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醒了?感覺怎麼樣?」二當家猥瑣地笑著,口水都快滴下來了。
楚嘯天啐了一口,血沫濺到二當家臉上。「你敢動她們一下,我保證讓你後悔來到這世上!」
二當家抹了一把臉,獰笑起來。「喲呵,還挺硬氣!老子就喜歡玩硬骨頭!兄弟們,給我上!讓這小子知道黑風寨的規矩!」
幾個匪徒淫笑著撲向柳如煙和白靜,眼看就要得逞。
千鈞一髮之際,楚嘯天體內一股真氣猛然爆發,震斷了身上的繩索!
「找死!」楚嘯天怒吼一聲,一腳踹飛了撲向柳如煙的匪徒,然後身形如電,瞬間將其他匪徒打倒在地。
二當家見狀大驚失色,他沒想到楚嘯天竟然還有反抗之力。「你……你居然……」
「你以為這點迷魂煙就能放倒我?」楚嘯天冷笑一聲,一步步逼近二當家。
二當家嚇得連連後退,慌亂中摸出一把匕首,朝楚嘯天刺去。
楚嘯天側身躲過,一把抓住二當家的手腕,用力一扭,匕首應聲落地。
「啊!」二當家慘叫一聲,手腕被扭斷。
楚嘯天奪過匕首,抵在二當家的脖子上。「說!雪域之匙在哪裡?」
二當家疼得冷汗直流,哆哆嗦嗦地說道:「在……在大當家的房間裡……」
楚嘯天一腳踹開二當家,然後走到柳如煙和白靜身邊,解開了她們身上的繩索。
「你沒事吧?」楚嘯天關切地問道。
柳如煙搖了搖頭,臉色有些蒼白。「我沒事,謝謝你。」
白靜也搖了搖頭,眼中充滿了感激。「嘯天,你真厲害!」
「先別說了,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。」楚嘯天說著,看向依舊昏迷的秦雪,「秦雪怎麼辦?」
「我來背她。」柳如煙說著,將秦雪背到背上。
楚嘯天點了點頭,然後帶著柳如煙和白靜,按照二當家的指示,朝大當家的房間走去。
一路上,他們又遇到了幾波匪徒,但都被楚嘯天輕鬆解決。
終於,他們來到了大當家的房間。
房間裡,一個身材魁梧,滿臉橫肉的男子正坐在椅子上,手裡拿著一把金光閃閃的鑰匙,正是雪域之匙。
「你們是什麼人?竟敢闖入我的房間!」大當家怒吼道。
「把雪域之匙交出來,饒你不死!」楚嘯天冷冷地說道。
「哈哈哈,就憑你們幾個,也想從我手裡搶走雪域之匙?簡直癡心妄想!」大當家說著,站起身來,一股強大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。
「看來,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!」楚嘯天說著,身形一閃,朝大當家沖了過去。
一場激烈的戰鬥就此展開。
大當家的武功比二當家高出不少,楚嘯天一時之間也難以取勝。
就在這時,柳如煙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,打開瓶蓋,一股奇異的香味瀰漫開來。
「這是什麼?」大當家吸了一口香味,感覺有些不對勁。
「這是我特製的迷香,專門對付你這種武功高強的人。」柳如煙得意地笑道。
大當家隻覺得頭暈目眩,渾身無力,手中的雪域之匙也掉落在地上。
楚嘯天見狀,立刻上前撿起雪域之匙,然後一掌劈在大當家的後頸上,將他打暈了過去。
「搞定!」楚嘯天長舒一口氣,然後看向柳如煙和白靜,「我們走吧。」
柳如煙和白靜點了點頭,然後跟著楚嘯天,離開了黑風寨。
回到客棧後,楚嘯天將雪域之匙交給柳如煙。「這東西,還是你來保管吧。」
柳如煙接過雪域之匙,感激地看了楚嘯天一眼。「謝謝你,嘯天。」
「你我之間,不必言謝。」楚嘯天微微一笑。
就在這時,秦雪緩緩地睜開了眼睛。
「我這是在哪裡?」秦雪迷迷糊糊地問道。
「你醒了?」楚嘯天關切地問道。
「嘯天?」秦雪看到楚嘯天,眼中閃過一絲驚喜,「我們……我們得救了?」
「是的,我們得救了。」楚嘯天點了點頭。
秦雪掙紮著坐起身來,然後看向柳如煙和白靜。「謝謝你們救了我。」
「不用謝,都是嘯天的功勞。」柳如煙說道。
「是啊,嘯天真是太厲害了!」白靜也說道。
秦雪感激地看了楚嘯天一眼,然後突然臉色一變,捂著肚子說道:「哎呀,我的肚子好痛……」
「怎麼了?」楚嘯天連忙問道。
「我……我好像要生了……」秦雪痛苦地說道。
「什麼?!」楚嘯天大驚失色,「這……這可怎麼辦?」
柳如煙和白靜也慌了神,她們都沒有接生過孩子。
就在這時,客棧老闆娘走了進來。「怎麼了?發生什麼事了?」
「老闆娘,她要生了!」楚嘯天指著秦雪說道。
老闆娘見狀,連忙說道:「別慌,我這就去請大夫!」
說完,老闆娘轉身跑了出去。
楚嘯天焦急地等待著,心中充滿了擔憂。
他不知道秦雪的孩子能不能平安出生,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為一個好父親……
客棧裡,秦雪緊緊地抓住床邊的被褥,滿頭是汗,臉上痛苦之色越發明顯,她的手指關節發白,用力得像是要攥出血來。
楚嘯天站在一旁,手足無措。他的腦子彷彿炸開了一般,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冷靜和從容。
「嘯天,我快不行了……」秦雪虛弱的聲音讓楚嘯天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。
「不,不會的!」楚嘯天連忙蹲下,抓住秦雪的一隻手,語氣堅定,「我不會讓你有事的!」
柳如煙站在一旁,眉頭緊皺,臉色明顯比秦雪還難看,她的手在袖子裡緊張地搓著,那平日裡八面玲瓏的自信全然不見蹤影。
「孩子能生下來嗎?會不會有危險?」白靜的手捧著一杯熱水,此刻已經顧不上水汽燙手,滿臉擔憂地問道。
「快別問了!」柳如煙猛地轉頭瞪了她一眼,聲音裡滿是焦慮,「我們什麼都不懂,問了有什麼用?」
楚嘯天的腦海裡飛速地閃過無數知識點。
他之前在《鬼谷玄醫經》裡偶然瀏覽了一些產科內容,然而產婆的專業知識和實際情況可不是靠死記硬背就能應付的——尤其這是頭胎,風險太高。
「小雪,再堅持一會兒,老闆娘去請大夫了,一定很快回來!」楚嘯天伸手擦掉秦雪額頭上的冷汗,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一些。
「根本沒有時間了!」秦雪吃力地喘息著,額角因疼痛而淌下豆大的汗珠,「嘯天,我……我怕……」
「怕什麼,有我在呢!」楚嘯天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安撫人心,可他發涼的手心洩露了他的焦急與不安。
「如果……如果我撐不過去……」秦雪咬緊牙關,猛然抓住楚嘯天的衣服,「別管我,救孩子,拜託……」
「別說傻話!」楚嘯天猛地打斷她,語氣中難得帶上了幾分嚴厲,「你不會有事的,我不允許!」
就在楚嘯天快急瘋的時候,大夫還沒來,突然,秦雪尖叫了一聲,整個人弓成了蝦米,楚嘯天隻覺得心臟被人揪了一把。
他立刻起身喊著,「白靜,熱水,毛巾!柳如煙,找刀,煮沸消毒!」
柳如煙瞪大了眼睛,「你在幹什麼?你要親自接生?」
「沒時間了!」楚嘯天一邊脫去外套捲起袖子,一邊語氣激烈,「要不然呢?等她出事了,我們一起哭嗎?」
柳如煙被噎住,愣了一秒,隨即咬緊牙關,轉身衝出門去找工具。
楚嘯天沉下一口氣,冷靜地把腦海裡的醫療知識快速理清,儘管手上已經開始著手應付危機,他的心跳卻快得像要跳出胸腔。
清理、消毒、壓縮敷料,按壓腹部,他的動作一氣呵成,沒有半點遲疑。
這些看似冷靜的舉動其實全憑他強大的心理素質,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,他的額頭也已經沁出冷汗。
一道稚嫩的啼哭聲打破了這緊張的氣氛,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整個房間沉重的空氣。
「生了!孩子生了!」
柳如煙剛拿著煮好的剪刀返回,就聽到白靜激動的尖叫聲。
楚嘯天小心翼翼地抱著那個剛剛來到世間的小生命,臉上被汗水和疲憊糊得模糊一片。
他的目光卻停留在嬰兒臉上,眼神複雜得讓人無法揣測。
然而還沒等他來得及把孩子交到秦雪手上,白靜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臂,語氣變得有些莫名的驚恐:「嘯天,秦雪好像有點不對勁……」
楚嘯天猛然扭頭,看到秦雪的臉已經蒼白得幾乎透明,整個人癱軟在床上,連眼皮都快撐不住了。
「不好!」楚嘯天來不及多想,連忙把嬰兒遞給柳如煙,迅速爬到床邊查看秦雪的狀態。
他伸手搭在秦雪的脈搏上,閉上眼睛快速感知,但下一秒錶情卻變得異常凝重——出血量太大了!
「嘯天……孩子呢……」秦雪氣若遊絲地問道。
「孩子很好,非常健康!但你別說話,保留體力!」
楚嘯天大聲說道,一邊從床頭取出裝著銀針的小盒子。
他摸索著幾根針,迅速紮在秦雪身上的幾個穴位上試圖止血,可沒等他鬆口氣,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突然響起。
柳如煙皺了眉,沖向房門,「現在是什麼情況,千萬別……」
房門猛地被推開,一股冷風灌進了室內,跟著風而來的,是一個眼神毒辣的男人。他站在門邊,帶著幾分冰冷的笑,「楚嘯天,雪域之匙還真在你們手裡,我來拿了。」
楚嘯天怒目而視,「方誌遠!」
他說完,柳如煙頓時倒吸一口涼氣,臉色也瞬間變得煞白:「方誌遠?怎麼是他……」
楚嘯天此時根本顧不上多問,對方的到來顯然是圖謀不軌。
可現在秦雪昏迷不醒,柳如煙懷裡還抱著一個剛出生的嬰兒,他夾在中間進退兩難!
方誌遠的嘴角勾起一個殘忍的笑意,似乎很滿意楚嘯天的狼狽模樣。
「說吧,怎麼才能不讓你死得太難看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