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七零:真千金斷親後,全家磕頭求原諒

第398章 她現在是你表嬸了

  

  池錦年深吸口氣,推開小二樓的門,快步朝廠子外走去。

  距離錢沐拿著紙條找上門,已經過去一天兩夜了,就是要抻著程珍珍,那也差不多了。

  時間再長的話,他也怕程珍珍那個瘋子幹出什麼不能挽回的事情。

  所以趁著今天元旦放假,池錦年就決定去一趟城郊農場,先去透問一下程珍珍到底想要幹什麼。

  為了不讓太多人看見,他還特意一大早就出了門。

  「抓革命,促生產,促工作,促備戰!同志們早上好,今天是1977年1月1日……」

  聽了很多年的廣播聲響起,池錦年根本沒往心裡去。

  他速度很快,沒多久就走到了紡織廠大門口。

  何大爺剛跟人換了班,看見池錦年竟然這麼早就出門,忍不住驚奇。

  「喲,池科長,這一大早的,去哪兒啊?」

  這一瞬間,池錦年簡直煩死何大爺這個看門的了。

  他本來起個大早就是想避開人的,怎麼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,問什麼問。

  「昂,有點事兒。」池錦年含糊的應了一聲,就不再搭理何大爺,快速出了門。

  「鬼鬼祟祟的,一看就沒憋啥好屁!」何大爺忍不住嘀咕了句。

  池錦年沒聽到,就算是聽到了,這會兒也沒時間跟何大爺算賬。

  他坐上最早一班車,直奔城郊農場。

  趕在車子起步前,又上來了兩個人,池錦年隨意掃了眼,便移開了視線。

  他是坐著車走了,而隨著時間到了晨間新聞的點兒,紡織廠的廣播播報員已經及時停下,開始轉播新聞。

  這原本是再尋常不過的操作,畢竟這麼多年了,廣播站一直是這個流程。

  但今天,就是這再尋常不過的操作,卻驚得所有早起的人停下了手裡的動作,有一個算一個,全都豎起了耳朵。

  「昨晚八點三十分……迎新年暨外賓表演晚會大獲成功……會上由尤挽彰同志和池早同志表演的鬼工球展示,引起了熱烈的反響,他們……」

  嗯?

  正在大門口比劃著活動手腳的何大爺保持著一個奇怪的姿勢不動了。

  誰,剛廣播上說誰?

  池家。

  正在院子裡取煤球的李大媽耳朵動了下,手裡的火鉗子「咚」一聲就掉去了地上。

  啥?

  啥玩意兒?

  剛大喇叭裡喊了個啥?她咋得好像聽見池早那個癲婆的名字了?

  不能吧,指定是她聽錯了吧!

  李大媽心臟突突跳了兩下,沒忍住擡手摳了摳耳朵。

  相似的一幕同時也在蔣家上演著。

  因為昨晚沈芳哭著鬧騰了大半宿,馬嬸子今天起晚了點兒。

  這會兒正在「呵嚕嚕」的漱口呢。

  結果好傢夥,耳風聽見廣播裡冒出來的那個名字,她一口漱口水就咽進了嗓子裡。

  「咳咳咳咳」,劇烈的咳嗽聲響起,馬嬸子卻根本顧不上緩口氣的。

  她蹭一下躥出去,就拍響了蔣守國兩口子的房門。

  然後半點兒不帶停頓,又直奔蔣銘偉那邊。

  起啊,都給她起來啊!

  這麼大的大八卦,當然得大家一起聽才有意思啊。

  蔣守國的反應果然也沒讓馬嬸子失望。

  他其實已經醒了,畢竟是一廠廠長,元旦也不能徹底放假,還是有工作要做的。

  聽見馬嬸子的拍門聲,蔣守國嚇了一跳,還以為出了什麼事。

  連忙過來打開房門,卻正好聽見,沒了房門阻隔的廣播裡再次提起了池早的名字。

  「尤挽彰和池早同志……」蔣守國動作當即就是一頓。

  等聽完了一整句話,他定在原地,好一會兒才僵硬的轉過身,對上靠在床頭,眼睛紅腫的沈芳。

  「這個,就是你昨晚上哭個不停的原因?」蔣守國問。

  畢竟一個被抽調去晚會幫忙,一個上了晚會表演,還大出風頭,他怎麼可能會推測不出來。

  沈芳聞言,眼圈兒當即又是一紅。

  她早知道事情最多瞞一晚上,所以這會兒也沒猶豫,就點了點頭。

  但前一秒點完,後一秒她又癟著嘴搖了下頭。

  蔣守國皺眉,「又點又搖的,所以到底是不是?」

  沈芳眼淚又出來了,她吸了吸鼻子,「是,但不全是。」

  「守國啊,池早那個不要臉的,她跟藍弈結婚了,她嫁給藍弈了啊!嗚嗚嗚,她怎麼能這樣,銘偉啊,等銘偉知道了這事兒,可咋辦啊?嗚嗚嗚嗚!」

  隻要一想起這事兒,沈芳就又悲又悔,忍不住再次哭出了聲。

  「你說什麼?」蔣守國這次是真的驚了。

  「咚」,跟他的驚問聲一同響起的,還有一聲悶響。

  卻是被迫被馬嬸子叫醒,但因為晚了一步,錯過了廣播內容的蔣銘偉。

  他眯縫著眼睛出了房門,隻穿了身秋衣秋褲,想來看看出啥事兒了,要是事情不大,他還要去睡回籠覺的。

  結果剛走到父母門口,就聽見了沈芳的驚天發言。

  左腳絆右腳,蔣銘偉當即一個大馬趴,就直挺挺的摔到了地上。

  「銘偉!」蔣守國大叫一聲。

  房間裡,那麼大的摔倒聲,沈芳自然聽見了。

  她掀開被子,鞋都顧不上穿,就躥了出來。

  「銘偉啊,媽的銘偉啊,你怎麼樣了,沒事吧?」沈芳哭喊著問。

  蔣銘偉沒理會蔣守國和沈芳想要扶他的手,也沒顧上火辣辣疼的胳膊腿兒。

  他一把抓住沈芳的手,死死的抓住。

  一雙還糊著眼屎的眼睛裡,全是強撐著的破碎。

  「媽,媽呀!」他吊著嗓子喊了一聲,「你,你剛說啥,一定是我沒睡醒,聽錯了,是不是?是不是?」

  明明是詢問的話,可蔣銘偉卻連問題都不敢說清楚了,實在是……實在是太可怕了。

  「嗚!」沈芳聞言,先忍不住冒出一聲嗚咽,這才帶著哭腔道,「銘偉啊,嗚嗚嗚,媽不想騙你,可也沒辦法一直瞞著你。」

  「嗚嗚嗚,兒啊,長痛不如短痛,你沒聽錯,池早她、她十多天前就跟你藍弈叔領證結婚了,她現在是你表嬸了,是你表嬸了啊。」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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