用著同樣怨恨的目光盯著紀曉月口齒不清的說道:「你給我等著,我不會放過你的。」
紀曉月朝她微微一笑:「張月季,看來今天打的還是不夠疼,沒讓你長記性。」
張月季聽到紀曉月的話,形成了肌肉反應,身子本能的瑟縮了一下。
另外兩個室友,看看紀曉月,又看看張月季,滿心的疑惑。
張月季為什麼不找指導員告狀,為什麼不找公安,她是怕紀曉月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