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七零:真千金斷親後,全家磕頭求原諒

第95章 你和你對象感情可真好

  

  隻見邢遠山右手手腕處光禿禿一片,原本該長著手掌的地方,此時隻剩糾結扭曲的疤。

  整個手,竟是生生沒了。

  「瞧,我這不是也好好的嗎?」邢遠山並不擔心池早會被自己嚇到,畢竟這可是敢和特務硬拼的人。

  他又沖池早晃了晃胳膊,這才笑著將手收了回去。

  池早透過淚水看向邢遠山,他並不比石小滿大多少,也才二十幾歲。

  明明沒了手變成了殘疾,可臉上的笑容卻一如石小滿一樣燦爛。

  她又看向郝強,三十多歲的男人,因為戰友撿回了一條命,正笑的咧大了嘴。

  如果他就是眼角膜的受捐者,那是不是說,上輩子,郝強其實也因為任務受傷失明了。

  池早擡頭,頭頂髮絲擦過藍弈的下巴,那藍弈呢,上輩子他又經歷過多少生死兇險,又……好好的活著嗎?

  池早不知道,但這一刻,她不再傷心於石小滿不能當兵,反而徹底釋然了。

  因為她的這種情緒,對石小滿和如同他一樣的軍人同志來說,是對他們偉大情懷的侮辱。

  「嗯,我不哭了,活著就好!」池早擡手抹掉眼淚,沖幾人揚起笑來。

  如果許願有用,唯願所有最可愛的人,都能逢兇化吉!

  池早身體還很虛弱,從石小滿的病房前回去後,她很快又睡過去。

  但這次可能因為終於徹底放下了心,她睡的很沉。

  原本碎片化的夢,從救下石小滿開始就有了變化。

  有時是很長時間的黑暗;有時是一本攤開的書,會翻過幾頁;有時又隻是一碗很簡單的面,飄著紅色的辣油和翠綠的蔥花,看著就好吃。

  會夢見什麼並不固定,但池早很幸運,今天她又看見了自己的墓。

  和石小滿的不同,她的墓碑就是一塊再普通不過的石頭,有些歪斜的立著。

  碑上沒有照片,沒有生卒年,隻有一個明顯很潦草敷衍的名字——池早。

  池早猜,這應該是上輩子池家人知道她死後,罵罵咧咧隨意埋的吧。

  她又看向墓前的向日葵,依舊鮮活燦爛。

  這絕對不會是池家人放的,況且墓出現在了她的夢裡,那是不是說明……

  才想著,池早就聽見了那道粗嘎難聽的聲音。

  「謝謝你池早同志,感謝你捐眼角膜給我,謝謝!」

  話落的瞬間,似是太陽從雲層中逃了出來,燦爛的光照過來,照得向日葵越發鮮活,也將一道高大的影子投在了地上。

  池早看見,那影子舉著手,正沖她的墓敬禮。

  瞬間,她眼睛濕潤起來,隻覺得自己上輩子也不算白活一場了。

  病房裡,藍弈見池早嘴唇乾得泛白起皮,便像昨晚一樣,用棉球蘸了水幫她潤唇。

  因為才做完手術不久,她現在還不能喝水。

  他動作很輕,生怕把人吵醒。

  按理來說,照顧池早的事不應該由他插手的,即便池家人指望不上,也還有護士。

  但想到池早身上的那些秘密,藍弈就有些不放心。

  他隻怕萬一池早昏睡中無意識的說了什麼,再被有心人聽去,就麻煩了。

  藍弈已經從邢遠山嘴裡,詳細問過國慶那天的事了。

  明明一天前池早還精神恍惚的幹著急,但國慶一大早卻從家裡衝出來去郵局打電話找他。

  找不到又一點不猶豫,就直奔廣場,像是確信小滿就在那裡一樣。

  可他們負責廣場安全的事,不會有人告訴她,按理池早是絕對不可能知道的。

  除非,她真的像上次和自己說的那樣,在夢裡看見了石小滿的墓碑。

  真的會有這麼神奇的事嗎,藍弈不知道。

  放在以前,打死他都不會相信什麼夢啊,命啊之類的事,預知什麼的就更是扯淡。

  但現在,除了這個,藍弈想不到還有什麼能解釋池早的行為。

  還有,王建軍說之前池早也是一大早起來,連頭髮都顧不上梳就趕去他家說要找小滿了。

  要是他沒記錯,那次池早去派出所舉報綁架案,也是一大早的事吧。

  一大早,都是一大早,一次是巧合,兩次三次還能都是巧合嗎?

  如果,如果池早沒有胡扯騙他,反而說的都是真話呢?

  如果她就是做夢夢見了小滿會犧牲,夢見了會被綁架,並且池珍珍的腰帶裡有錢票呢?

  要是這樣,那他之前怎麼想都弄不明白的事,不就都找到原因了?

  這麼想著,藍弈有些出神的看著睡夢中的池早,眸色都深了幾分。

  連護士走進來都沒發現,直到人家低聲的打趣了一句,藍弈才回過神。

  「藍同志,又幫對象潤嘴唇呢?你們倆感情可真好。」

  「不,我不是……」藍弈趕緊解釋,想說自己不是池早的對象,但話沒說完,就被打斷了。

  護士指著池早,擠眉弄眼的做了個閉嘴的動作,「哎呀藍同志你就別解釋了,我懂我都懂!你放心,我不會跟別人瞎說的,放心。」

  什麼叫你都懂,懂啥啊?

  藍弈不解,他順著護士指的方向看去,才發現自己的手指竟然不知什麼時候和棉花球一起,都落在了池早的嘴唇上。

  他一驚,急忙要收手,可就在這時,隨著一滴淚從眼角滑落,池早睜開了眼睛。

  四目相對,而藍弈的手還在池早唇上。

  他對上小姑娘水潤的眸子,想解釋,偏偏一旁的護士再次搶了先。

  「小姑娘你醒了啊。哎呦,你要再不醒,你對象怕不是都要把你盯出窟窿了。嘖嘖,年輕真好啊。」

  「不過你們要剋制啊,這在醫院呢,偷偷搞點小動作可以,再過分了可不行,影響不好,聽見沒?」

  話落,護士見池早的點滴還有剩,就擺擺手出去了。

  因為傷得重,池早暫時被安排在單獨的病房裡。

  這會兒護士一走,就隻剩藍弈和她兩個人。

  原本也沒什麼,畢竟上午那會兒也是這樣,可偏偏藍弈的手還在她唇上放著。

  氣氛一時便越發不對勁兒起來。

  這會兒,藍弈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。是該什麼都不管,先把手收回來?還是說要先解釋清楚,等池早明白了再把手拿開。

  他不知道,活了二十多年,他還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事兒。

  確切的說,在這次的事情之前,他還從來沒和女同志離得這麼近過。

  但藍弈知道,不管怎麼樣,事情都不能再僵持下去。

  他想了想,咬牙道:「我……」

  但沒想到,池早卻也在這時開了口,「你……」

  話出口的瞬間,兩人俱是一怔。

  池早感受著因為張嘴說話,而被她夾在唇齒間的手指,像受驚的貓兒一樣,瞪圓了眼睛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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