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真者跟普通人除了內在實力有著天壤之別外,在言行舉止上也大不相同。
一個普通人想要冒充修真者,那幾乎不可能。
但凡有點閱歷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。
別看周婉瑜把錢永立忽悠得一愣一愣的,但在張若萍看來,這點小伎倆未免過於幼稚了。
錢永立趕緊問道:「師姐,你是說那小子不是修真者?」
張若萍翻了個白眼:「廢話,你看他有一丁點修真者的樣子嗎,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,腦子呢?」
錢永立黑臉一紅。
彭睿那些徒弟當中,實力最強的是誰不好說,但要說腦子最不好使的絕對非錢永立莫屬。
但凡錢永立有點腦子,也不會隔三差五就惹出亂子讓師兄師姐給他擦屁股。
「王八蛋,你敢騙老子!」
錢永立惱羞成怒,大罵道。
周婉瑜聳聳肩:「騙你什麼了,是你一廂情願認為我是修真者,我可什麼都沒說。」
接連被戲耍,錢永立再也忍不了了,當即握緊拳頭沖了出去:「渾蛋,我宰了你!」
唰!
方白鳳瞬間沖了出去,雙掌拍出一股氣流。
轟!
氣流化作一股旋風,卷向錢永立。
錢永立掐了個水訣,手中立刻出現一把兩米長的水刀,對著旋風砍了過去。
一陣轟鳴過後,旋風被劈成兩半,最後消失不見。
「呵呵,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,也不過如此嘛!」
錢永立冷笑著提刀攻來。
唰唰唰!
刀光閃爍,一刀勝過一刀,攻勢極為淩厲。
方白鳳雖然實力不俗,但她畢竟赤手空拳,一來二去便逐漸落了下風。
「加油啊,砍死那個臭女人!」
遠處的唐菲雅大喊大叫,眼中滿是冰冷。
昨天在渡輪上,唐菲雅挨了周婉瑜兩個耳光後當即就要還手,結果卻被方白鳳一把推開,還警告她,再胡鬧就把她扔進海裡餵魚。
唐菲雅恨周婉瑜,更恨方白鳳!
幾個閨蜜也是連連呼喊,巴不得錢永立趕緊把方白鳳砍死。
夏夢涵自始至終沒說話,她不喜歡打打殺殺的場景,有什麼話坐下來好好談不行嗎,幹嘛非要殺來殺去?
「老四,穩著點,別著急。」
一片嘈雜聲中,張若萍高聲提醒。
雖然方白鳳暫時落了下風,但她畢竟是金丹境的實力,一旦大意必定會有閃失。
對於師姐的提醒,錢永立根本沒往心裡去。
昨晚見方白鳳撂倒那些跟班後,錢永立還真有點含糊,覺得這個女人很厲害。
可今天一交手才知道,她不過如此,沒什麼大不了的,看來之前是太高看她了。
唰——
錢永立加緊攻勢,刀茫不斷閃爍,逼得方白鳳步步倒退,隻有招架之力,毫無還手之能。
這可急壞了在遠處隱蔽的呂忠跟王德,二人全都提心弔膽,捏了把冷汗。
「老呂,上吧,白鳳要頂不住了!」
王德沉聲說道。
「別急,再等等!」
呂忠說道,「白鳳還有壓箱底的絕活沒拿出來呢,她可不隻是這點實力。」
「什麼壓箱底的絕活?」
王德有些不解。
呂忠咧嘴一笑:「看著就知道了。」
周婉瑜也是暗暗吃驚。
沒想到那個黑炭頭這麼厲害,僅用一把水刀就壓著方白鳳打,要是再用點別的手段,方白鳳必輸無疑!
周婉瑜埋怨自己託大了。
多帶些人出來就好了。
隻靠方白鳳一人還是太吃力了。
唰唰唰!
錢永立又是連續數刀。
方白鳳被逼到湖邊,再後退就落水了。
「小婊子,趕緊認輸吧,哥哥肯定不會刁難你的!」
錢永立獰笑道,「為了那個廢物男人這麼拚命,值得嗎?還不如跟了我,以後吃香喝辣,享盡榮華富貴!」
「呸!」
方白鳳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,「你算什麼東西,也配打我的主意,癩蛤蟆想吃天鵝肉!」
「喲呵,你個小婊子嘴還挺硬,既然你給臉不要,那老子就宰了你!」
說完,錢永立沖著方白鳳的腦袋劈出一刀。
唰!
這一刀氣勢雄渾,寒芒爆閃,一旦被砍中,方白鳳必死無疑。
叮鈴鈴——
這時,方白鳳摘下兩隻月牙形耳墜,握在手中猛然一震。
兩隻耳墜瞬間化作兩把圓月彎刀,迎著水刀揮了出去。
鏗!
水刀跟圓月彎刀撞擊到一起,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。
噔噔噔——
錢永立被震得連連倒退,一連退出十幾米這才堪堪穩住身形。
「你那是什麼武器,怎麼這麼厲害?」
錢永立看著那兩把怪模怪樣的彎刀,不由得心生忌憚。
「呵呵,你不配知道!」
方白鳳可不會給他喘息的機會,當即持刀進攻,兩把圓月彎刀被她舞得上下翻飛,攻擊力十足。
錢永立仗著有水刀護身,根本不把方白鳳放在眼中,甚至還口出譏諷:「你就這點本事?呵呵,根本不夠看啊,再來再來,盡情的取悅我吧!」
雖然錢永立看起來五大三粗的,但他的刀法卻很細膩,攻守兼備,爆發力十足。
雖然方白鳳拚命進攻,但也隻是跟錢永立相持而已,想要戰勝他幾乎不可能。
隨著戰鬥持續進行,方白鳳逐漸感到體力不支,出招的速度跟頻率也越來越慢,但錢永立卻越戰越勇,大有一鼓作氣將她擊敗的架勢。
方白鳳暗想,必須得另想辦法,再這麼下去非輸不可,自己死活無所謂,關鍵是宗主,要是她有個好歹,那風雷宗可就徹底亂了。
咻!
方白鳳接連幾個閃躲,跳到十米開外。
「呵呵,怎麼跑了,是不是知道打不過我,所以想要認輸?」
錢永立冷笑道。
方白鳳懶得理睬,口中念念有詞:「仙羽淩風,鶴影排空。聽吾所喚,降世逞雄。」
話音落地,空中現出一抹紅霞。
緊接著,紅霞消散,從中飛出三隻形似巨大的雪鷹。
咻咻咻——
三隻雪鷹俯衝而下,利爪直衝錢永立。
錢永立始料不及,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了,隻能架起水刀格擋。
可水刀擋得了一隻,卻擋不掉另外兩隻。
嗤啦!
嗤啦!
隻聽衣服碎裂以及血肉翻飛的聲音響起,錢永立的肩膀以及胸口被雪鷹抓掉兩大塊皮肉,鮮血淋漓,深可見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