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七零:真千金斷親後,全家磕頭求原諒

第313章 死不瞑目

  

  這頓飯,不出意外的,比平時用的時間長了不少。

  飯後收拾完,給爐子壓了新的蜂窩煤,又檢查過門頭小窗開著後,三人才告別尤挽彰出了防震棚。

  郁章打著手電筒,和郁珠一起,送池早去公交站。

  「早早姐姐,這麼晚了,還有公交車嗎?」郁珠抱著池早的胳膊,親昵的問。

  池早擡手看了下時間,「有的有的,還有最後一班。」

  「天黑隻是因為現在白天短了,其實時間不是很晚。」

  話落,池早看著郁珠漂亮的不像話的小臉,捏了捏她的手:「珠珠,從今天開始,以後要是再有人欺負你,不管是誰,都打回去聽到沒?」

  「要是再有人敢對你動手動腳,立刻喊人救命,立刻去派出所告他們耍流氓,知道了沒?」

  郁珠重重點頭:「嗯嗯,我知道的早早姐姐,我再也不害怕他們了。」

  「乖!」池早揉了揉小姑娘的頭。

  公交很快來了。

  池早沖兩人揮了揮手,上了車。

  「早早,謝謝你!」身後,傳來郁章的聲音。

  池早回頭沖他笑,「謝什麼,都說是朋友了。」

  「天氣冷,趕緊跟珠珠回去吧!」她催促。

  郁章卻沒動,直到公交車走出很遠了,才牽住郁珠的手:「走,珠珠,我們回家!」

  這晚,郁章以為自己會因為激動很難睡著。

  卻不想洗漱完,躺在床上沒多久,他就沉沉的睡了過去。

  他做了個夢。

  很奇怪的夢。

  夢裡,他像看電影般,看到了自己,也看到了妹妹郁珠。

  他看到郁珠被池硯彬一群人堵在小巷子裡欺負,打她,罵她,朝她吐口水。

  最後在池硯彬的靈機一動之下,他們嘻嘻哈哈笑著,扒了郁珠的衣服。

  郁珠在哭,在求饒,卻都不管用。

  「狗崽子,破鞋,不要臉的小婊子!」

  「大家快來看啊,這有個小小年紀就發騷,把自己脫光的破鞋,快來看啊!」

  他瘋了一樣想衝上去救妹妹,想打死那群狗雜碎。

  可沒用,他根本碰不到夢裡的人一星半點兒,隻能像個旁觀者一樣,目眥欲裂的看著唯一的親人,他才是十一歲的妹妹被欺辱的不成樣子。

  那群狗雜碎走了,但郁珠卻跟失了魂一般,愣愣的蜷縮在原地。

  不知過了多久,她才抖著手撿起被扯破的衣服穿上,拖著步子回了家。

  半路上,郁章看到了自己。

  他看到自己快步朝妹妹迎上來,問是不是又有人欺負她了。

  再三的詢問。

  妹妹卻安慰他,說沒事兒,就是跟以前一樣,罵幾下打幾巴掌,沒事的。

  從始至終,她一個字都沒提自己被扒掉衣服的事兒。

  郁章知道,妹妹是擔心自己,怕自己知道事情真相後,會跑去找人算賬,會再受傷。

  他看著自己帶著妹妹回了家,看著兩人吃了飯。

  他再次一遍遍嘗試告訴夢裡的自己,告訴他妹妹被欺辱的事兒。

  可依舊不能。

  然後這一晚,他作為一個旁觀者,眼睜睜看到他的妹妹,在夢裡的他睡著後,爬起來哭著將自己吊在了外面的樹上。

  世界塌了。

  最後的,僅剩的方寸世界也徹底塌了。

  他嘶吼著,拚命去阻止,卻依舊隻能眼睜睜看著妹妹沒了呼吸。

  夢裡的他醒了,看到雙腳懸空的妹妹,夢裡的他瘋了。

  他弄清楚了妹妹會尋死的原因,他拿著刀衝去了學校。

  可那群狗雜碎命好啊,他們竟然那麼巧的去學農了。

  他沒能報仇,他被押送去了邊疆。

  郁章看到,自己死在了礦山勞改中。

  他不想死的,他想刑滿釋放去找那群雜碎給妹妹報仇的。

  可老天爺都不幫他,開礦的炸藥響了,他被飛濺的石頭擊中,死不瞑目。

  「珠珠!」

  騰!

  床上原本熟睡的人猛的坐了起來,布滿淚水的臉上全是不甘、仇恨和絕望。

  「哥哥,怎麼了?」

  帶著睡意的軟糯聲音響起。

  黑暗裡,一隻小手摸索著伸過來,碰到了郁章緊攥著,青筋暴起的拳頭。

  那手軟軟的,溫熱的,摸到他後,哄孩子似的在他手背上輕拍:「哥哥你做噩夢了嗎?別怕別怕,珠珠陪著你呢。」

  簡單的碰觸,簡單的話語,卻讓郁章從地獄回到了人間。

  他強壓著激憤的情緒,拚命讓自己聲音聽不出異常:「嗯,哥哥不怕。快睡吧,還早呢。」

  「好噢。」軟糯的聲音乖乖應了,很快便再次響起均勻的呼吸聲。

  郁章一動不動,他低頭看著郁珠沒收回去,依舊放在他手背上的手,似乎隻有這樣,才能確認剛才的一切都是假的,都是夢。

  可看到妹妹死狀時,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意,卻留在他的腦海裡,留在他的胸腔裡,久久、久久消散不去。

  真的是夢嗎?

  那一幕幕,真的隻是夢嗎?

  郁章不知道,他隻知道,如果不是池早恰好經過救下了郁珠,那夢裡的一切,就是他和妹妹的將來。

  池早不知道郁章竟然會夢到上輩子的事兒。

  她趕著最後一班公交到了紡織廠。

  回到小二樓時,池家人已經吃過了晚飯。

  池早回房間拿了東西下樓洗漱,剛走到衛生間門口,傭人房的門打開。

  「噓噓,早早,來來。」李大媽壓低聲音,沖池早勾了勾手。

  池早轉頭睨著她,幾秒後擡腳走過去。

  兩人進了傭人房,李大媽關上房門:「早早,你猜池家給魏家多少彩禮?」

  她也不用池早回答,咂舌道:「六百六十六,整整六百六十六啊!」

  「嘖嘖,池科長嘴上說著沒錢沒錢,肉都捨不得買了吃,結果給彩禮竟然這麼捨得!」

  給彩禮了?

  池早皺眉,她倒無所謂彩禮有多少,她隻是奇怪,池錦年竟然還有錢嗎?

  「你咋知道,他們晚上說這事兒了?」池早問。

  「哪兒呀!」李大媽擺手,「是我剛才偷摸聽見的。」

  「池科長把硯輝叫進卧室,給他塞了一大沓錢,說是讓他明天跟魏婷領完證了,再把錢送去魏家。」

  領證?

  不是26才辦酒嗎?怎麼這麼早就領證?

  池早眉頭皺得更緊了。

  「他們還說什麼了?」

  李大媽搖頭:「沒了啊。之後就又說了說明天找人來收拾婚房的事兒。這個之前吃飯時說過,你不都知道麼。」

  池早垂眸。

  所以池錦年的錢哪兒來的?

  六百多彩禮不算,還有錢繼續結婚?

  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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