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七零:真千金斷親後,全家磕頭求原諒

第128章 生她的氣,被兇了

  

  她大口喘著氣,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。身體顫抖的同時,神經質得泛起細細密密的疼,尤其最在意的右胳膊,更是疼的鑽心。

  她夢見了被那個人虐打的場景。

  池早疼得悶哼一聲,恍惚間,以為所謂的重生隻是自己的臆想。

  她像上輩子無數次午夜夢回時那樣,蜷縮著將右手死死藏進懷裡。好像隻要這樣,離她而去的師父,她斷過的手,被毀掉的雕刻技藝,一切的一切,就都沒發生過一樣。

  不知過了多久,滿是冷汗的身體一點點回暖。

  池早深吸口氣,睜開了眼睛。

  她重生了,一切從頭開始。

  沒有背負「救命」恩情,不用為了贖罪任由池家人擺布她的人生,卻絲毫不敢還手。

  這一次,誰都不可能再毀了她,包括池珍珍,包括那個人。

  睡意沒了,池早不想幹躺著浪費時間。

  她起床穿上衣服,留了五百多的錢在包裡,其他全都塞進餅乾盒子,又拿舊報紙嚴嚴實實裹了幾層,才抱著出了房門。

  池家人都睡了,整個小二樓靜悄悄一片。

  大黃狗聽見動靜耳朵動了動,等認出是池早後,尾巴搖了兩下重又閉上了眼睛。

  池早去煤堆前,拿上李大媽用來鏟煤的鐵杴頭,騎著自行車消失在暗夜裡。

  往武裝部的方向走,有個廢棄的橋洞。

  以前還偶爾有盲流跑來住在裡面。

  但自從橋洞在兩個多月前的那場地震裡塌了大半,周圍就再沒什麼人來了。

  這裡是池早過去一個月上下班時就看好的地方,她到了跟前,摸黑在橋洞根下挖了個半米深坑,將包好的餅乾盒子埋進去,完事又撒了些浮土石子偽裝好。

  做完這些,她卻沒有回紡織廠,而是又騎車鑽進了黎明前的夜色中。

  「咚咚咚」。

  敲門聲響起,很輕,剛剛夠人聽見。

  郁章穿衣服的手一頓,看了一眼還睡著的妹妹郁珠,快步走到門口。

  「誰?」他輕聲問,手裡警惕的拿著掃帚。

  「郁章,是我。」池早壓低的聲音傳來。

  郁章一怔,反應過來後連忙打開大門。

  「你……」

  「我來給你送錢。」池早直接道,她擡手把郁章推進去,掩上門,「熊哥一共給了六千,一人一半就是三千。」

  「我怕你這邊不好藏那麼多,就拿了三百給你先用,剩下的等你情況好轉了再拿給你。」

  說著,池早把準備好的錢塞進郁章手裡。

  郁章怎麼可能會要,他立刻就要推辭,卻被池早按住了手。

  不知道是不是一路頂著夜色趕來的緣故,池早的手有些涼,但郁章卻被灼的顫了一下。

  他低頭看向被按住的手,耳邊聽見她輕聲說道:「別推,你擔心我出事,就冒著風險跟我一起去見熊哥,我都知道。」

  「既然你把我當朋友,就該清楚身為朋友我也擔心你和珠珠。」

  「錢麼,放著不用就是廢紙,有再多也沒用。正好天開始冷了,你拿著錢,找小六兒弄些棉花布料,做些厚衣服,珠珠也能不挨凍。」

  想起昨天回城後聽到混亂結束的事,池早勾唇笑起來,「消息聽到了吧,我算得是不是很準?放心,情況肯定會越來越好的。」

  她笑的很好看,面頰在微亮的天色下,泛著一層柔色的光。

  就像她所謂的「能掐會算」一般,精準的驅散了他周遭的黑和惡。

  讓他再也不能,也更不想說出拒絕的話。

  郁章卑劣的想,如果他拿了錢,那他們之間就可以有更多的牽扯了吧。

  池早並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什麼想法。

  她看見郁章腿邊的掃帚,知道他要趕著去打掃衛生,「快把錢找地方藏起來吧,我不耽誤你時間,就先走了。」

  說著,池早放開郁章,就要去開門。

  手腕卻被他忽然拉住。

  「我……」郁章頓住,這才發現自己嗓子酸澀的厲害,聲音都變了調。

  他閉上嘴,快速吞咽了兩下口水,「好,錢我拿著了。但以後要是有什麼事是我能幫忙的,你……一定要告訴我。」

  「那當然。」池早笑容更大了,「我們可是一起揍過人,一起打過賭的交情!」

  「對了,郁章你之前上過學吧?」臨走前,池早忽然想起什麼,沖郁章道,「那有時間的話,就把課本撿起來多看看,池大師掐指一算,一年以後會有大用哦。」

  話落,她別有深意的沖郁章眨了眨眼,騎車離開。

  郁章如今二十齣頭,混亂前肯定是上過學的。

  而且她那次來拿東西時,還在他家裡看見了高中課本。

  課本雖然破破爛爛,但卻被整齊的收在桌角,顯然是認真看過的。

  既如此,池早自然要提醒他提前開始複習讀書,為一年後的高考做準備。

  反正她在郁章等人面前已經暴露了太多,也不怕再多說點什麼。

  郁章緊緊捏著手心裡的錢,像攥住了所有的希望。

  他一瞬不瞬的看著遠處,直到池早的背影徹底消失,才轉身大步走了回去。

  時間已經不早了,路過國營飯店時,早飯的香氣隱隱從裡面飄出來。

  折騰了一晚上,池早肚子早就唱起了空城計。

  她乾脆進去吃了飯,又給尤挽彰買了幾個肉包子,便直奔中心醫院。

  卻不想,她才照顧著尤挽彰洗漱吃了東西,藍弈便提著兩個飯盒走進了病房。

  「尤老,早早!」他和兩人打招呼,視線落在池早臉上,卻立時皺起了眉。

  想起昨晚見她和小混混說話,也不知道是不是遇上了什麼不好解決的事情。

  藍弈問:「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,是不是累到了?」

  池早摸了摸臉,掩飾道:「沒有啊,可能是太緊張師父今天的檢查結果了,所以沒睡好。」

  和熊哥打賭,半夜跑出去藏錢的事,她肯定是不會告訴藍弈的。

  「你怎麼來了,部隊不忙嗎?之後的事我自己可以,就不用麻煩你了。」池早轉移話題,同時也不想再欠藍弈更多的人情。

  藍弈看她一眼,卻沒接話,隻是道,「我托食堂蒸了雞蛋羹,有營養好消化,尤老您趁熱吃點?」

  他說著打開飯盒,遞給尤挽彰。

  「你也吃。」又打開另一盒,不容分說塞進池早手裡。

  池早皺眉,「藍弈,你……」

  「快點吃!能不能聽話一點兒,知道你現在臉色多不好看嗎?」藍弈見她還要犟,語氣控制不住冷了下來。

  顯然是真的動了氣。

  實在是她眼下的青黑太明顯,臉色太憔悴。

  藍弈能理解池早因為一些原因拒絕他,但卻受不了她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。

  池早聞言一怔,被他有些兇的語氣說得一時反應不過來。

  自從國慶的事之後,不管她說話多過分,態度多冷淡,藍弈都沒像現在這樣和她說過話。

  她知道他所謂朋友的說辭,根本就是讓她不能拒絕他的借口。

  實則就是想要通過接觸,通過示好,慢慢改變她的看法。

  也因為知道,所以她從來沒想過,藍弈會忽然對自己生氣。

  「回魂了您吶,人都走了!」正想著,尤挽彰的聲音響起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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