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0章 有女同志從藍弈叔的車上下來了
另一邊。
藍弈和池早把尤挽彰送回了防震棚。
兩人沒走,也沒去看什麼電影,而是一起動手做飯,陪尤挽彰吃了晚飯才離開。
回紡織廠的路上。
吉普車裡,忽然就沒了說話聲。
好一會兒後,「生氣了?」
藍弈轉頭看了池早一眼,胳膊探過去,握住了她的手。
池早聽得明白,藍弈這是在問之前遇見藍尚武的事呢。
而且他肯定也知道了,她發現藍尚武清楚他們關係的事了。
她沒有反抗,任由藍弈牽著,還習慣性的摩挲起男人指腹上的繭子。
「沒有啊。」池早說。
她抿了下唇,耳根又不可抑制的發起熱來,「你爸是部隊首長,會知道你交了戀愛報告的事兒,一點都不奇怪啊。你怎麼可能瞞得住。」
「我、我就是有些……」她垂下眼睫,「我就是沒想到會突然見到你爸,有些、有些不好意思。」
還有些不敢相信和抑制不住的欣喜。
上輩子,她是害死池珍珍的罪人,是破壞了兩個家庭的殺人犯,還有祁鈺生那個變態糾纏不清。
沒人喜歡她,她也不懂什麼是男女感情,更談不上見家長。
可藍弈……那麼優秀的他喜歡她了。
這還不算,今天見面,她沒從藍首長那裡感覺到一點對她的挑剔和不喜歡。
她看得出來,對於藍弈和自己處對象的事,藍首長是很贊成的。
其實答應和藍弈確定關係前,她也踟躕過,怕藍家那樣的家庭,會看不上她,會嫌棄她出生不好。
但是真的沒想到,藍首長對她竟然會是這樣的態度。
想到分開時,藍首長囑咐她穿厚點,多吃點兒的話,池早的心就暖烘烘的。
「藍弈,遇見你真好。」池早彎著眼睛,擡起握著的藍弈的手,低頭親了下。
感受著掌心傳來的溫軟觸感,藍弈提了半下午的心這才放了下去。
他之前是真怕池早生氣,畢竟她說了先不見家長的。
沒生氣就好,沒生氣就好。
藍弈將池早的手團著包裹在手裡,眉眼柔軟,「說什麼傻話呢,這話該是我說才對。」
池早聞言,眼睛徹底彎成了月牙兒。
她沒跟藍弈爭辯,隻全心沉浸在這甜滋滋的感覺中。
直到到了紡織廠,才有些捨不得的鬆開了藍弈的手,催他:「藍首……藍叔叔不是叫你晚上回家一趟嗎?快去吧。」
藍弈自然沒錯過池早那聲「藍叔叔」,他嘴上「嗯」一聲,人卻伸手,一把將池早撈進了懷裡。
唇隨之落在她因為驚訝而微張的唇上。
一套動作速度很快,快到池早根本來不及阻止。
這個吻來得突然,親得也又急又兇。
短短時間,池早就覺得舌根發麻,唇也變得又紅又艷。
她忍不住輕哼出聲,用岌岌可危的理智伸手推上男人結實的胸膛。
瘋了吧,這會兒可是在紡織廠門口,天又沒黑,正是人來人往的時候。
要是被發現,那、那……
偏偏她被親得手腳發軟,又哪裡推得開人。
好在,藍弈還沒瘋徹底。
就在池早想著要不咬他一下時,他猛地鬆開她,退了回去。
喘息聲在車裡響著,池早擡手捂住臉,耳根通紅。
好一會後,她打開車門快速跳了下去,等把車門再次關上,才轉身瞪向駕駛座的男人。
「藍弈,你就瘋吧,等哪回被逮住了,看你怎麼辦!」
話落,也不管藍弈什麼反應,快步就往紡織廠大門走去。
吉普車裡,藍弈看著池早的背影,餘光瞄了眼下身,心想不用怕被逮住了,就自己這沒出息的樣子,結婚前怕是都不敢再輕易碰她了。
等看著池早進了紡織廠,藍弈又坐了會兒,才踩下油門,往軍區大院兒開去。
不遠處,從未來老丈人家回來的池硯輝,看著開走的吉普車。
藍弈叔,他來紡織廠是去銘偉家的嗎?車怎麼沒開進去?
還有,是剛才離得遠,還是他喝酒有點醉所以眼花,怎麼他好像看見有個女同志從藍弈叔車上下來了?
池硯輝疑惑的皺起了眉。
大門口。
何大爺照舊袖著手邊看門邊跟人嘮嗑。
他人老眼神卻好,一眼就看到了走進來的池早。
「早早,這是出去了?」他熱情的打招呼,「瞧你,也不戴個圍巾啥的,臉都凍紅了。」
擡手摸了下熱燙的臉,池早露出抹不自然的笑:「早上走的急,就給忘了。那啥,何大爺,幾位叔,您們聊著,我先回去了哈。」
「行嘞,趕緊回去暖和暖和,可別凍病了。」何大爺揮著手趕人。
池早笑容越發不自然,連忙快步走開了。
「嘖,多好的丫頭啊,長得好,心腸也好,還救人被表揚,被獎勵工作。咋池家人愣是放著這麼好的親閨女不疼,疼個勞改犯呢?」
身後,何大爺沒忍住,跟旁邊的人嘀咕。
「哼,眼瞎唄!咱們以前就是被騙了,沒看出來許琴的真面目。連老人都打的人,能是啥好東西!」
「可不呢?哎我給你們說,就今兒早上,我從池家路過的時候,還聽見許琴在院子裡罵早丫頭呢,真是不知所謂!」
「池科長看著也不像糊塗人啊,咋就這麼拎不清?誒,對了!」說話的人忽然想起了什麼,目光灼灼的看向何大爺:
「何叔,你跟早丫頭熟悉,她有十八了吧,有對象沒有?我有個外甥,在糧站上班,他……」
「嘚嘚嘚!」何大爺擺著手打斷,「別惦記了,早丫頭有對象了,就前段時間,她親口跟老頭子我說的。」
其實是叫王建軍的那個小子說的,不過早丫頭沒反駁,那跟她自己說的也沒差了。
「有對象了?哎喲,咋這麼快呢?真是,我外甥要工作有工作,長得也端正,這早丫頭,咋這麼快就有對象了呢?」說話的人一臉可惜。
「何大爺,幾位叔,你們說啥呢,誰有對象了?」騎車回來的池硯輝,正好聽見了最後一句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