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讓秦斬奇怪的是，這小女孩倒是跟人類一模一樣。
隻是頭上長了一對犄角。
看上去有些別樣的可愛。
「老伯，你們這些都是妖人身份嗎？」秦斬問道。
牛頭老者說道：「是啊，你們是從聖城來的吧，能救救我們嗎？」
「聖城？」眾人面面相覷：「聖城是什麼地方？」
「爺爺說聖城就是聖城啊，是很繁華的地方，可惜我們永遠去不了聖城。」小女孩怯生生的說道。
小女孩長得乖巧可愛，林妖妖也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臉：「小妹妹，你叫什麼名字？」
「我叫阿奴，姐姐你好漂亮，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姐姐了。」小女孩如寶石一樣的大眼睛，那麼的清澈無辜。
「我叫牛奔，各位大人，這是我孫女，我們這樣的妖人出生時就註定了是奴隸，低人一等，隻是我這孫女跟我不一樣，她很有天賦，希望你們能夠救救他，我給你們磕頭了。」
說著，牛奔就跪下給眾人磕頭。
秦斬說道：「老丈，想讓我救你們，不是不可能，但是你必須要回答我幾個問題。」
「大人請說，隻要是我知道的，我一定如實相告。」或許是把秦斬當做救命稻草，這牛頭老者激動無比。
「在山海界，你們妖人數量多嗎？」
「這個……據我所知有不少，就我們所在的這個部落，我們妖人就有幾百個。」
「這麼多？」
「是啊，無論是人族還是妖族，都拿我們當牲口使喚，每天累死、餓死或者是病死的妖人不計其數，不知道什麼時候輪到我們了。」
「據我所知，人族和妖族結合生下的孩子也可以修鍊，為什麼你們都不能修鍊？」
「能修鍊的都隻是少數，大多數都是普通妖人。」
「不至於啊，據我所知，我們萬妖城也有不少人族和妖族後代，他們出生時候或為人形，或為妖形，但是長大修鍊後，都可以徹底化形，不會存在不能修鍊的問題。」
「公主說得對，難道說山海界的妖人跟我們不一樣？」
「幾位大人是自山海界之外的世界來的吧？」突然，一個虎頭人身的壯年跑了過來。
除此之外，其他的妖人也都逐漸壯大膽子靠過來。
畢竟秦斬一行人看上去跟其他人不一樣，都比較友善。
「不錯，我們來自另一個位面。」
「是神域，你們肯定來自傳說中的神域。」在山海界的生靈口中，喜歡稱仙界為神域。
「你們也知道神域？」
「雖然不讓說，但是我們都知道神域。」其中一個蛇頭人身的妖人說道：「各位大人，你們是來拯救我們的吧。」
「是啊，請你們拯救我們吧，隻要能離開這個地方，我們做什麼都願意。」
從這些妖人身上看到傷痕纍纍。
很顯然，他們平時沒少被欺辱和毆打。
「妖妖、還有玄戰，你們各自找幾個人了解一下詳細情況，一會我們再對照一下信息。」
大家一聽，這是個好辦法。
如此一來，不但節約了時間，而且也防止這些妖人為博取同情說謊。
隨後，秦斬單獨跟那牛頭老者聊。
林妖妖則是叫了那個阿奴的女孩以及其他幾個半大的妖人孩子。
戎均他們則是各自挑選了幾個妖人問話。
「老伯，現在沒人，你可以實話實說了，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。」
「我告訴您了，你能帶我孫女去聖城嗎？」
「沒問題。」
「好，那我就告訴您……」
牛奔沒有隱瞞，把他知道的都說給了秦斬。
而此時，牛霸天已經對那個牛妖拷問結束。
興高采烈的跑了過來：「老大，你猜我拷問出什麼了，像這樣的部落分佈在幾乎整個山海界。」
「這些妖人就是專門用來耕種、下苦力的。」
「不隻是妖族看不起他們，人族也把他們當異類。」
「每個世界都有每個世界的法則，這一點我們也改變不了。」
「不，我說的是，他們是被專門培養出來的。」牛霸天說道：「無論是人族還是妖族，有專門從事生產妖人的地方。」
「什麼，專門生產妖人？」秦斬眉頭一皺：「你仔細說來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？」
「說起來，這些妖人的命運的確很艱難，與其說他們是妖人，還不如說就是畜生。」
「人族和妖族會專門挑選一些血統低下的雌雄進行交配，然後以此生下妖人。」
「你是說，掌控者會專門用一些低等的人類和妖族交配，然後生下妖人？」
「的確是這樣，而且大多數都是以人類女人和雄性妖族進行交配，這樣生下來的妖人一般都是多胞胎……」
「那這些生育妖人的人或者是妖呢？」
「一般都是被處死了，畢竟這些都隻是普通人類和低賤的妖族。」
聽完牛霸天的話後，秦斬心中怒火中燒。
在仙界，人族和妖族通婚也是常有的事。
時常還有人妖之戀傳送，引來不少人的祝福。
但那都是自願平等的原則。
可是在這裡，竟然把人族女性或是雌性妖族當做繁育的工具。
這簡直就是泯滅人性！
這是有違天道的。
「妖人之間再結合，再生下妖人二代，如此繁殖下來，妖人的數量已經達到很大的規模，據不完全統計，妖人已經成為繼妖族和人族之後第三種族。」
「這麼多？」
「少說也有千萬之眾，隻是妖人天生低賤，且沒有自由，奴隸主可以隨時掌控他們的生死，且不能反抗。」
「如此說來，這山海界是該整頓一番了……」秦斬咬牙切齒的說道。
「你問清楚沒有，像這樣的部落有多少？」
「不計其數，而且遍布妖族和人族，當然，都是針對雙方的貴族，普通民眾可沒有財力購買妖人為奴隸，畢竟這些妖人可都不便宜。」
「既然妖人有這麼多，為什麼不反抗呢？」
「大人，您有所不知，在我們妖人的歷代中，不乏有反抗者，但每一次都被鎮壓。」
「所以再也沒有人反抗了。」